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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书的预测,有一定参考价值,但它会夸大结果。
无论如何,这至少说明,我这一趟不会一帆风顺。
可我这一身本事,竟然连个小小的唐村都到不了?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收起人皮书的瞬间,我微微一愣。
窗外的风景还在倒退,公路两旁的野地,被黑暗吞噬,昏黄的路灯一个接一个闪过。
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屏住呼吸,观察良久,而后猛的瞪大眼睛。
是声音!
车里太安静了,连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
我的耳力,早就超过普通人。
但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等等!
我猛的直起了身子,看向前面的司机。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见他的侧面背影。
被袖子盖住的胳膊没什么问题,可方向盘上那只手,一块块青紫、带点褐色的斑。
是尸斑!
这个司机,有问题!
我不动声色,没有急着出手,缓缓移开目光,通过后视镜,一定能看清他的脸。
可就在这时,诡异司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在死一样安静的环境中,身体没动,脑袋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那张脸正对着我!
那双眼睛没有眼白,只有瞳仁,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尸斑。
“老板,你在看什么呀?”
这声音像是被浓烟呛过一样。
他张了张嘴,无数蛆虫,混合着黄白之物,还有鲜血流了出来。
我来不及多想,右手用力,直接一抽,握住一把桃木剑,左手捻出符篆。
“太上应明真君!”
“借吾真阳,斩魄诛鬼!”
“急急如律令!”
“敕!”
熊熊!
符篆燃烧,飞灰全部覆盖到桃木剑上。
金光闪烁间,我一剑刺出。
噗嗤!
剑尖直接洞穿司机眉心。
滋啦滋啦。
皮肉在燃烧,没有鲜血,腐臭的气息瞬间弥漫。
那诡异司机道行不高,一招就被我解决。
我皱着眉头。
这车是张叔安排的,他不可能害我,那问题肯定出现在司机身上。
或者说,张叔下边的人,有猫腻。
同时,我也确定了自己的认知,人皮书确实喜欢夸大危险,就是想让我满足他的要求。
我摇摇头,来不及多想,坐直了身子。
司机死了,车总要有人开。
我强忍着恶心,在恶臭之中,将司机挪开,直接钻进了驾驶位。
握住方向盘的瞬间,我就发现,这车根本不受控制!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踩油门。
可我脚都快猜到油箱里了,车速不但没减,反而越来越快!
车本身也有问题!
我早该想到的!
我连忙收拾好东西,为今之计,只能跳车。
我拉动把手,车门纹丝不动。
我这才想起,为了处理诡异事件,我和爷爷经常在深山老林中出没,张叔的车,都是特制的。
防弹玻璃,密封车框......
而且这车的核心明显被人破坏,想要通过正常途径打开车门,根本不可能。
“干!”
我怒吼一声,总不能坐以待毙。
我抬起脚,铆足了劲。
咣!
车门凹进去一个大坑。
咣!
大坑越来越深。
我忽然发现,人皮书有时候说的也挺对的,一般的诡物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我虽然掌握极多道门秘书,可仍旧是血肉之躯!
“千万别碰见车啊!”
我淡淡祈祷一句,脚上动作不停。
眼看着那大坑越来越深,一道鸣笛声从前方响起!
一辆重型卡车,迎面驶来!
嗡!
我大脑一片空白,潜能激发。
咣!
猛猛踹出几脚。
在跟大卡车相撞之前,车门终于破开。
咻咻!
呼啸的风灌了进来,我直接跳了下去。
一个驴打滚。
杂草枯枝划破了脸颊,但我总算安然无恙。
轰!
眼前二车相撞,小轿车直接被碾碎,那卡车也停了下来。
“呼~呼~呼~”
我不停的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狂乱的心跳也逐渐平静下来。
看着燃烧的轿车,我眯着眼睛,很明显,不是诡物作祟,这就是人祸。
结合人皮书,我几乎可以确定一个问题,有人不想让我去唐村。
而且,这个人非常了解我。
他不但知道我要去哪,还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唐村,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时,卡车司机也走了下来。
他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兄弟,你没事吧?”
我眼中满是防备,细细打量,这男人二十七八岁,三盏命灯亮的很,阳气都溢出天灵盖了。
他不但不是诡物,而且这状态,一般的诡物根本不敢靠近。
我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哥们,我这刹车失灵了。”
“你的头......”
我指了指他沾满鲜血的脑门。
男人随手抹了一把,“嗨,磕在方向盘上了,我这体格刚刚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包大青山,“我叫郑凯旋,你身手不错啊哥们。”
“练过?”
我摆了摆手,“林北玄,我不会抽烟。”
“吸烟有害健康。”
我对这人很有好感,明明是我的问题,他还见了血,可却一点不恼,和和气气。
寒暄几句,我来到轿车前。
有个问题我没想明白。
那是一具尸体,也就是诡物,尸气跟阴息混合,可我这道行,竟然一路上都没发现。
这不合常理。
在废墟中挑挑拣拣,我瞥见了一个小铁盒,顺手拿起。
我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铁盒,其实就是个简易的檀香罐。
铁盒里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我在指尖搓了搓,闻了闻。
“眠神香......”
这玩意,只对道门中人有效。
唯一的作用,就是屏蔽感知,对普通人一点用都没有。
“怪不得我发现不了诡物,也听不见声音。”
“可是,这眠神香,因为其特殊性,早在几十年前,就被道盟扫了个干净。”
“谁手里能有这东西?”
我缓缓摇头,今天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正思索间,身后脚步声响起。
“北玄兄弟,咋整啊?你搁这干站着也不是个事。”
我扭过头,笑了笑,“我的责任,放心吧,多少钱我都赔,你说个数。”
郑凯旋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开玩笑呢兄弟。”
“我这老卡车司机,我上的保险,比你用过的擦屁股纸都多。”
“你人没事就行。”
我对这人好感度再次上升,也忍不住攀谈起来。
“兄弟哪里人啊?”
郑凯旋扔了烟头。
“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