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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在《义山公录•邪篇》里有这样的记载:“山阳之石,昼有日灼,夜有月洗,聚日月之精华,暴于山巅,受雷劈电击而不碎裂,有刚直之气,可取为灵石,以镇邪祟。”
大意是,在山上处于向阳面的石头,受到风吹雨淋、雷击电打,又吸收日月精华,有灵正之气,可以用来镇宅驱邪。
所以,古往今来许多人家的房前都立有很大的石头,有的上面还刻着“石敢当”或者“泰山石敢当”的字样,那都是用来镇宅辟邪用的。
这些事情被我联系到一起想了又想,心中不由地有些动摇了,难道《义山公录》上写的都是真的?
我在胡思乱想之际,老爸问二叔说:“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不会驱鬼。”
二叔笑道:“如果咱爹在,我就不找大哥你了,说实话,我学了咱爹那一点皮毛,知道的东西不少,办法却没有,哪能破解得了,你把那本《义山公录》借我看看还行。”
听到这话,我暗自吃了一惊,做贼心虚,书可是早被自己偷出来了。
只听老爸说:“我没有。”
二叔笑道:“我知道你不算命,也不看相,你对这些东西一直都没有兴趣,年轻的时候,咱爹逼你学,你也不学,为此咱爹还一直恼恨你。所以你拿着也没用,不如借我看看,我看了之后就还给你。”
老爸说:“我不喜欢相术,父亲不会把《义山公录》留给我的。”
二叔说:“咱爹也没说把《义山公录》给你啊,咱爹是留给元方的,只是让你暂时保存,你快拿出来吧。”
爷爷果然是把《义山公录》留给自己的,亏老爸还一直不承认!
我立即不满地道:“老爸,你不是说爷爷没给我留什么东西吗?”
老爸少有的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二叔。
二叔“嘻嘻”笑道:“谁让你跟我打马虎眼?”
老爸“哼”了一声,道:“你不明利害!”
二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大学生,所以你不想让他接触这些东西,一旦坠入其中,肯定再难自拔!但是大哥,正因为我是大学生,所以他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既然不相信,他会学这些东西?这在人家眼里都是封建迷信,封建糟粕。好了,大哥,别磨蹭了,这可是涉及到生死大事,人命关天!”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话用来形容我二叔再合适不过了。
事后我才知道,二叔之所以对大何庄的事情十分上心,是因为二脑袋在找到他时,他早夸下了漫天海口,而且许诺事后给二叔不少好处,所以,如果此事得不到一个结果,那二叔既没有好处可以得,也会自觉老脸无处安放。
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老爸对相术不感兴趣,二叔却对相术痴迷的很,爷爷为什么不把《义山公录》留给二叔?
甚至爷爷在遗言里还特别说明二叔不行。
看二叔整天浪浪荡荡的样子,难道二叔年轻时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致于爷爷直接剥夺了二叔的继承权?
于是我问二叔说:“爷爷为什么不把书留给你?”
二叔白了我一眼,道:“我又不是长子!”
“啊?”我一时没有听懂二叔的意思。
二叔说:“不知道了吧,哼哼,这是咱们麻衣陈家的铁定族规!知道为什么你爷爷是族长吗?而你爷爷去世之后,你父亲又为什么是族长吗?”
“因为他们都是长子啊。”我随口答道,但瞬间我醒悟过来,道:“难道《义山公录》也是只传长子?”
“对!”二叔说:“而且是嫡长子!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麻衣道法的精要包括是《义山公录》,要代代单传,只传嫡系长子,不传旁支,这个规矩已经流传一千多年了,因此我们这些非长门的人不但看不到书,连相术的精要也学不到。”
我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古人历来就是立长部立贤,立嫡不立长!”
二叔酸溜溜地说:“是啊,你二叔我就是旁支,所以,你爷爷去世后,那半本《义山公录》就轮不到我保管,只能由你爹掌管,族长也是他的。这就是第一代麻衣神相义山公定下来的铁律啊。”
我心中一动,二叔又提到了“麻衣神相”,我连忙趁机问道:“二叔,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听见我问这话,急忙去看老爸,老爸淡淡道:“扯远了。”
二叔连连点头道:“对,对,都把正事给忘了!大哥,你救不救二脑袋啊,你要是不救他,就把书借我看看呗,反正你是族长,族长不但可以守规矩,还可以破规矩嘛,俗话说不破不立,破就是立,立就是破!而且二脑袋已经找上门了,你就算不管已经疯了的老倔头,也得管管二脑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哥,你这是积阴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不做啊......”
二叔对老爸循循善诱,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大人唆使小孩子犯罪,可惜老爸不是小孩子,而且老爸也知道二叔的秉性,丝毫不为其所动,当下只是问道:“此事与二脑袋有何关系?”
二叔说:“看你这话说的,那老宅是他们老何家的,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老倔头住在里面罢了,而且现在老倔头还在发疯,说不定等老倔头死了,就轮到二脑袋了,他能不害怕吗?不单是他,他们整个大何庄的人都心神不宁呢。”
老爸想了想说:“明天你来,我与你一同去看看。”
二叔翻了翻白眼,道:“看你那小气样,还怕我不还给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还给你也没什么,你拿着又没用。”
老爸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二叔见状,叹口气,道:“好吧,我来,谁让你是老大哥呢!”
二叔走后,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问我《义山公录》在哪儿,这眼神看的我心虚,我赶紧早早地溜回去睡觉,睡觉前又把《义山公录》给翻阅了一遍。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去大何庄,首先是因为厉千秋的话,自己若不去,必然是给麻衣陈家丢定人了;其次,我也想看看到底什么是鬼上身,这世上到底存不存在邪祟之事;第三,如果有机缘的话,自己可以在大何庄验证一下《义山公录》,看其中记载的内容属实与否;第四,既然自己已经决心踏入相界,就必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去锻炼自己。
第二天清早,二叔果然很早就来了。
我听见动静,也赶紧翻身起床,跑了出来,老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起这么早要干嘛?”
我嬉皮笑脸地道:“老爸,我和你们一块去吧?”
老爸冷冷道:“不行。”
我不满道:“凭什么?”
老爸看也不看他,道:“就是不能。”
我“哼”了一声,道:“那你别拿我的《义山公录》!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是我的个人财产!我有权利让你用,也有权利不让你用,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用书。”
老爸本来就口拙,我牙尖嘴利,又说得在理,老爸登时哑口无言,半晌方道:“果然被你偷走了!”
我笑道:“老爸,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叫做偷?”
老爸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严肃道:“你取走书,我早知道,不说破就是让你接触相术,接触这许久时间,你心中必有答案,我再问你一次,真想入相?”
我听了老爸的话,颇为感动,当下也不再调皮,而是沉吟道:“我只是想弄清楚爷爷到底是不是因为算命而早逝,我也想弄明白这流传几千年的相术到底是虚妄还是真理。”
老爸顿时默然。
二叔走过来,歉然道:“元方,你二婶的话,你还放在心上啊,她那是胡说八道,你怎么能当真?”
我笑道:“二叔,我没有把二婶的话放在心上,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
老爸点头道:“我们走吧。”
二叔立即笑道:“元方,你爸爸同意你入相了!”
我也欣喜道:“多谢老爸!”
老爸微微点头不语。
和二叔一起来的二脑袋就在门外徘徊,看见老爸等人出来,立即激动地嚷道:“陈大先生,一定救命啊!”
老爸连忙道:“好说。”
二脑袋那一声,又急又焦,倒吓了我一跳,《义山公录•相篇•相音章》说:“似出自荒原,号于羊口,惨乱而声萎,音高而韵虚,是为急音;似出自火炉,竭于大漠,干枯而声嘈,音大而韵切,是为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