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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那么傻?”南姝说着慢慢地覆上他的手背,因为瘦弱的原因他的骨节突出,南姝轻轻握住他的手只觉得硌手,心中一痛又落下泪来,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喑哑,“对不起……”
南姝握住他冰冷的指尖望着他干净又瘦弱的轮廓,心中愈发难过起来,哽咽着喃喃道,“醒过来好不好?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南姝趴在床沿上仰头看着他下巴上青葱的胡渣,心中悲伤更甚,握住他的手缓缓地放到了自己脸颊上,轻声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易焓……我是南姝……”
“我不恨你了,我一点儿也不怪你了……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只要你醒过来……”
南姝轻若呢喃地诉说着,泪水颗颗滚落,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好的他,坏的他,温柔的他,野蛮的他,热情的他,冷漠的他,年少轻狂的他,意气风发的他,可现在却只剩下这样一个安静又不会说话的他,南姝觉得心痛难忍,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她握住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再睡了……我真的好害怕……易焓……醒过来啊……”
冰冷的泪水从脸庞滑过滚落到她握住的那只瘦削地手背上,或许是那冰冷地泪水,也或许是她一遍遍低声的呢喃,被她紧紧贴在脸颊上的那只手有了细微的动作,她只顾低头落泪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只手的主人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易焓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此时正是白天,虽然窗户被窗帘阻隔着外面的阳光,可屋里依旧是明亮又通透,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适应这陡然来的光亮,耳边传来女孩低低的哭泣声,哽咽又压抑,一声声仿佛小猫的爪子一样在挠着他的内心,易焓半垂着眼睑看到趴在床沿上低头哭泣的身影心里蓦然就是一滞,接着巨大的喜悦从心底盈满了整颗心脏,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娇小又瘦弱的身影,觉得恍如隔世一般,手掌被她握在手心里贴在她温热又细腻的面颊上,她低低地哭诉哀求着,“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好害怕……易焓……我原谅你了,我一点也不恨你了……”
易焓屏息凝神地望着那个身影,生怕这是一场梦,他不敢呼吸,甚至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一动不动地呆呆看着她,南姝并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只是兀自抽噎着,“都是我不好……”
“我说那些狠话只是想要你离开我……我没有那么恨你……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你……”
南姝越哭越伤心,想到大雪天易焓孤身站在楼下的身影,想到他受伤又痛楚的眼神,想到他抱着她替她挡子弹时温柔又深情的目光,她的心就仿佛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撕扯着,珉灏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那样骄傲狂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她曾经设想过他们未来的种种种种,或彼此憎恶,或相忘于江湖,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躺在病床上没有知觉。
她压抑的哭声终究让易焓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他心底无比的狂喜与满足,看到她为他掉眼泪他觉得哪怕他当时就死了也是值得的,可是他望了她这样久她就哭了这样久,他终究是心疼她,舍不得她这样哭,易焓动了动手指去抹她脸颊上的泪水,南姝哭的正伤心感觉到他手指的蠕动还怔了一下,旋即就抬头喜不自胜地去望他,见他眼睑低垂眼含笑意地望着她,立即便呆住了,易焓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觉得又酸又涩,手指慢慢地去拭她脸上的泪水,南姝呆呆地望着他任由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磨挲着,“易焓?”
“嗯……”易焓低低地应了一声。
“易焓?”南姝又叫了一声,有些错愕又震惊地看着他。
易焓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手指磨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是我……”
南姝怔怔地望着他,手指有些僵硬又沉重地抚上他的眉眼,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易焓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触碰到她的手心,南姝这才证实了真的是他,不是梦,他醒过来了,她大喜过望唇角微微上扬想笑却又先掉下眼泪,她艰难地开口,嗓音却是发涩,“你睡了好久……”
“对不起……”易焓抚摸着她的脸颊,嗓音有些沉沉地沙哑,“让你担心了……”
南姝握住他的手,摇头,“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我去找医生……”
说着就要起身,易焓拉住她的手,“不要走……”
南姝僵硬地站在原地,易焓握住她手腕的手慢慢滑落下来,他垂着眼睑慢慢开口,“是我太贪心了……”
“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易焓轻声说道,他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是触动了伤口,嗓音有气无力,“你走吧,帮我叫西蒙……”
他放开了她,允许她离开,可她却仿佛一尊石像一样僵在了原地,她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易焓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迟迟不离开心中又软又涩,低低唤了一声,“南姝……”
南姝的脚步微动,退了一步似乎是想要转身,易焓满心欢喜的以为她会转身扑到他身边可她却迟疑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失落与痛楚瞬间溢满了整颗心脏,易焓的手指慢慢收缩着握成了一个拳头。
下一刻,西蒙走了进来,他激动又欣喜地走到易焓床边:“先生,你终于醒了?”
易焓撇过脸去,嗓音低低地,“她走了?”
西蒙垂眸,答道,“南小姐在走廊上。”
易焓猛然睁开眼睛扭头看着西蒙,“她没走?”
西蒙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说,“南小姐在走廊上掉眼泪,先生能醒过来她很高兴,是喜极而泣。”
易焓紧紧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自觉就扬起了唇角,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我睡了几天?”
“已经一个星期了。”西蒙道。
“南姝的伤好了吗?”易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