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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亮有些混浊,总觉得天空的乌云黑漆漆而浓重低沉,似乎有雨来临,江一昕很少会这么晚了独自回家,因为那个苗药商杀价杀得太久,又因为语言文字沟通有问题而耽误了事情,江一昕觉得同这种人做生意着实有些烦,但是生意场上什么人也都能遇到,这也实属平常,可是一天搞下来,有些恼火也有些疲惫。
江一昕骑着马,距离这片无人的官道也不算远了,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眼皮跳得有些厉害,似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一般,按理说,江一昕武功是相当不错的,江家世传的功夫虽然不能在江湖上称霸,但是一流的高手也未必就不是对手,江一昕艺高人胆大,也未必就怕什么宵小之徒。
可是路过这片路边都是树木的官道着实有些太晚了,走了好远,也空无一人,江一昕不免有些不安,虽然天子脚下,又于大唐盛世,但是打架劫舍的事情也会时有发生的,他总觉得今晚听到林木中传来虫鸣声和夜风吹响树叶的飒飒声都感觉身上沁凉。
他挥着马鞭,加快脚程,天还没有黑透,赶快过了这片官道,前面就有个小镇,可以投宿了……
可是就在他快马加鞭要穿过这片无人地时,却突然树影摇荡,嘈杂声起,数条黑色人影从路边的树上突然跃下,仿若鬼魅般突然降落,齐整整地围在了江一昕的跟前。
“什么人?”江一昕只好勒住马缰,冷冷地看着这一行起码有七八个人,均是一色的黑色衣服,也罩着头巾蒙着面,戒备地摸着腰上的佩刀。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有人应了声,但是并不想多言语两句的样子,齐刷刷地亮出兵刃,直冲上来,江一昕也忙抽出刀迎战,顿时电光火石,打斗声起,江一昕惊讶地发现这些人虽然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功夫也都不低,更何况人多势重,江一昕单枪匹马,只身一人,而这些人出招狠戾,的确就是想要他命为目的的,江一昕应着战,心下却纳闷,他虽然做生意有时有些黑,但也不至于多过分,而且江家虽一脉千金,可是这是江家十二代传下来的规矩,人人皆知,他也却未曾害过谁性命呀?有谁会想要他的命呢?
江一昕功夫确实不低,虽然他没有像江沧浪和江枫他们还特意地拜过名师学艺,但是想要对付一般的一流高手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孤拳难敌众腿,这边一刀劈来,架开,还一刀,那边一剑来袭,又转身还一招的空,另一边两人也挥着兵刃上来了,渐渐三四十回合下来,江一昕已经气喘吁吁了,头上冒了汗,身上疲累已现,手中的钢刀也开始有些乱了章法……
江一昕有些着急了,挥刀迎上来袭,甩了一个回身的招势,虚晃一招,脚下一夹马腹,手中突然一把飞针出手,直向一边黑衣人,黑衣人也没料到他的暗器出手,有三人中了针,立刻摔倒在地,江一昕用的飞针是带毒的,见血封喉,但是没有中暗器的黑衣人却马上包抄上来,因为有了准备,所以他们马上很有默契地近距离围上江一昕,因为暗器要想发挥作用是需要有一定的距离,围得近了,不但暗器发挥不了作用,骑在马背上也不占优势,顿时形势对于江一昕紧迫起来,剩下的人少了,但是他也疲于应付了,这边躲过了,那边又来了,而且攻击得越来越紧了,江一昕暗暗叫苦,难道他还要交待在这几个杀手的手中不成?江一昕想着,稍一分神的当,突然后面一刀劈来,江一昕一扭头,宝刀上架,挡住了这一刀,但是前面的人的剑随即而到,眼见到了咽喉,江一昕这厢想要抽刀去挡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完了,只能任命地闭上双眼等着这一袭,但是“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他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一股凉风在脸边吹过,江一昕急忙睁眼,却看到近到跟前的刀已经被人打飞,袭来的黑衣人已经弃刀落地,再一见周围一下多了好些异族服饰的人马,将这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猛势攻击之下,几个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再无暇顾及江一昕。
江一昕是常年和各国各族商人打交道的人,一见这些显然是高手级骑士的装扮,马上就看出来这是一队西域的青年,而且个个宝马良驹,手中的刀剑也非平常兵刃,这是一队地位极高的贵族亲卫队,料想应该是过路人,见他被人围剿而上来帮忙的。
“留个活口!”江一昕急忙道。
“当然!”西域青年为首的一个开了口,天黑看不清容貌,但是近距离还是可以看个大概,是个二十几岁的酗子,西域人的脸孔,但没有留须,还挺干净清秀,说的还是汉语,江一昕看着他感激地点点头。
江一昕着实松了口气,不消一会功夫,这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便被生擒了一个,跑了一人,死了两个。
“是谁派你们来的?”架着黑衣人的卫兵一把扯掉那人的面巾,只是个陌生的男人,二十七八岁,但是于江一昕来说,却并不相识。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谁派你们来的?”江一昕钢刀上架,皱着剑眉厉声道。
“要杀要寡随便,干我们这行的,成则收钱,败则赴黄泉,有什么可说的?”黑衣人撇了撇嘴道。
“死也不让你们痛快,知道我是谁,当然也知道我的手段……”江一昕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盈绿如玉,看着两个杀手,“你是想尝尝这蚀骨水慢慢地将你的骨肉化成骷髅的滋味呢,还是乖乖地交待是谁要派你们杀我而可以回家抱老婆孩子呢?”他说得轻巧,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针在瓶子中蘸了一下,顿时,“吃”的一声响,针立刻变黑,化成了半截,江一昕将带着一滴药水的针拿了出来,对着黑衣人的手任那滴水落下,顿时黑衣人的手背烧出一个圆孔,黑中溢出血水,疼得他嗷嗷疼呼,“江老爷饶命呀……我说……”眼见江一昕作势要将药瓶里的水往他的腿上倒,顿时吓得脸都绿了。
“说……谁?”江一昕冷冷地道。
“是……”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要讲,但是却恰在此时,他突然闭了口,双眼直瞪瞪地抬头看着江一昕,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水,僵着的身体倒了下来,直挺挺地死在了那里。
“这……怎么回事?”西域青年惊讶地看着瞬间毙命的黑衣人,不敢置信迷惑地看着江一昕,很明显他是在怀疑江一昕刚刚那一滴药水。
江一昕看着他,摇了摇头,但伸出手指抬起了倒地黑衣人的下巴,看了看他的嘴解溢出的血的颜色,一翻他的后领,一根钢针正扎在他的脖子的一侧,但是显然是刚才混战打斗中有人见他被擒而给了他一记飞针。江一昕拔下他的颈上飞针,仔细地看了看,神色陡然一变。
“怎么了?”西域青年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了,死无对证了……”江一昕淡淡地道,将飞针掖进了衣袖,倾身一揖,“多谢各位的出手相救,不然江某今晚就得死在这里了……”
“江老爷客气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我家王后吧,我们来长安,适巧经过这里,见有数人围攻您一人,我家王后令我等前来帮忙的……”青年笑着一指就在路边停放的一辆青顶毫不花梢的马车,显然车上有他口中的王后……
江一昕急步走上前去,甩了甩衣襟一拜,“多谢王后相助,江氏江一昕叩谢了,不知是哪国王后相助,江某得此相救,万千感谢!”
但是马车上的人好久的沉默,让江一昕都怀疑车上是否有人,他迷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青年,青年只是颔首一笑,“我家王后是康居王后,一路劳累,江老爷不必客气了……”
“这……”江一昕迟疑地看着车帘,但是车帘没有被掀开的意思,他当然也不能造次,但是他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车上坐着的人有种特别的神秘和亲切的感觉,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康居王后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拖侬,请江老爷随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突然帘中响起了一声轻柔而非常年轻的声音。让江一昕一怔,康居王后应该起码也有三十七八岁了吧……怎么这声音听来却这么年轻,似乎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的声音?
“是我家二公主……江老爷请……”青年笑着道,明白他的迷惑而沉声笑道。
江一昕着实迷惑这康居王后竟然连个面也不肯见,但是迷惑归迷惑,他一个路人甲,人家既然出手相救,就已经非常于他有恩了,一个高贵的王后与他也并无什么瓜葛,不见也有不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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