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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脸,有点过份的憔悴。重重的黑眼圈,浮在我的眼眶下面,几乎可以和熊猫媲美。我失了好大一会儿神,才继续刷牙的动作。
心里像是翻腾的巨浪,邹宇凯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义无反顾地跟随他到法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回他的生命。
感谢上苍,没有辜负我的祈祷。
我想,至少我要和董汐明说一声,道一声平安。
邹宇凯精神很好,在我和邹玉兰的半强迫下,才终于同意阖眼小睡。
邹家树夫妇过来接替我们,我才跟着邹玉兰走向医院旁边的酒店。一如既往的豪华,是邹家的风格。
我在酒店拨了董汐明的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
“若若?”他的声音,平淡得像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的,汐明。”我忽然觉得眼眶发酸,温热的液体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沿着腮,滑到了嘴角。
“手术成功了吧?”董汐明似乎松了口气的模样,我也松了口气。
“是的,手术很成功。”
“什么时候回来?”
我愣了愣,一时没有回答。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仿佛和邹宇凯同进同退,已经成了顺理成章。
可事实并非如此,邹宇凯已经脱离了危险,剩下的只是康复。除了邹玉兰,我不觉得邹家树夫妇有留我的倾向。
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和邹宇凯在一起,总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若若,你究竟想要什么?”董汐明叹息了一声。
我茫然木立,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落地的窗纱上,大朵的郁金香勾勒出金色的宽边。
“我想再过两天,他的病情稳定了,我就回来。”我深吸一口气,终于能够比较流利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好。”董汐明答应了一声,“国际长途很贵,就这样吧。回来之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来机场接你。”
“嗯,汐明……”我听他说了一声“再见”,心里有点着慌,急急地叫了一声,又觉得无话可说,想了想,轻轻地说,“对不起。”
“早一点回来。”他说完,就收了线。
我冲了一个澡,推开窗户,看到远山近树,在阳光下仿佛会闪光似的。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
躺在宽大的床上,我试着小睡片刻,可是纷繁的思绪,却仿佛要和我作对似的,连翻了十几个身,还是无法顺利地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