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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旭变了脸色。
“程思琴，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昨天赶工到深夜，没精神，先回家了。”
我转身即走，却被楚旭一把拽住。
“等一下，马上就轮到我们了，你放心，我和安然拍的这张她只要电子的，我俩拍的才会印在本子上。”
乔安然突然上前，假装亲热地挽着我，夹着嗓子撒娇道。
“哎呀，程姐，对不起嘛。”
“我就是觉得临结婚前分手挺可惜的，想拍张结婚照纪念一下，早知道会让你们意见不合，我就不来了。”
“这样吧，等你们领完证，我请你们吃饭！”
说着，还特意把戴着戒指的手挑衅似的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望着同时抓着我的两人，他们穿着同样的白衬衫，带着同样的戒指，就连下意识的举动都有一种长时间相处才会产生的默契。
“不用了，你俩吃吧。”
同时挣脱他们，在一众工作人员看戏的目光下离开这里。
乔安然嘟着嘴，楚楚可怜地拉扯楚旭的衣角。
“旭哥，程姐是不是生气了？我不该来的，都怪我。”
楚旭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安然，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程思琴不识好歹！别管她，我们继续。”
我出去后迟疑了一瞬，把手机勿扰模式打开。
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坐下。
回想起这五年，我和楚旭吵到闹分手都是因为乔安然，约会不到一小时，他必然会被乔安然的消息叫走。
所以当我看到他们举止亲昵地拍结婚照时。
我头顶的大石仿佛落了地，甚至打心里松了口气。
有一种终于下定决心后从压抑环境里脱离出来的舒驰感。
回家洗漱完倒头就睡。
我睡得很香，梦里似乎有熟悉的人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楚旭坐在餐桌旁喝咖啡。
见我下来，他立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程思琴，你怎么回事？这么迟才起床，我的西服也没熨烫，领带也没整理，你让我上班穿什么？”
我一脸不解。
“你自己弄一下就好了啊，我又没想给你准备。”
楚旭生气了。
他重重地放下咖啡，又狠拍了下桌子，怒视我。
“你在闹什么？就因为昨天那点小事至于吗？”
“我没闹啊。”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昨天的事，但是我只把安然当兄弟，兄弟的忙我肯定得帮，大不了下次我们约下午的号，下午你总不会睡过头了吧？”
“我没生气，你要帮你就帮呗，我没意见。”
“你能不能对安然态度好点？她”
“你不用特意解释你和乔安然的关系，我都明白的，你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嘛，我有事出门，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我冷冷地打断他，拎着化妆包进了卫生间。
这还是我头一回不想听他为乔安然说话对他冷脸。
楚旭怔在原地，咖啡撒在衣袖上也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