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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提着行李去机场,来的时候是一个扁扁的背包,回去的时候,还是一个背包。
行囊里,除了多了思念和牵挂,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遥远的海,与天相接,在尽头处,划出了雾一般迷茫的界限。风带着咸意,在鼻息间淡淡地弥漫开来,仿佛隐约能听到激荡的涛声。
看着一对对来法国享受假日的浪漫情侣,我的心漫开了一条伤心的堤岸。回头看着绿树掩映里的医院,我终于忍不住泪眼朦胧。
在邹宇凯面前笑得僵硬的肌肉,这时候才算放松了下来。忍得无比辛苦的热泪,拼命地往下淌,一直流到了我的唇角。
我截住了一辆的士,离开了医院,和我深爱的男人。从此,也许真的就是远隔天涯,再见时已是沧海桑田。
寒风骤起,一朵小小的雏菊,以抬头挺胸的姿势,陪我送别了陌生的国度。
飞机在云层之上的时候,我再也抵受不住疲劳的侵袭,头歪在椅背上,睡得不醒人事,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醒来的时候,我吃了一点东西。看着窗外黑色的天幕,又一次沉入了睡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空姐礼貌的叫醒的。原来,我在睡眠中,已经飞渡了几个国家,回到了北京。
我没有在首都逗留更多的时间,在转机的时候,我拨通了董汐明的电话。
“若若!”董汐明的声音,永远都温和沉稳,让我眼眶一热,好像被抛弃的游子,一下子找到了亲人。
如果不是身边人来人往,我一定会不顾形象地号淘大哭。
从北京到法国,我走过了半个地球,却又回到了原点。
但我……无悔。
“汐明,我回来了。”最终,我只能哽咽着说。
“你回来了?”董汐明似乎不敢置信,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现在首都机场,再过一个小时,就会登上回A城的飞机。”
“你回来了。”他叹息了一声,“若若,你终于回来了。”
那些因为告别而吻出的眼泪,再一次在心灵里纠结。这一次,是为了重聚,和董汐明。
飞机在A城降落的时修,天空下着密密的雨,像是织下了一张悲伤的网。
我咬着唇,跟随着人流乘座机场巴士,再走向出口。
“若若!”熟悉的喊声,把我的惶惑一并扫去。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个晴朗的口子,漫出了一道金光,划开那些连绵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