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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上去坐坐吗?艾小姐。”
他轻佻的语气里却充满着不容拒绝的霸气,仿佛她不请他上去就是不地道不道德的。
何况,他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时间,他的身躯突然抽离,艾雪儿听到另一边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自顾自在前面走着,艾雪儿可以算是屁颠屁颠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跟在后面,昏黄的小区路灯将他们两个多影子拉长,再拉长,最后默默地重叠在一起,恍恍惚惚让艾雪儿眩晕。
走着走着,艾雪儿才发现自己把人跟丢了,一抬头,面前哪里还有人,东张西望半天,才着急地发现熟悉的身影从隔壁小超市里出来了,殷勤的女店员硬是将他送到了门口,即使是在黑夜中,那眼睛里也分明冒着红彤彤的桃心。
北汐绝手里拎着与他穿着打扮既不符合的廉价购物袋,里面鼓鼓涨涨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反正不是给她的!
艾雪儿这样想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已经在空中划出,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接,袋子不偏不倚打在她手臂上,有点痛。
袋子口微微松开,露出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面包,有饼干,有牛肉干,有啤酒,还有,还有——
卫生棉?!
艾雪儿当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立在那里,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
北汐绝轻咳一声,平淡的声音透过稀薄的夜晚空气传递到艾雪儿的耳朵里。
“那个,不是给你买的。”
“哦。”
艾雪儿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他大概是给别的女人买的吧,不过,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要专门跑到这种小破超市来买?
“那个,给谁买的啊?”
艾雪儿一说出这话,就觉得自己太有勇气了,可以转念一想,他现在把她当免费劳动力唉,她有权知道这劳动力的最终受益者是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了底气。
北汐绝还沉浸在看到她失望表情的自我满足感中,一听见她居然有勇气问出来,于是摊了摊手。
“给家里那条宠物狗吃的。”
“哦。”
艾雪儿了然地点了点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北汐绝转身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难道,宠物狗也要用女性卫生巾吗?
“哪一层?”
两人进了电梯,北汐绝问自发缩在角落里的艾雪儿。
“17。”
北汐绝挑了挑眉,手指一按,数字17便亮了起来。
小区的电梯破旧而又狭小,里面还有蚊子跟乘电梯的人们做伴,尤其是到了晚上。
显然,那蚊子也是欺软怕硬的,在北汐绝身子周围盘旋了好几周,最后还是降落在了艾雪儿的身上。
艾雪儿呼痛,很想一掌拍死那死蚊子。她最讨厌蚊子了,以前跟皇之夜住的地方自然是高级住宅,哪里有蚊子的存在,刚搬出来的那几天,她每天都觉得像是生活在十八层地狱,可是,一想到她和皇之夜的关系终究是要解决的,也就忍了下来。
事实上,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就什么都不是重要的了。
艾雪儿被蚊子咬得痛,可是也只有没出息地忍着。电梯里空间太过狭小,小到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她只要一动一出身,这平衡就会被破坏掉。
“你干什么?”
北汐绝突然转过身,艾雪儿拍蚊子的手一顿,心想,她已经很控制力道了,不会还是被他发现了吧。
“没,没什么。”
她下意识往电梯角落里缩。
北汐绝闻言,上前了几步,将她逼到了死角,修长的手臂一伸,便形成了一个三角区域,将她困在里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艾雪儿,你就这么怕我?”
他挑眉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却很是受用。
“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故意将“吃”字咬得极轻极沙哑,在金属制的电梯四周微微回荡,平添了几分暧昧,几分蛊惑。
艾雪儿当耻没出息地觉得心跳加速。
北汐绝嘴唇一勾,一只手缓缓地触碰到她的脸庞,沿着美好的脸部曲线下滑,攫住她的下颚,只用了两根指头便抬了起来。
“嗯?”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容易让人沉沦,经过前几次的接触,艾雪儿自知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种无法抵触的软弱,可是,理智告诉他,她不能跟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他很高,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有余。此时,他的头慢慢低下,一点一点的,薄削的嘴唇还在勾着,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笑,灼热的呼吸渐渐靠近。
艾雪儿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懂,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跟那个从未谋面的上官糖长得很像,所以,两个人都要这样将她当做替身?
他的唇落了下来,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第17层。
艾雪儿逃命似地推了一下北汐绝,弯下腰从他手臂底下钻了出去。
胸前的温软骤然消失,北汐绝愤愤地瞪了一下那已经暗淡的17层按钮,迈腿走了出去。
“你走这么快,不怕摔倒吗?”
艾雪儿脚步一滞,她后悔,相当后悔,她怎么就这么让他上来了呢?
“北先生,我的房间太小,太乱,恐怕北先生不习惯,要不,下次我再请北先生来?”
北汐绝干脆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17层只有一盏灯,就在他的头顶上方不远处。
“下次,是多久?”
艾雪儿尴尬地咳了咳,她不过是找个借口,这人,何必要这么咄咄逼人?
“艾小姐何必这么客气,也许,我看到了艾小姐凌乱的房间,下次,就再也不会来了呢。”
他冲她眨了眨眼,艾雪儿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全然没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新的陷阱,于是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我住在18层。”
是的,她住在18层地狱。
“18层?”
北汐绝微眯了眯眼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电梯里,只有17层。
“那个,我住在天台。”
北汐绝恍然大悟,默默跟在她后面。
通往18层地狱的是一排排狭小的楼梯,艾雪儿穿的是帆布鞋,踩在上面没有什么动静,而身后那个人就不同了。
“哒哒哒”有节奏地敲打在夜空中,就像艾雪儿此刻疯狂跳动的心脏一样,天知道,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一直避如蛇蝎的人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两层楼梯像是走过了刀山火海,却并没有豁然开朗,推开天台的门,一张充满怒气的脸就出现在了艾雪儿的面前。
是彪悍的房东太太!
“艾小姐,半个月期限快要到了,我看你也没有找到工作,请问,你什么时候能付给我房租?”
艾雪儿羞得当场想吐血,刚想回头关门把北汐绝挡在门外算了,结果一回头,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
她刚想开口,房东太太已经看见了她身后的北汐绝,顿时眼冒金光,是的,金光。
北汐绝是何等人物,即使在这样破败的天堂,在穿着宽大T恤、脚踩人字拖的房东太太面前,他也从容不迫,保持着不厌恶也不逃避的态度。
“他欠你多少房租?”
“她跟我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我才答应借给她半个月免费住,每个月一千块的房租,一年的话,是一万二。”
房东太太迅速报出了一个价,还不时拿眼瞥瞥一旁缩得跟乌龟一样的艾雪儿,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鄙夷。
艾雪儿打了一个激灵,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本以为北汐绝这是要替她付房租,她不想欠他的,于是想开口拒绝。
“好,你明天来拿。”
房东太太了然地点了点头,满意地往楼梯口走,还不忘回过头来对艾雪儿喊了一句。
“小姑娘,卖力点,要不然明天我收不到房租,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艾雪儿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一条一条神经缠啊绕啊,终于反应过来房东太太话里的意思,而身旁这个男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北先生,我这里屋小,不配招待您!”
艾雪儿生气地转身,一把将手里的袋子扔给北汐绝,打开房间矮小的门,钻了进去,将门关上。
房门被卡住了,一只手伸了进来,她终究是心软,怕压到他,泄气地打开了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北汐绝一愣,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在这之前,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单纯地遵循自己的心意一步步走。听到小澈不是她跟皇之夜的孩子,他感到松了一口气,听到她跟皇之夜分手了,他又觉得高兴,看到她住在这样的贫民区,他又忍不住想跟着她上来看看,甚至,他故意使了个心眼让房东太太误会她和他的关系。
现在,他站在她门口,她冲着他吼。
“我想怎么样?你就让我怎么样吗?”
这句话说得暧昧,却又夹杂着几分真心。
北汐绝心里有些烦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出现了。他一向自视沉稳,碰到她之后却变得不稳定,就像,当年,他遇到上官糖一样。
他心虚地退后一步,手抽了回来,艾雪儿趁机“嘭”地一声将门关上,闷头扎进了被窝里。
半夜,徐徐的冷风从不严实的窗户里吹进来,冻得艾雪儿连连打了几个寒颤,便再也睡不着了。事实上,她一晚上都没睡着。
几个小时前,她关上了房门,刻意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人的动静,她想不通,堂堂北氏财阀的总裁,干嘛总是要来招惹她。她是不是错了,错就错在她跟那个叫做上官糖的女孩子长得很像。
艾雪儿心里闷闷的,她不想做别人的替身,尤其是对于北汐绝来说。她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反正,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
睡不着的并发症便是人生三大急事——上厕所。
艾雪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翻身下床,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厕所居然在天台的对面。
她衣服都没脱,这会儿直接穿上拖鞋打开了门。
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因为怕见到不想见到的人,幸好打开了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人偏偏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想看到,等到真的看不到的时候,又会失望,甚至,失落。
艾雪儿无精打采地往厕所那边走,解决完之后再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一关上房门,便觉得有一股熟悉的压迫力传来。
“啊!”
她惊呼一声,因为,她的床上,居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还没走?”
艾雪儿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惊恐。
“呵,我要是走了,也许,房东会立刻上来把你赶出去吧。”
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床边散落了几个啤酒罐,淡淡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他,喝了酒。
艾雪儿脑子里条件反射地冒出四个字,那就是——酒后乱性。她寻思着到底该打开门冲出去,还是将他甩出去。
谁知道,她这边还没下定决心,那边那个男人已经自发脱了鞋子,上了床,掀开她暖暖的被窝躺了进去,还好,他没有脱光光。
“哎,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我的床?!”
艾雪儿觉得这个臭男人不可理喻,堂而皇之占领了她的窝。
她冲到床边,椅着他因为躺下了而笨重的身体。
“起来,快起来!”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浓重的酒味随着他说话而钻进她鼻子里,她咳了咳,觉得有些眩晕,她一向不能喝酒,皇之夜也不让她喝,现在想来,大概是她太容易醉了吧。
椅了半天,艾雪儿泄气了,索性放弃了,打算在墙角那个单人沙发上将就一夜,谁知道,还没走出一步,刚才还一动不动的某人居然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扯。
她重心不稳摔趴在他腰上,他的衬衣因为扭动而露出他精瘦的后腰,她的手趴在上面,觉得灼烫无比,还略微有些粗糙感,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才发现他后腰上浮现出了一些红色的颗粒。
这厮,喝酒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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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有米有猜到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