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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莹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她本是省里派下来的县长,虽然目前是代县长,还要通过地方本级民大选举,但按理说,那就是走个流程罢了。
可卑鄙的赵景春竟然用这个威胁她就范,如果不从,就让她民大选举投票通不过,那她的前途就堪忧了!
现在,距离民大选举进入了三天倒计时,可她依旧破局无望。
至于刚才威胁李南星让他去偷那个笔记本的事情……
谢莹根本就没抱有任何希望,那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赵景春?只不过就是利用一下这小子的愧疚心理、对自己地位的畏惧,再适当地激起他对赵景春不耻手段的愤慨,让他去咬赵景春一口罢了!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母亲。
她不得擦干了眼泪,重新理顺了一下情绪,接起了电话。
“莹莹,怎么回事?那人是不是你男朋友?”母亲急急地问道。
“他,他……嗯,你说是就是吧。”谢莹想解释,可怎么解释?
老妈都看到那小子和自己光不出溜地睡一张床上了。而且,还真干了那事了。
“哎哟,这可挺好的,妈妈明天就去,帮你把把关。”母亲大喜过望,看起来很担忧女儿的终身大事。
“您别,我这忙着呢,下周,下周吧……”谢莹吓了一跳,急急地道。
一通劝,母亲这才没明天赶过来。
“这可怎么办!”谢莹揉着眉心,一想到老妈下周要来看她“男朋友”,强如她这般心机和手腕的女子,也有些犯愁了……
同样犯愁的还有李南星。
坐在车子里,李南星抽了一支支烟又一支支烟,最后一发狠,“去他玛德,就当是赎罪了。况且,赵景春那王八蛋,也真不是东西,老子帮着谢莹收拾你,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他决定了,去偷那个笔记本!
至于去哪里偷?无非就是办公室、家里、或者某个特别放心的地方,而最容易去查证的就是办公室。
所以,李南星决定先从办公室下手!
边想着这事儿,他边启动了车子,无论如何,先到单位看看情况再说。
到外面的小店吃了口早餐,他就去上班了。
上午的时候,综合科临时负责人吴强发过来一条微讯,让他写一个安全生产方面的枢记讲话稿,李南星边在那里写材料,一边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乱七八糟的。
没过多长时间,赵景春就来了,还往他屋子里看了一眼,李南星赶紧站起来躬身回应。
赵景春略一点头,随后到了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还有几个局的局长和乡镇党委枢记过来汇报工作。
他的办公室离枢记办公室就隔了两个门,所以观察得很清楚。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了。
枢记办公室的门一响,赵景春又路过了他的门口,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赵景春应该不会回来了,李南星站了起来,向着秘书科走了过去,他准备趁着这个空档时间,马上就实施自己的计划,先去枢记办公室里找一圈儿,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笔记本。
“星哥,昨天晚上你咋先走了呢?”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见李南星进了屋子,就望着他笑道。
他叫王奇,也是赵景春的公务员,当然,此公务员非彼公务员,是专门负责安排赵景春生活起居的勤杂员,不过在机关里也被叫公务员,目前还是工勤编制,没转成事业编呢。
秘书科只有王奇一个人,他正坐在那里看手机呢,李南星要找的就是他,因为只有他有枢记办公室门锁的电子卡片。
“我昨天好像感冒了,说不出的难受,所以就先走了一会儿。枢记是不是走了啊?”李南星随便找了个理由,随后就走到王奇身前,皱眉问道。
“对啊,枢记说不太舒服,回家了。”王奇道。
李南星就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枢记打电话跟我说,要往他下周的一个讲话里加些东西,让我参考一下他桌子上放着的一份资料,你把门片给我,我去枢记办公桌上找一下。”
王奇丝毫没有戒心,因为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将腰上挂着的卡片递给了李南星,“喏,给你,星哥。”
李南星不动声色地接过了卡片,“好嘞,谢谢兄弟。”
“谢啥,应该的,都是为枢记服务嘛。”王奇笑道,“对了,星哥,我出去买包烟,你要是拿到了材料我还没回来,就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拿卡片。”
“没问题,兄弟。”李南星心中狂喜,他正愁翻找东西要花费不少时间,会让王奇生疑呢,现在真是天降时间啊。
随后,李南星就去了赵景春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