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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阳光暖暖的,像是要照进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床上的一男一女互相依偎着,交缠的手臂很自然很巧合地勾勒出一颗心的形状,细细碎碎的阳光洒下,璀璨地让人莫名地想流眼泪。
上官糖早早就醒过来了,她没有动,身边的男人,唔,确切地说,是怀里的大男孩,睡得很熟,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翘起,浮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上官糖呆呆地望着他,伸出手,虚虚地在他脸颊上方不远处摩挲着、描绘着,这个傻瓜,睡觉的时候都在笑呢。
怀里的北汐绝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往上官糖怀里缩了缩,她惊得双手大张,动也不敢动。
她以为他要醒来了,正觉得尴尬,谁知道他只是动了动,在她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睫毛颤动了两下,又毫无意识地伸出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找到被子,大手一勾,将两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安安心心不动了,脸上露出恬静满足的笑容。
如果不是胸口处传来他微微的鼾声,上官糖真的要以为这个男人是在装睡,然后,趁机,占她便宜。一想到两人过去激烈纠缠的画面,她忍不住脸红到了脖子上。
良久,上官糖凝视着北汐绝,明媚的大眼里浮现出道不明的感伤,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臂,下了床,又为他盖好被子。
大概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终于答应了他两个人可以重新开始,他大概欣喜若狂了吧,疲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所以,才睡得这么沉。
下了床,上官糖穿好衣服出了酒店的房门,这里是超五星级酒店,早餐供应十分丰富,但她此时此刻只想亲手好好为他做一顿早餐。
下定了决心,她打车去了菜市场,想买新鲜的蔬菜和海鲜,打算做一顿海鲜粥。这还是她第一次逛菜市场,早晨的菜市场没有她想象中的安静,反而是热闹非凡的,小贩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年轻的妇女、年老的老爷爷老太太们拎着个环保袋四处才够自己需要的物品。
上官糖穿着随意的休闲服,头发随意挽起,素颜,带着些微早起的疲惫,在热闹偌大的菜市场里,她就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年轻少妇,在为一家人的吃喝而计划着、忙碌着。
杀价买来的海鲜和蔬菜拎在手里特别有成就感,司机是个很和蔼很健谈的人,见她手里拎着菜,便主动跟她攀谈了起来。
“这位太太,这么早就出来买菜了啊?”
上官糖一愣,司机口中的“太太“着实让她有些诧异,但诧异过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是那么地排斥,看着笑容满面的司机,她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
“是啊,早上的菜很新鲜呢。”
“呵呵,太太有宝宝么?儿子还是女儿啊?”
司机大叔像个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了,一路上,逗得上官糖一只笑一直笑,临下车的时候,司机大叔慷慨地挥一挥手。
“这位太太,我看着我俩合眼缘,算我免费请客,下次要把先生和儿子一起带着坐我的车哦。”
说完,不等上官糖开口,车子便开走了。
看着飞驰而去的计程车,上官糖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刚才的十几分钟里,她真的以为,从自己口中描绘出来的幸福美满家庭,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然而,她知道,北汐绝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安于平平凡凡的家庭生活,而他们,能不能在一起,都还是未知的吧。
走过长长的绿化带,早晨的别墅区十分安静,手里拎着尚有露珠的食材,脚下的步子也不经轻飘飘了起来,上官糖的心情渐渐有所好转。
别墅里的小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起床上了厕所,从打开的窗帘往外看,惺忪的睡眼里,居然出现了昨晚彻夜不归的妈妈。
小澈咧开嘴,欢呼着奔了出去。
“妈咪!”
上官糖的钥匙刚掏出来,面前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团小肉球就那么撞进了她的怀里,也撞进了她的心里,手里钥匙上的铃铛被撞得叮当响,很好听很好听。
“妈咪这么早就回来啦!”
“对啊,妈咪想澈儿了,所以回来给澈儿做早餐咯。”
小澈一晚上没见到妈咪,就开始赖在她怀里不肯起来,妈咪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害他昨晚都没睡好觉,哼,都怪北叔叔,把他的妈咪给抢走了!
“澈儿乖,妈咪给你做早饭,快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吧。”
小澈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幼儿园阿姨说,早睡早起身体好。”
上官糖无语,这个宝贝儿子,真是拿他没办法,于是只好一手挂着购物袋,一手托着小澈进了别墅。
好说歹说哄着这个撒娇的小家伙穿好的衣服,上官糖急急忙忙进了厨房,都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他醒了没。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不过才离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又开始想念起了对方。
熟练地刷了锅,淘了米,切好海鲜,洗好蔬菜,上官糖静静地依靠在流理台边,等待着锅里的粥沸腾起来。
雪白的米,置于清水之中,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两种东西,加了外力,就开始纠缠、混合,或者说,在若干时机与巧合发生的时候,原本不相干的两种东西,也纠缠在了一起,互相包容、互相磨合,最后,变成了一种新的东西。
她和北汐绝,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她是从上官家逃出来的不受宠的公主,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北氏家族少主,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偏偏她就在他面前跌倒,然后将计就计,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从此,开始了凌乱甚至悲哀的纠葛。
白米在和水相遇之前,谁也说不上谁爱谁,又或者,谁适合谁,然而,相遇了,就算发现不适合,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谁都是谁的谁。
她和北汐绝,她无法去想象有没有那么一天,她不爱他了,或者,他不爱她了,可是,她能确定的是,这一辈子,她和他之间的纠葛,不是任何一方说能结束,就能结束的。
这世间有那么多阻隔摆在他们之间,她没有勇气去想,他们到底能不能跨越,到底有没有勇气去跨越,到底能不能承受跨越失败的后果。
锅里的水和着米渐渐沸腾,清澈的液体渐渐变得浓浊,上官糖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锅越来越模糊。
“妈咪,早餐好了没?小澈好饿啊!”
厨房外,刀叉与盘子碰撞的声音传来,表达着小澈的有声抗议。
上官糖回过神来,不觉莞尔,轻笑一声。
“马上就好了。”
将切好的食材放进锅里,微微搅拌,便有海鲜特有的味道传来,混合着新鲜的蔬菜,明明是很清香的味道,飘进鼻腔里,却让上官糖眉头一皱,连带着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种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慌乱的丢下勺子,一偏头,俯身干呕了起来。
小澈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小小的身体缩下了餐桌,屁颠屁颠跑到厨房里。
“妈咪,你怎么了?”
“没,呕——”
又是一阵呕吐,小澈乖巧地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用小手去帮上官糖顺气,也许真的是小澈的功劳,不一会儿,上官糖觉得舒服了些。
根本没吐出什么东西来,都是一些清水,胃里却恶心地难受。
“妈咪,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海鲜的啊。”
小澈从板凳上跳下来,歪着脑袋问上官糖。
上官糖心里一惊,脑中浮现出一个惊愕的可能,难道……
“妈咪没事,可能昨晚吃太多了。”
“哦。”
小澈点了点头,上官糖将他打发了出去,然后等粥熬好,强忍着胃里的不适,给小澈盛了一大碗,又找来保温饭盒,将剩余的海鲜粥都倒了进去。
“妈咪不吃吗?”
“妈咪已经吃过了。”
小澈黑溜溜的大眼睛跟上官糖的一双大眼很是神似,妈咪手里的那个保温饭盒,有问题哦。
“妈咪,小澈还想要。”
小澈埋头将面前的一大碗海鲜粥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干净,然后将碗递到上官糖面前,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
“这个——”
上官糖无语了,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盛了那么一大碗,他居然,这么快就吃完了,而且,还没吃饱!
“哎哟,妈咪是要虐待小澈吗?”
上官糖额头掉下三根黑线,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给她出难题。
看着自己的妈咪窘迫的样子,小澈心情大好,他可不想这么这么就放过这个重色轻宝宝的妈咪。
“妈咪要出门吗?”
“嗯。”
“又要抛弃小澈吗?”
“……不是。”
“那妈咪是要去找北叔叔吗?”
“……是。”
“保温饭盒里的海鲜粥是给北叔叔的吗?”
“是!”
“那,这么说,妈咪就是为了让北叔叔喝饱,所以虐待小澈,不给小澈吃饱。”
“……”
某人被气得想吐血,好不容易出了门,那小家伙居然在门缝中露出一个小脑袋。
“妈咪,赶快加油把北叔叔拐回家吧,那样小澈就可以抢他的早餐吃。”
她确定,这个小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折磨人的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路上,上官糖把还在酒店的某人鄙视了不下一千次。
“北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眼睛是瞎了吗?活生生的人离开了,你们都没发现吗?”
“对不起,北先生,我们立刻帮你查询。”
“立刻?立刻是多久?我现在马上就要见到她!”
上官糖迈进酒店大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歇斯底里的男人声音,中间夹杂着微弱的几声辩解。
那个男人,连衬衣都穿反了,裤子皱巴巴的,头发也蓬乱得不像话,哪里还是那个完美男人北汐绝。
“喂!”
她上前,恶作剧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滚——糖糖?”
北汐绝满腔的怒气都发不出来了,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上官糖低低一笑,她现在的样子,是她四年前原本的样子,太久没见天日的一张脸,十分苍白,唯有那双灵动的大眼,闪动着别的女人都无法比拟的光华。
原本以为儿子小澈接受不了自己变了一副容颜,谁知道那小家伙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啧啧了几声,表示以后允许她去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了,用他的话来说,以前她长得太对不起观众了,他怕吓到她的同学。她当时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无可否认,心里还是很庆幸当年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她的宝宝仍然安安全全降落在了这个世界,而且,还是这么可爱这么聪明的宝宝。
酒店的经理也出动了,大厅里围观了一大堆的人,北少爷发起脾气来,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哪敢有所怠慢,此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丽女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不敢完全松懈,半吊在那里察言观色。
上官糖被这么看着有些窘迫,伸出手扯了扯北汐绝皱巴巴的衣袖,后者回过神来,不过双眼还是迷蒙的,只顾着看她,不说话。
上官糖无奈了,只好咬咬牙,狠狠心拖着他的手王电梯走,她可不想被当做怪物一样围观。他们这一走,明显听到身后一大帮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倒吸一口凉气,不出意外,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他们的事。
北汐绝一路呆呆地任由上官糖拉着上了电梯,出了电梯,又进了门。
关上房门,上官糖转身去找到套房里唯一一台微波炉,把保温饭盒里的海鲜粥放了进去打算再热一热。
谁知道,一转身,腰后一紧,一双大手就那么扣了上来,随即背后一热,一具带着灼热温度的男性躯体贴了上来。
“糖糖,糖糖是你吗?”
身后的人呢喃着,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上官糖细嫩敏感的肌肤上,她缩着脖子想要躲开,却被他强制而又不失温柔地掰转过脑袋。
只听北汐绝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俯下身,冰冰凉凉的唇就这么覆了上来。
他的唇很凉,冻得上官糖打了一个哆嗦,本能地挣脱全被他压制住了,他含住她的唇瓣不放,先是伸出舌头细细描绘,而后发现她眼神开始迷蒙,手下的触感也软了起来,立马双眼放光,加大了力度,狠狠吸吮着,趁她惊呼的同时一举撬开她的牙关,整条舌头将她小巧的口腔都塞满了。
暧昧的银丝从两人紧紧胶合的唇齿之间流出,上官糖被他吻得快透不过起来,双拳撑在他的胸膛上,无力地推拒着,又被他握在手里,用指腹揉搓着。
“糖糖,糖糖——”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整个身体酸软到不行,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好像下一秒就会要停止呼吸了,北汐绝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瓣。
她的双唇被他吮地发亮发红,微微红肿,暧昧旖旎的银丝涂在上面,看得他下腹一紧,又忍不住,俯下身将她嘴角和嘴唇上都一一舔过,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糖糖,真好。”
他拥着她,没有过问她的容貌为什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拥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喂,松开啦!”
上官糖不满地控诉着,有什么怪怪的味道传来,她猛地惊醒过来,一把推开北汐绝。
急急忙忙打开微波炉,有淡淡的白烟传来,她伸手去端海鲜粥,又被烫得缩回了手。
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微波炉里的海鲜粥端了出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官糖又羞又气。
北汐绝心情大好,找到了勺子就着保温饭盒大口大口地吃着,当真就不怕烫似的。
“哎,你慢点吃。”
上官糖终于忍不住,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
“糖糖是在关心我吗?嗯?”
上官糖没说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发呆,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
北汐绝没在意,只当她是害羞。吃饱喝足后,他赖着不走,缠着上官糖时不时偷吻一下,直等到她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发作的样子,才留恋不已地穿戴好,出门去上班了,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她好好回去休息,一切,都有他在。
北汐绝离开了,偌大的总统套房里静谧地可怕。上官糖坐在大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张床上,还残留着彼此交缠的气息。
等到那份气息散去,她觉得心里怅然若失,到前台退了房,才知道他将房间保留到了十二点,钱早已经结了,还嘱咐酒店的工作人员不要去打扰她。
上官糖出了酒店,心里越来越乱,一辆卡车驶过,难闻的尾气袭来,胃里翻江倒海的熟悉感觉又蔓延了上来。
她极力压制住那股不适感,五指紧紧握住又松开,抬头看了看斜对面的医院,犹豫着,过了马路。
拿着手里的检验结果,走进压抑不堪的走廊,上官糖的手心溢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她忘不了四年前这样的场景何曾相似,那时候她才十八岁,初为人母的感觉说不上是兴奋还是负担,只想着那个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一场灾难就那样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历史仿佛再重演,化验单被她捏得皱了起来,不安地坐在长椅上,看着周围或不安或兴奋的一张张面孔,她突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下一位,艾雪儿!”
上官糖打了一个寒颤,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了她,才反应过来护士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站了起来,头晕目眩地跟着护士进了办公室。
“几岁了?”
“二十二。”
“结婚了吗?”
上官糖愣住了,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医生好像很了然的样子,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在单子上写着什么。
“六周了,要不要?”
“要!”
上官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撑住办公桌,眼睛里满是急切和恐惧,连对面的医生都吓了一跳。
上官糖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脑中不断盘旋着医生说的那句话,“嗯,宝宝六周了,目前看来发育有些缓慢,下次让孩子的父亲也一起来做一下检查。”
孩子的父亲呵。
这个宝宝,又是在不该来的时候降临了,她到底该如何去面对?
一个人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看着红绿灯不停交换,无助,茫然,欣喜,无数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上官糖终于忍受不住,蹲下身子,放肆地大哭起来。
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都对这个美丽的女孩伤心的眼泪感到迷惑,她不管不顾,眼前的人物渐渐模糊,她哭得昏天黑地,肩膀剧烈耸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抑她心里的不安与彷徨。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上官糖终于接了起来,片刻后,还未风干的眼泪挂在睫毛上,一阵微风吹来,挣扎了几下便落在了地上,裹了一身的灰尘。
上官家面临破产……
早晨的一幕幕太过温馨,以至于,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肩负着上官家的责任。
上官家要破产了,而她,不能让它破产。她想起不久前,皇之夜给她的那份调查报告,那块外界盛传有石油的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消散。皇之夜说,那块地,是没有石油的,然而,此刻,她却不得不希望皇之夜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只要还有希望,哪怕是很渺茫的,她也要一试。政府的检测未必没有疏忽,当地的居民恐怕更加熟悉。
上官糖擦干眼泪,掏出手机,吩咐了手下稳定员工,照常工作,她现在,立刻赶往那块地,如今,石油开采是唯一快速便捷拯救上官家的方式,即便上官家没有开采权,但只要是上官家发现的,买了那块地,她就有办法抱住上官家族不被覆灭。
上车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北汐绝,他说,糖糖,我要你乖乖回去休息,一切,有我。
只是,北汐绝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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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晓今天会将大结局都发出来,么么,昨天考完试了,真是对不住亲们,今天大爆发哈~~~有时间的话也会继续写番外的,甜甜又蜜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