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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寒发现海棠一直盯着自己看,甚是疑惑,“为何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海棠在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公子如此牵挂?”海棠眼中有着盈盈之光,像是感动,像是心痛!
倾月寒放下筷子,苦涩加深,这几日,请来工匠维修,始终无法让雕像的裂缝修复,是自己想放开凝儿,她……生气了吗?
“公子今日心事重重!”海棠观其色的说道。
“唉——”倾月寒沉沉的一叹,“佳人的逝去,留下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思念罢了!”
听倾月寒说着,海棠内心冷冷的,眼神亦出现冷漠之色,但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殆尽,取之的是不舍的含情。
“公子对她的情,真让海棠折服……”说着,眼中云雾缭绕,“世间男儿多薄情,想不到,像公子这样的人,如此的高高在上,却可以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海棠要是此生能得到如此之爱,此生亦无悔了……”
倾月寒看着海棠眼中的湿润,心,突然揪在一起的痛,这样的感觉,就如同凝儿在自己的眼前伤心般。
“凝儿,不要哭……”倾月寒痴痴的喃喃说着,“你的泪,让我心痛!”
说完,倾月寒猛的一惊,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不起,又把海棠姑娘错当在下的故人了……”
“如果公子不嫌弃,海棠愿意只当公子故人的替身,常伴公子左右!”海棠羞红着脸,缓缓说着,心中觉得可笑,穿越过来,成了欧阳琉璃的替身,如今……为了报仇,依旧还是当了欧阳琉璃的替身。
倾月寒微微摇头,“海棠就是海棠,又如果替代的了她?”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自私的让她替代了欧阳琉璃,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吗?如果早早和她坦白,她会误会自己爱的是欧阳琉璃吗?
时光逝去,已经没有了如果!
海棠眼中闪过失落,悲戚的低头。
“哼,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铃儿很没有形象的叫嚣,不顾面摊上寥寥无几吃面人的侧目,“海棠姐姐愿意,还不是看你可怜,不要摆高了架子,想姐姐在家乡,有多少人爱慕!”
“铃儿……不得无礼!”海棠柔弱的说着,眼中依旧是悲哀,一副无地自容,看了眼倾月寒,带着伤心起身缓缓往客栈走去。
铃儿见海棠离去,回头瞪了眼倾月寒,急忙跟去,“海棠姐姐!”
倾月寒看着海棠落寞的背影,心中有丝不忍,她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为何那日相邀,她不希望当了凝儿的替代品,可今日?
付了帐,倾月寒大步追去,一把拽住了正伤心的海棠。
海棠见是倾月寒,泪,瞬间流了下来,收回手,转身跑进了客栈,上了楼。
“哼,你竟然惹海棠姐姐哭,坏人!”铃儿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和鄙视的神情。
倾月寒一愣,竟然无法还口,“在下实则无心的,只是……在下认为,海棠就是海棠,她有她的特色和吸引人的地方,不应该去替代任何人。”
铃儿偏着头,想了想,“哼,看你说的在理的份上,跟我来吧!”
倾月寒苦笑,跟随者铃儿步入客栈。
推门进入,只见海棠临窗而坐,低头浅泣着……
铃儿一见海棠如此,更加狠狠的瞪了眼身边的倾月寒,一脸的责怪。
海棠转头,见倾月寒也跟着来,一脸的哀戚,只觉得无地自容,别过脸去,“公子又何必来看海棠的笑话!”
铃儿看了一眼,转身退了出去,临行不忘记将门关好。
倾月寒并未曾上前,只觉得海棠的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心里,蜇的自己心痛难忍。
“海棠姑娘,你知道的……朕并不是那个意思!”倾月寒微微一叹,缓缓在海棠的身边坐下,“知道吗?她……在朕心目中,是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朕也不希望谁成了谁的替代品!”
说到此,倾月寒明显的忧伤了许多,甚至,眉头紧蹙在了一起。
海棠泪流满面,让人我见犹怜,哽咽的说道:“海棠一直自认清高,可是,当和皇上那日相处过后,才发现,海棠的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越说,海棠越是伤心,美目含泪,白皙的脸庞被滑落的珠泪装饰的更加动人。
倾月寒凝视着眼前的人,手……情不自禁的拉过海棠,拥入怀中,嘴里喃喃道:“凝儿,不要哭,你的泪让朕好心痛!”
在倾月寒怀中的海棠,心,微微一震,随即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倾月寒猛然回过神,拉开海棠,“对不起,又将你认错……”
海棠微微摇头,一脸的含羞的垂下了头,“海棠……不在乎,只愿能伴皇上左右,哪怕只是为皇上偶尔解解相思的愁苦。”
倾月寒为之动容,好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你,不觉得委屈吗?”
“能得到皇上的垂爱,海棠又怎会觉得委屈!”海棠一脸的爱慕,痴迷的眼神忽闪着,脸上更是因为大胆的说话,羞红到了耳根。
“好,朕……明日就接你进宫!”倾月寒略微思考,还是答应了海棠,也许,自己还是自私的,她长的真的太像凝儿了。
海棠起身,微微一福,“海棠谢皇上厚爱!”
倾月寒扶起海棠的身体,深邃的眼神满是复杂的柔情。
海棠借由手势,佯装小鸟依人般的顺势躲进了倾月寒的怀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相拥的二人,各怀心思,脸上的神情各异,可,谁也没有去注意!
日头快要西沉,倾月寒方才离去,铃儿神神秘秘的跑进海棠的屋子,一脸的疑惑,“海棠姐姐,那次你说不想做替身,为什么这次却……”
海棠一笑,一脸赞赏的看着铃儿:,“幸亏你机灵,懂得随机应变的配合我。”
铃儿眨巴了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急切的抓祝棠的胳膊问道:“快说了,为什么?”
“唉——”海棠微微一叹,“开始,我很有自信,但自上次见面,如此的久,他都未曾来找寻于我,没有想到,欧阳琉璃在他的心目中如此的根深蒂固,我不想如此耗下去,在有半年就是墨言的三年死忌,我没有时间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