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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极冷的寒风吹拂在整个宫殿中,显得有些冷清,一道身影快速地穿梭在其中,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有些璀璨夺目,格外的清晰。
然而,那融入夜色里的身影,却是敛了所有的戾气,只余下沉稳与极深的冷。
最终,停在了大殿外的一角,舒莫眸眼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远处的一座宫殿,她知道,今晚是她能够得到南云道长确切位置的最好时机。
方才的舞,一定再次勾起了他对花姬妍的思念,势必,他会再次按耐不住去逼问南云道长。
虽然这个方法有些不甚光明正大,但是,只要能够寻到南云道长,她才不管,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好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
寝宫。
夜更加的深了,箫默清才踱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慢慢地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张无与伦比的俊颜,染上了稍许的落寞,每踏出一步,都仿佛带着极深的凄凉。
摆手,让守在暗处的人离开,箫默清才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寝宫的一角。
眉眼间,却是蓦地闪过一道狠戾。
身影一闪,来到一面墙壁之前,看着那封闭的墙壁,狠狠地甩出一掌,霎时间,一道寒光流过,“轰然”一声,墙壁被从中间打开,错落出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密道。
没有多看一眼,箫默清置身走了进去。
直到箫默清的身影消失在密道的尽头,在密道即将关闭的同时,舒莫犹豫了一下,还是闪身进入了密道,入目是漆黑一片。
凭着直觉,舒莫迈着极轻的步子走了进去。
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知道箫默清的功力很深,如果一个不慎,不禁南云道长寻不到,她这条命,可能就会轻易地丢在了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舒莫才感觉有些光亮透出,黑暗中,舒莫的眼神闪过一道冷光,即使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远离了箫默清的寝宫。
半个时辰的路程,说长不长,然而,说短却也不短。
越是靠近亮光,舒莫的心却越发的有些不安,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一个未知。
越走近那亮光,舒莫感觉一道极轻的声音,再缓缓地低喃着,带着压抑的痛苦,细细地听着那极轻的声音,舒莫的眼神却蓦地变了。
里面含着一道喜色,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可以清楚的听出,那个声音是属于南云道长的,而此刻,修为极深的南云道长竟然会发出痛苦之声,她可以想见,此刻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眼光微微眯起,舒莫轻轻地抚着手腕上的银丝,生死成败,无论结果如何?
不试试,又如何会知道,而且,她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挑着眉眼,舒莫一点点地靠近,直到眼前豁然开朗,半掩的石壁内,断断续续地传出南云道长的声音,期间也夹杂着一道冰冷的声音。
……
“……朕再问一次,姬儿在什么地方?”
“……”
隔得远,舒莫听不真切,不知道南云道长说了什么,亦或,他什么都没有说。
正想向前再走两步,舒莫突然觉察到身后异样的气息,眉头一蹙,右手的食指抚上左手腕上的银丝,轻微一勾,银丝的一端滑落在她的指尖,扯出一道极冷的寒光。
后退、转身、甩出银丝,动作一气呵成,抬眼地刹那,舒莫却赫然对上了一双含着淡笑的墨眸,目光赫然顿住,快速地收回银丝,却还是晚了一步,银丝从那人的肩膀处穿过,一滴血,清晰影射入舒莫的眼中。
一道流光闪过,舒莫顿眼,手指尖轻捏着那银丝的一端,眼神却赫然闪过一道怒色。
紧紧地抿了抿唇,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张比她离开时,清减了许多的俊颜,淡漠地撇开了头,手指一扬,银丝从南钥祈翎的身体里穿出,血霎时涌了出来。
终归有些不忍,舒莫迈着极轻的步子走了过去。
没有抬眼,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的头顶流连,渐渐地归于平静。手指微微握了握,舒莫才冷冷地抬眼。
看到舒莫抬眼看他,南钥祈翎才回过神,移开了目光。偏过头,看了一眼受伤的左肩,唇角勾起一道清浅的笑,深处手指,快速地点了几处大穴。
血,止住了。
舒莫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身后密室“嘭”的一声响,打破了舒莫的凝视,眉头闪过一道冷光,快速地转身,然而,南钥祈翎的动作更快,快速地揽过舒莫的腰,隐在了暗处。
几乎在同时,箫默清的身影从舒莫和南钥祈翎眼前闪过,随即消失不见。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舒莫表情渐渐地凝重起来。如果,她看的不错的话,箫默清方才从她的身边离开时,手里拿着的应该是妖界第一妖器——净月幻。
净月幻乃是妖界无上之宝,它具有让人修炼极深法力的能力,同时,也可以借助净月幻来让人产生幻觉,让人产生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反复的在脑海中回放,却又死不掉。
但是,箫默清为何会有?
突然,舒莫的脑海里闪过箫默清那不老的容颜,脸色更加的白,看来,箫默清应该是借助了净月幻的能力,才会如此。
……
沉思着,舒莫没有觉察到身后那一直望着她侧脸的墨瞳,里面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最终,却只是化为一抹凄凉。
南钥祈翎缓缓地松开了手,抬眼,望着那半开着的密室,脸上流露出一股难言的伤痛,最终,慢慢地向密室走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微用力,推开了那道门。
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南钥祈翎还是止不住震惊地呆立在当场。
身后,舒莫反应过来,想起什么,来到南钥祈翎的身后,只是扫视了一眼,眉头蹙的更深,如果不是很确定那方才听到的声音是南云道长的,她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