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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不远处,是片熟悉的金色麦浪。
一下就让黎知知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候。
她怎么会回到几十年前?!
黎知知的心,瞬间像被野兽的利爪,狠狠挠抓。
痛到连求救的本能都忘了。
‘不要!’
‘求求你不要再来管我了!’
‘我不配啊!’
她张大了嘴,却根本无法呼吸。
眼泪夺眶而出,落入滚滚的河水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这。
但正是戚程衍这次的救命之恩,才换来她带着满心怨恨地嫁给他。
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
闹得他分了家不说,还在恢复高考后,毅然决然地抛弃他回城。
戚程衍明明是那么桀骜的一个男人,却为了挽回她,把脊梁骨都弯到了尘埃里去恳求。
可她呢?
蠢到宁愿嫁给潘永胜那个畜生,也不愿试着给戚程衍一个机会。
婚后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磋磨。
甚至在失去用处后,被潘永胜以一场“意外”的名义害死。
死后,她莫明的被捆到戚程衍的身边。
亲眼看着他在得知自己的死讯后,痛不欲生。
最后他不仅把潘永胜送进了监狱,连带着潘家所有人,都被整得没有好下场。
她断断续续陪在戚程衍身边几十年。
最后看着他到她墓前,告诉她,她一家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这话差点把她惊的魂都散了。
可不等她跟在戚程衍身边,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车就突然被,打滑的大货车给压扁了。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重新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几十年前,她掉进河里的时候。
“知知,别怕!”戚程衍天生带着戾气的眉眼,此时写满了恐慌。
他只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黎知知心疼得不行,只能更加卖力地扑腾。想绕到另一边,不再让戚程衍救她。
她已经害了他和他娘一辈子,不能再害一回了。
突然腕上一抹碧绿闯入黎知知眼中,让她扑水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是戚程衍母亲的传家玉镯?
可这东西不是在八零年后,才被戚程衍挖出来的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手腕上?
这要是被人看见,肯定要被说成是割尾巴的大小姐。
黎知知着急忙慌地想要取下来,免得惹上大麻烦。
可再抬起手,那帝王绿玻璃种的翡翠镯子,却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是掉河里了?
黎知知把脑袋扎进水里,想要去河里找。
看着自己藏在心底的小姑娘,就这样消失在河面,戚程衍吓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跟着一起扎进河里。
看着那往河下扑腾的小姑娘,甚至都顾不上是不是救援的好方位,直接游过去抓住她的肩膀。
带着老茧的指尖,像是过了电似的。
在碰到黎知知时,让她的全身窜过酥麻的战栗。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瞬间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手脚却还忍不住地想要,往边上的男人身上缠。
戚程衍没意识到她的不自然,更加焦急地揽住她肩膀,将她带到河面上。
还不等往岸边游,黎知知突然灵活转身。
纤长柔软的四肢像水蛇似的,紧紧攀附在戚程衍身上。
她的腿在水下,圈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肢。
嫩滑的小脸更是贴在,他那风吹日晒到,过于粗糙的俊脸上。
黎知知的脑袋很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
可她根本控制不了。
不安分的小手甚至不满足于,隔着衣服布料。
焦躁地游走着,想要找到缝隙,贴到男人的皮肤上。
她这是怎么了?
戚程衍喉头干涩地咽了咽,低头看着身上的小知青。
黎知知察觉到他的目光,苍白的小脸唰地下,羞得臊红:“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一碰到戚程衍,就完全不受控制。
哪怕用尽所有理智,都像被胶水牢牢粘在他身上似的。
甚至还不知足、不知羞的,想要去做更过分的事。
好在黎知知死后,心态越养越好。
既然老天爷让她没办法远离戚程衍,那她就遵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期盼。
从今天起,她要好好跟眼前这个傻男人过日子。
让他成为这个世上,最最最幸福的人。
“乖,松开点。”戚程衍低声轻哄。
可小姑娘独有的香软气息,通过呼吸,在他每一处神经上弥漫开。
让他忍不住将脸,也贴在了她脸上。
还狠狠蹭了几下。
“你怎么才来呀?”黎知知轻轻咬着泛白的花瓣唇,委屈巴巴地埋怨。
可那绵软的嗓子,娇气又戳人,还带着浓浓的依赖。
让人恨不得连心都掏给她。
胆子这么小,还敢往河边跑?!
戚程衍咬咬牙,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姑娘。
被水浸泡过的小脸,是失了血色的苍白。
乌黑柔顺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明明已经很惨了,却更是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性。
他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在心里暗暗骂了声禽兽。
哪还敢再看,这能勾了自己魂魄的小姑娘。
戚程衍奋力向河岸边游,只是这姿势很不好救援。
划过去的速度慢了很多,但还不至于让他们往河里沉。
初秋衣服穿得本就不厚,被河水浸透了就更是将线条,勾勒得无比清晰。
在水里都能让戚程衍真切地感受到,那过分优秀的柔软。
哪怕是被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他也感觉到身子热得不行。
这甚至让他有一瞬间怀疑,河水是不是沸腾了。
但显然这些躁动,只是因为他不做人罢了。
虽然两人已经像麻花似的,缠在了一起。
但黎知知的身体还是在,疯狂地叫嚣着。
渴望得到更多的亲密。
她难耐地扭了扭腰,勾得戚程衍倒吸了口气。
本就晦暗的双眸变得幽深如渊,浓重的欲色在眼底翻滚。
“别闹!”他圈着小姑娘的胳膊挪了挪,在那作怪的软肉上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