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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苏暖刚出宫就被等候良久的苏老爷叫进书房,久久没有出来。
满地黄叶堆积,院落也透出点苍凉。
一只纤手捡起金黄色的叶子,淘气地转动着叶柄。
“小妹?”苏大姐路过,唤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笑:“大姐,什么事?”
“见到小暖了么?”苏大姐找遍周围都没找到人。
苏小妹说:“被爹叫去了。”
爹?苏大姐陷入沉思,他知道了什么吗?应该不可能,她摇头,她绝对是高估爹了,他实在是太迟钝了。
“大姐,我看二姐的表情有点奇怪,我从没见过她那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小妹敏锐地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她虽少不更事,但对周围的环境极为敏锐。
“我也不知道。”知道一个就够让她头疼的了。
苏小妹嘟了嘟嘴,眼睛扫过长廊,大声喊:“二姐!”
身穿青衣的苏暖微微一笑,走向她们。
“找爹有什么事啊?厚,都不跟我们说!”苏小妹抱着她的手撒娇。
苏暖轻拍她的手:“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爹丞相的案子有转机了。”
苏大姐看她:“你帮了忙?”
“没。”她脸色稍变,苍白得厉害,“我哪能做什么,怕是陛下想通了吧。”
一切如常,丞相被贬的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留下的不过是王一可与苏暖不了了之的婚事。
但是,某一天,苏暖主动走进了苏云尔的院子。
苏云尔一袭白衣,脚边停留着慵懒的黑豹,极富色彩对比,却产生一种别样的魅惑。
“姐姐,你来了。”他笑得蛊惑人心。
苏暖“嗯”了一声。
他微弯腰,直视她:“有话要说?”
她轻沉眼睑:“我打算到洪泽湖去住。”
“去洪泽湖?好啊。”她不是每年都会去住一段时间吗?这次怎么特地和他说?他疑惑。
她声音更低了:“我不回来了。”
苏云尔愣住,她是什么意思?
风声夹杂着她的声音:“我阻止不了你,我也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距离或许是唯一的方法,只是希望苏家能平静下去。”
他眯眼:“你是为了躲我?”
她没回答,说:“谢谢你的照顾。”
谁也没有料到她第二天天没亮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未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就那么离开了。
三年后。
又是热闹的中秋节,街上来来往往的挤着人,庆典不断,充分释放欢乐。
一名青衣女子手牵着个小男孩在人群里穿梭,她时不时低头问他些问题,听到回答后时而满意地点头,时而微严肃地解释些什么,直到男孩点头明白才又笑了笑。
“暖姨,我想看那个!”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指着一个楔灯,好奇地要看。
她摸了摸他的头,带他过去。
“你不是苏暖吗?”一声惊呼落入两人的耳朵。
男孩扯扯她的衣袖:“姨,她叫你吗?”
苏暖点点头,微笑着对那人打招呼:“木姑娘,好久不见。”
那人便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木彩容,嫁给恭王爷。
“他是?”木彩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
“煌越,向木姑娘问好。”苏暖说。
男孩听话得弯腰说:“安好,木姑娘。”
木彩容连忙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姨,真不好玩,我们走好不好?”男孩表现出很明显的排斥。
真是孩子心性,苏暖无奈地摇头,她客气地说了几句,带着他离开。
“煌越,以后待人待事不可如此,任何事都不能以你的喜好做主,你要体谅他人的感受,以后你成为君主也是如此,面对臣子,除了威严,还应有仁,拥有礼貌待人的基本礼仪,加强自身的修养,才能服人。”
“是,我明白了。”煌越乖巧地应道。
苏暖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嗯。”
他微抬头,看着这个与母亲情同姐妹的女子,每年母后都会将他送到暖姨这里,与她一起住一段时间,还叫他学习暖姨的待人处事,起初他并不明白,但越相处越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与宫中的人不同,暖姨能让人真正信服。
点好点心,苏暖笑着看吃得不亦乐乎的煌越,她来到洪泽湖时没想瞒着可可,她知道也瞒不过,但她没想到可可会将国家储君送到她这来,不知可可在想什么。
“暖姨,你三年了都不回家看看吗?”煌越好奇地问。
苏暖沉了沉眼睑:“嗯。”
“那你没听说你弟弟……那个……”他忽然结结巴巴地说。
她立时感觉不对,苏云尔怎么了?
“煌越,你听到什么了?”苏暖不觉有些着急。
“听父皇说,苏云尔在办事的途中遭袭,就再不能回来了。”
啪!
煌越担心地看着不小心推下茶杯的苏暖:“姨,你别着急,我就是怕……”
苏暖无法抑制地颤抖,是她,是她害死他的,她早该想到的,她的一走了之伤害的人只会是云尔,他是那么固执的人,她怎么会相信距离可以消磨一切呢?
“姨,你怎么了?”他惊慌地喊着脸色苍白的苏暖。
“我要回去!”苏暖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