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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方如捧着药盒来到君无欢的房前,他的面色有些复杂,老实说,他对自己研制出来的解药并不是特别有信心,但事到临头,好像顾不得其它了。
敲敲门进去,君无痕已经离开了,不在房中,只有君无欢躺在床上,此刻还是清醒的。
“这么晚了还没睡?”
君无欢看着孔方如,淡淡开口,眼光扫过他手中的药盒,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药我刚研制出来。”
孔方如在床边儿坐下,自顾自的说道。
“嗯”,君无欢见他并未将药拿给自己,知道肯定还有下文,只轻嗯了声,淡淡的看着他。
孔方如舔了下干涩的下唇,才道:“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解毒,万一不行”,他停下,眼看着君无欢不说话。
“万一不行就会死是不是?”
君无欢淡淡地问,死吗?他倒是不怕的,只是不能再见她一面,不能再看见她羞涩的笑,那种笑如春天初绽的花蕊,让他从头温暖到脚。
孔方如轻点头,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可能的结果。
君无欢淡淡道:“拿来吧。”
他将手伸给孔方如,已经摆明了态度,就算是死他也愿意一试。
孔方如还是没有将药盒给他,摆了下手道:“我还有话说。”
君无欢放下手来,静等他的话。
孔方如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般道:“你先不能吃这个,你先要见一个人。”
“好。”君无欢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孔方如看着他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将药盒放在他的床头,起身走了出去。
君无欢看着药盒,伸手轻轻打开,里面有一颗火红的药丸,在烛光下闪着红色的光泽。
他叹了口气,孔大夫一定是没有把握吧?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不知道要见什么人,但应该是跟他来到王府有关吧?
他闭上药盒躺下床闭上了眼睛,见吧,不就见个人吗?他如果有心害自己,必不用等到今天,既然不是要害自己,见见又何妨?
一连等了两天都没有动静,君无欢还以为孔方如忘了这回事儿,却被他带到了渭城一处偏僻的破庙。
看着破败的庙门,君无欢心有疑惑,也方如这是要做什么?
“进去吧?人就在里边。”
孔方如淡然道,自己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君无欢跟着进去,就看到一位蒙着黑面纱的人正坐在破庙大堂中间的破旧草垫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却难掩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度。
他不觉愣了,这人是谁?为何要见他?孔方如跟这人又有何关系?为何让自己和这人见面?
他正想着,就见孔方如走过去,轻轻在那人耳边儿道:“他来了。”
“他来了?在哪儿,在哪儿?”
那人表现的很是急切,双手胡乱的伸出来乱抓着,似乎眼睛看不到东西。那双手上满是疤痕,看上去很是丑陋。
“别急”,孔方如轻声安抚那人,轻轻将她的手抓在手中,然后又转向君无欢道:“你上前些来,让她好好摸摸,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君无欢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走过去,在那人面前蹲下。
“好了。”孔方如轻引着那人的手放到君无欢的面上,那人颤抖着手却又极其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突然间泣不成声:“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这么些年了,本宫大难不死,竟然还能看到自己的儿子,真是太好了。”
君无欢脸色一僵,这人声音虽然嘶哑,但还是能听出是位女子,但她怎么会说自己是她的儿子?自己的娘亲是被明王亲手杀死,也是他亲眼看着下葬的,怎的又冒出个娘亲来?
“王爷,这位就是你的亲娘。”
孔方如看出他脸上的疑问,在一旁温和地说道。
“怎么回事儿?”君无欢猛地站起身来,静看着孔方如,这事儿一定有什么内情是他不知道孔方如却知道的,他需要答案,现在就需要。
“王爷别急,等下你娘自然会告诉你的。”孔方如示意他稍安勿燥,然后变下身来,轻拍着那妇人的背道:“你告诉他吧。”
那妇人却只是拉着君无欢的袍角哭泣,似乎已经无法成声。
孔方如见些情形,无奈地叹口气道:“王爷请坐下吧,这事儿说来话长,容老夫慢慢道来。”
君无欢依言在妇人身旁坐下,眼睛却不离孔方如。
孔方如也坐了下来,淡淡的开口。
故事很长,也很俗套,不过是狸猫换太子的旧事儿,但在君无欢听来却触目惊心,他竟然是先皇的儿子,他才是先皇的儿子,而现在的皇上影流宣,、原不过是明王的长子?!
这消息让他震惊非常,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明王虽然自小就不喜欢他,也确实对影流宣态度更和蔼爱护些,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不是明王的儿子啊?他还是无法相信。
“你是不是不能相信?”那妇人见他久未开声,终于止了哭问道。
君无欢没作声,这妇人凭空出现,就说出这么惊人的消息,让他如何相信?更何况现在并无证据,让他如何相信自己不是明王的儿子?
“你不信也对,突然这么告诉任何一个人都怕不会怕吧?但娘有证据。”那妇人开口,喘了口气又接着道:“你左脚脚底有一个北斗七星的标记对不对?明王匆忙间换了你去,却不想你初生下来,娘已经看过一眼,这胎记娘却记得清楚,万不会错。”
君无欢吃惊地看着妇人,他们不过初次见面,她竟然知道他足底有七星胎记?!这个胎记就算是无痕都不知道,府中更是无人知晓,她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她真的是自己的亲娘?
“王爷,想当年娘娘她差一点儿被大火烧死灭口,老夫当时刚好去见她,才及时救她出了皇宫,如若不然,你们母子只怕再也无缘相见。”
孔方如插话,语音沉重。
“那为何现在才让我知道?”
君无欢冷声问,如果这是实情,她为何现在才要见他?
“因为你娘她……”孔方如欲言又止,看了眼妇人,有些为难。
“但说无妨,儿啊,娘不见你,只不过不想让你失望,怕你难以接受我这样的娘。”妇人说完猛得掀开面纱。
面纱下那张脸让见惯大场面的君无欢都吓了一跳,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左眼完全粘成了一条缝,脸上被火烧成的伤虽然已经被治好,但还是无法恢复到从前,丑得让人害怕。
“看到了吧?这样的脸娘哪里敢去见你?”妇人泣道。
“你娘只想知道你的消息,所以才让我进了王府,每年回去一段时间陪她,给她讲你的消息,那时明王还未死,她一方面情况被明王和现在的皇上知情,对你下杀手,另一方面,她也不愿你知道自己的娘成了这付样子。”
孔方如在一旁补充。
“娘!”
君无欢跪了下来,他没想到原来他的娘另有其人,他更没想到,原来他才应该是皇上,这件事儿对他的冲击确实很大,但他回想起明王与养他的娘起冲突时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与这妇人说的极其吻合,就证明了这妇人说得是真的,这妇人就是他的亲娘!
“儿啊。”妇人抱着他的头又哭了起来,这一次,比先前更加悲痛,因为孔方如已经告诉她了,如果解药不管用,这一次就是他们母子唯一的一次见面了。
她细细的抚摸他的脸,如若不是他生死悠关,她是不会出来见他的,只要他过得好就好,她干嘛出来给他添麻烦?
庙里面的认亲场面感人至深,庙外,却见一个人影踉跄着脚步离开,看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君无欢让人将她娘送了回去,现在战事紧张,他娘并不适合留在此地。
他自己是被孔方如找人抬回去的,因为他又昏了过去,这一次,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清醒过来。
孔方如的面色很差,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很不好,他知道如果再不解毒,他可能就会毒发身亡,到时莫说孝养亲娘,救回惜惜,只怕连渭城之困都解不了。
说起渭城之困,他现在已经没了多少想法,既然那个皇上是假的,他这个真的为何要替那人效命?而且还是在不被信任的情况下。
他娘倒没要他夺回属于他的位子,他娘只告诉他,要活得开心自在,除此别无他求。
他想着,取出药盒,打开来,将药丸放在掌心。
吃下去吗?他问自己,却有些犹豫,吃了它,有可能他再也无法见到自己在乎的人了。可是如果不吃,要不了多久,也是同样的结果。
迟疑了片刻,他张口,将药丸吞下腹去,既然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他还怕什么?至少他还有一半儿的机会。
药下肚,很快腹内如火烧一般灼热,他咬着牙挺着,冷汗从额间不停的流下。
这股灼热一直持续了两三个时辰,体内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伸脚下床,似乎感觉身上好了许多,出得院子,轻轻一纵身,轻易地就跳上了院中的一棵大树。
孔方如和析木等人都在院中候着,见到他行动自如,全都如释重负,脸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君无欢马上召集众人开会,将自己这几日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意见不一,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
他没有说话,心下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黄昏,一身黑袍的他悄然出了城门,他要去救他的女人,虽然孔方如说他现在的功力还未恢复完全,但他已经等不及了。
“你说,你为何一再的这么待我?”
一声大吼从同帐内传出来,引得守帐的兵士纷纷侧目而视,却无一人敢上前察看。
帐子内,零洛一脸漠然的看着面前的狼西夜,她头脑中的片段已经记了起来,而且她刚刚才证实了,他竟然用盅控制自己!
“零洛,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对你,但是你要明白,我是为了留下你,我不想失去你。”狼西夜苦口婆心,他没有隐瞒自己对她做的事儿,他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零洛面无表情地看着狼西夜,他要她原谅他?他要她留下陪他?她苦笑,他留下她的身又如何,她的心早已经失落,没有了心,他要她如何来爱他?
“零洛,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放心,你身上的盅是可以去除的,只要我找人将你身上的盅引到别人身上,你就会跟以前一样,只是你得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儿好吗?”
狼西夜轻抬着零洛的下巴,希冀地开口。
零洛轻摇头,既然已经记起了往事儿,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君无欢去死?他被自己刺了一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得去看他。
“怎么?你还相着君无欢?哼,你知不知道,你的剑上被我抹上了毒药,那种毒药就算是我都还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你没想到吧?最后他会死在你的手上,哈哈,你别枉想了,你非留下不可。”
狼西夜恼怒的开口,一把将零洛推倒在毡上,扑了上去。
零洛一脸的震惊,人仿佛被施了咒,无法动弹,原来她的剑上有毒!原来是她害死了他!
巨大的心痛将她包围起来,她双目漆黑,失去了知觉。
狼西夜却并没打算放过她,抬手就要撕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决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他刚一抬手,却忽觉得身子一僵,被人点住了穴道。
有人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抄起零洛飞身飘出帐子,他看到是那名银面人!
有心要喊,却呼喊不出,只能眼看着银面人将零洛带走。
他暗骂自己太不警觉,但是哪里怪得了他,他那时被身体上的火热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觉察出有人进来。
银面人带着零洛飞奔,一直将她带到一处不太明显的山洞,就是那时救她住过的山洞。
火是早引好的,他将她放置在火堆旁,自己先盘脚坐下,然后将她扶坐起来。
手掌放在她的背上给她度气。
这时的他不能分心,也无法分心,所以看到有人进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进来的是君无痕,他慢慢走到他的身旁,朝他伸出了手。
君无痕伸手点住了君无欢的穴道,并迅速的将他推至一旁,自己在零洛身后坐下。
君无欢瞪大眼睛却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零洛度气。
两人很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雾当中,辩不清面孔。
君无欢眼光着急,无痕身子弱,这会儿却似用尽全力为零洛施救,他的身子怎么经受得起?
可他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悄悄运起内劲想自己解开穴道,他一遍遍冲击着被点的穴道,可惜多次都无果而终。
望着君无痕的面孔开始涌起潮红,他心下更是大急,他这是拼了命也要救零洛,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知道他出了事儿他一样会着急难过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人身前的白雾散去,君无欢也冲开了穴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君无痕在眼前倒下!
“痕!”他大吼着将他抱在怀里。
“咳咳,欢,别难过,这是我自愿的。”
君无痕轻咳着说,脸上现出一丝轻淡笑。
“你真傻,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兄弟!”君无欢喊出来,眼中一片痛楚。
“我知道,那天我都听到了。”
君无痕轻笑着回应,他怎么会不知道哪?他是亲耳听到的,天知道当时他有多么震惊,可是他是不是他的亲生兄长又如何?这些年来,是他陪着自己一起度过的,早已经比亲生兄弟还亲了。
君无欢眼中伤痛,口中却只说:“你真傻。”
“欢,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君无痕开口,他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长了,这盅移到他的体内,但他本质本就弱,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你说。”
君无欢忙回应,他决定了,这会儿不管他提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君无痕“扑”的吐出一口鲜血,虚弱的靠回君无欢身前,声音很低地道:“不要伤他,他……终究是……我的……哥哥!”
这句话说完,他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君无欢静静的拥着他,不发一言,为何他总是为别人着想?以前是明王是自己,现在是影流宣,他时时想着别人,却从不想着自己,他悲从心来,这样的一个弟弟,让他如何不答应?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儿时的情景,他与他在林间嬉戏,在花园中奔跑,每次他被明王惩罚,他都陪着,从无一次落下,他与他不是亲生,却远胜亲生,这一辈子,他君无欢都认他这一个兄弟。
“你是君无欢?!”零洛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银面人取下面具,赫然就是君无欢!
零洛已无碍神志恢复,此时看着眼前的君无欢说不出话来,她伤了他,他却一直在她周围保护她!她该感谢他吗?可是从前那些伤痛要怎么算?
“零洛,对不起。”君无欢看着她开口,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眼中的温柔不可掩饰,这一次,她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
“不,我不跟你回去。”
零洛连连后退,避开他的手,那些曾经的伤已经在她心底割开了口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愈合得了的。
君无欢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手缓缓的收了回去,轻柔地道:“零洛,你可以不接受我,我可以等,但现在,先跟我回去好吗?”
他的语气很是轻柔,带着一股小心,让零洛不自觉地点了头,她脸上带着丝不信,一向高高在上残暴霸道的陵王爷什么时候这般对人了?这中间不会再有什么阴谋了吧?
君无欢看出她眼中的戒备,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抱起君无痕,口中一声忽哨,很快,十二个黑衣人出现在零洛面前,她更加确定了君无欢的身份,只是心上纠结的情绪让她一时还无法接受他的转变。
君无欢将君无痕交给析木等人带着,自己伸手抄起零洛,率先走出了山洞。
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渭城,零洛很是不解,君无欢原本应该杀了狼西夜的,但他却没有,她心里有小小的疑问,但并没有问出来。
安稳地在行馆睡了一晚,早晨醒来才发现,伺候她的丫环并不是蝶舞,她心下疑惑,问过才知道蝶舞竟然疯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蝶舞竟是上官惊仁派来的卧底!
她那么娇小可爱的人儿啊?竟然并不若她表面见到的那般单纯么?
局势于他们回去第二天发生了变化,上官惊仁恶人先告状,指责君无欢意图造反,所以才迟迟不对血狼神族的人动手,皇上下了召令,要君无欢回去说明,而召令竟是从兰青口中传达!
零洛这时才知道,君无欢猜得不错,兰青果然就是皇上的人,皇上此次故意将她暴露,只怕也是想试探君无欢的反应吧?如果他一怒杀了兰青,自然就是有了反意,如若不是,只怕他也会借机削弱君无欢的势力吧?这些帝王之术,她以往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一次才是真的经历,才发现其中的可怕。
她心中暗暗替君无欢着急,他那么嚣张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像别人那般进退有据,这一次,皇上会不会借机要了他的命?毕竟,功高盖主,迟早要被清除的。
君无欢却好似并不在意,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终于有了行动,也不知他怎么调度的,有三支人马竟将狼西夜的军队反包围了起来,一场血战连打了三天三夜,狼西夜最终溃败,战事终于结束。
零洛暗地里替他高兴,他打了胜仗,这下皇上该不会有什么话说了吧?
君无欢带着她们回京,他甚至没有回王府,一个人带着零洛连夜进了皇宫。
夜色深重,宫内楼宇重重,巡逻的卫队一个接一个,他却还在是他们相接的空隙间闯了进去,带着她竟然也没有被发觉。
零洛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也不敢作声,生怕因为自己让他身死宫中,死,这不是她想要的,就算心里还介意着他之前的折磨,她还是没志气地不想他去死。
终于,他在一间金壁辉煌的楼宇前停了下来,抱着她停进了屋子。
屋中的男子正是影流宣,他正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听到声响,未及抬头,君无欢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零洛心中大惊,他竟然要弑君吗?
影流宣面色也是一白,沉声道:“君无欢,你想干什么?”
君无欢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是说本王要造反吗?本王这不就是造给你们看?”
影流宣脸色煞白,零洛听得直摇头,还以为这家伙转性子了哪,原来还是一样的嚣张!
“君无欢,你不要太过分!”影流宣气恼地道,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此刻竟然被一个臣子拿剑逼着,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而且,他不会真的要造反吧?
“本王过分?”君无欢再次冷哼,接着道:“影流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位子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才是原本的皇子,可惜被你爹调了包,还害得我亲娘面容被毁差点儿死去,你爹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我娘还活着!现在就算我真的要拿回这个位子,也不过是得到我应得的,怎么过分?”
影流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并没有反驳,看他的脸色,这事儿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零洛惊异地望着两人,她是真的没想到,原来两人的身份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你想怎么样?”影流宣叹口气问,事情明王早告诉过他了,所以他处处提防着君无欢,却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也许是命吧。
君无欢却没理会他,只转身零洛道:“洛,我想听你的意见哪?”
他说完,含笑看着她,等待她的决定。
零洛一下子傻了眼儿,不是吧,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交由她来决定?
“没关系,你只管说。”君无欢出言鼓励。
影流宣也看向零洛,他早知道这女子对君无欢很重要,看来当初救她一命也是对的,不然只怕他今天已经没得选择。
“那个,”零洛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犹豫了好久才道:“我希望你开心,不管你选什么,只要能过得开心才是最好的。”
君无欢欣喜地朝零洛点头,手一摆,剑收了回来,挥手将一封信甩在影流宣面前的桌案上,抄手抱起零洛,纵身跳出窗外,只丢下一句话:“本王答应过无痕不伤你,这是上官惊仁与外族勾结的证据,自己去看,这皇上本王不屑去做,你既喜欢就做去吧。”
他想做就让他做去吧,娘和零洛说得对,过得开心才最重要,至于上官惊仁,那就得靠他自己的本事了,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好,那他也不配做这个皇上了。
等影流宣回过神儿来叫人去追,君无欢已经没了影子。
卫队保卫了陵王府,府中却早已空无一人,影流宣只得到兰青留下的一封书信,他看后沉默良久,终回了皇宫,再不提陵王。
几日后,上官惊仁造反被捉,诛九族。
两年后,听说临国星木国新崛起一座洛欢山庄,庄主无人知晓是哪个,只听说庄主夫人有倾城之貌,与庄主琴瑟和谐,相伴终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