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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寞的黑,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有着就连那微弱的月光都照不进的黑暗。
宽广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架孤零零的黑色钢琴,独自停留,就如同此时坐在它面前的男人一般,独孤,寂寞,无人问津,或许也只有音律能与之共鸣。
“奥滋,爹地,好可怜啊!现在每次我们回来,好多时候都看到他在这里一个人弹琴,他应该很想妈咪吧!其实,我也很想妈咪!”门外,九尾凝视着那寞落的背影,大眼中泪光闪动,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虽然她觉得这个爹地嘴很毒,有时候也很讨厌,很可怕,可总体来说还是很好!
或许是因习惯,或许是因为他给了他们能在光明下的生活,或许是因那次的谈话,或许是因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同类。
不论如何,跟那个男人比,她还是觉得这个爹地更好,更喜欢!
“我又何尝不想念妈咪,我又何尝不想妈咪跟爹地在一起,只是……”奥滋轻轻翕了翕鼻子,也有种想哭泣的冲动。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这么多坎坷,为什么却总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总不能圆满呢?
宿命么?天意么?
他已经知错了,悔过了,甚至最后……
“你们为什么回来?”正当奥滋和九尾悲中心生时,沙夏的声音突然传来,没有抬头,指间的旋律依然没有停止。
“我们守了很久了!想回来看看!”奥滋轻声道,他们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在凡间也只有这里才是能接受他们的地方,才是能光明存在的地方,因为他们长不大,久了在别人眼中只会是异类,会被怀疑。
“去吧!继续去守着!”没了惯有的玩世不恭,沙夏淡静得象换了一个一般,他的声音很轻柔,很平淡,就宛如那大多无情的神灵在诉说,他们没有感情色彩,只是混着那悲伤的旋律,却是异常的寂寞。
“爹地,可我们刚……”九尾刚想说。
‘砰叮’
一声刺耳的声音随着沙夏双手猛然的下按突兀的响起,又瞬间停止。
霍地转头,他湛蓝的眼眸在黑夜中,掠起一抹极致的冷漠,声如修罗厉喝,“去!”
一个字,空气凝结!
瞬改的容色,越加冷锐逼人!
奥滋和九尾身躯一颤,背脊窜上一股股凉气,犹如至身阴寒地狱,吹着九月风霜般冷透心底。
他们毫不怀疑,要是在迟片刻,一定会死得很惨。
呜呜……多面人,怪物爹地!o(╯□╰)o!
‘咻’‘咻’
九尾反应最快速,脖子一缩,仰天悲呼,身如闪电般一溜烟的奔出了房间。
奥滋微怔,旋即紧随其后,他总是比九尾慢半拍!⊙﹏⊙b!
又是一片寂静,永恒的色彩。
转头垂眸,沙夏放开按在钢琴上的双手,脸色轮廓也瞬间柔和下来,手指轻轻按动,一声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的旋律,再一次从他指间流溢而出,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乎他一直都没停止。
“我们是花,美到沉沦,我们是糖,甜到哀伤!”他记得,他曾对她这般说过!
那是第一次,在开满逆沙夏花的纪元,她的美,让他心颤,她是纯洁的,神圣的,如精灵无垢。
他摘下一朵娇艳的鲜花,绅士的微笑,他说:“你很象花!美到让我沉沦!”
她眨眨眼,俏皮的一笑,她说:“你很象糖!甜到让我想哭!”
他愕然,莞尔笑了,这个笑话很诡异,他说:“嗯!我们是花,美到沉沦,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相视而笑,身边的花瓣围绕着他们轻舞飞扬,很美的纪元,很温婉的见面。
注定的爱恋,宿命的沉沦。
他们不知携手走过了多少路途,并肩抗过了多少战斗,一起提升,一起进步,总是一起,还有彼此缔结契约,生死相随,幸福的拥抱,亲吻,相守!
只是,一切似乎都如过眼云烟,镜花水月,会消散。
当面对情与义的选择,他懦弱了,胆怯了,在爱的字典他就是这样,他选择了义,很理智的选择。
无关对错,他们立场不同而已!
可太过理智,便是无情,他承认,承认自己的无情,自己的残忍,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他是懦夫!
是冷血吗?或许吧!他只知道自己做了,把火焰剑刺入了她胸口,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断了所有,断了一切。
‘啪’
在鲜血溢流时,那悲伤的眼神,让他终生难忘,她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吻上他的唇,她说:“你的爱,我要不起,这种爱我也不需要,因为你的爱已让我感到恶心,你不配,不配与我为生命共同体!”
他无言,颤抖的睫毛,压抑着所有的情绪,他闭上眼同意了,他也无法反驳,只因他负了她。
战火的硝烟,两厢情愿的解约!
“吾,路西法,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吾发誓,永不回返!”她眸子染红,羽翼渐黑,声音冰冷,手指众神,睥睨八方,怒对苍穹,气势盖天。
转身,她带着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扇动羽翼,长扬而去,逆沙夏花跟随堕落,更名为彼岸花——曼珠沙华,誓不回返。
战斗不休,永世成仇!
最后一次,千年前,他依然狠下了心,他胜了,封印了她,可心却痛得无法呼吸,甚至想死掉。
一种叫做后悔的东西,在他心间蔓延开来。
“你会后悔的!”他望着她回头的那滴泪,看着那在随着满天星坠落的身影,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的泪痕,她的痛苦,她的寒冷,她的悲伤,她的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狠狠的冲击着他的心,一点点击跨。
他回想起她第一次断绝,那漫天的天使,跟随而去的刹那,那气势是何等的霸道?那风姿是何等的沁心?至今历历在目。
有几人敢象她这样?悲伤也果断,脆弱也坚强,誓要将一切羞辱,所有血泪复还!
转身间,她已不是那个依偎在他身边女子,她怒对天堂,叱诧风云,绝与上帝争锋。
就算在此刻被封印时,她一滴泪,也能引得满天星辰同悲绝唱。
路西法,要强的路西法,执着的路西法,倔强的路西法,对什么都一样,爱恨也如此,她的希望,她真的做到了,确实,他后悔了!
古老的东方佛界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菩提,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虚幻与真实谁能说得清?
可他们之间到底是梦?还是真?一悔一封,为何如此惨淡?
美丽的天堂,伤之泪滴的呼吸,她无形的悲凉,横扫他悔悟的心。
荣耀降临时,遥望明月的寂寞,无人知晓,丽人幽囚后,孤悔又能怎样?
苍凉是永恒不褪的色彩,孤独是剪不断的哀愁,天与地依旧灿烂辉煌,只是身与心却已疲惫!
——最高荣耀,享受孤独!
沉沦,无休止的沉沦,徘徊很久很久,如若时间能倒流,他想他不会傻到放开她的手,他会选择爱到最后!
就如当初,就如那时,在开满逆沙夏花的纪元。
沙夏之名为她铭刻。
“千年了,遗忘了千年,当回头,爱已冷透,我才明白,原来所有的努力,也无法挽回!”对着钢琴,弹着动人的旋律,沙夏轻声诉说,无人聆听的诉说,只有琴音回应,很轻很柔,轻到悲伤,柔到苍凉。
她忘了他,当他终于明白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当他遇到她时,她却已不爱!
原本以为记忆会沉淀,会消失,连带着恨也可以消散,但爱情一定会留下,可原来依然是梦一场!
梦,也只是梦,会醒!他们不在拥有彼此的温柔!
明知如此,他却从未放弃,他想爱到底,他不想放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到头来已然不能。
‘对不起,我爱你,就算你要拉我下地狱,我也无所谓’这一句话是他一直想对她说的,可现在却是不能了!
他不想爱过头,成了她的痛,他怕,怕成为她的负担,现在,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理由不可以,就如一道天沟,想延续已不能。
伤她,一次就够了!
他欠她的,他在还,也会还!
用所有够不够?
应该够吧!
渡死了,现在,结局也定了!无能更改!
而今生,换他等,换他痛,换他为她牺牲吧!用尽所有……
抬眸望月,跳动的指间没有停止,悠扬的音律骤改,旋即一遍又一遍的回响,一首凄婉的歌曲从沙夏唇间漫溢而出。
“时光转,今夕何年?
风,已经散了云烟!
掘出了曾经断情的剑!
到底谁情愿?
浊酒醉,淹没了爱恋!
却,无法隔绝思念!
撕破了自己做的情茧!
涌出最后一滴血!
挥挥手,不回头!
一片痴狂为谁留!
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
拥有过牵手,分手,太多理由!
伊人去,泪水流!
拥有笑过,哭过,太多理由!
爱,已经腐朽……”
诛仙恋是悲哀,他们同样是!
夜深人静,独留暗香。
旋律成为永恒,寂寞没有休止符。
我们是花,美到沉沦,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Thereisaformoflovenamedlet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