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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许窈见我不想说,也没勉强,只是让我少喝点,小心胃疼。
我点头应好,让她自己去玩,不用管我。
我打开手机一看,程止安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反倒是江莱发了朋友圈。
【谢谢止安哥及时赶到。】
配图是程止安给她抹药的照片。
只看了一眼,我利落将两人一起拉黑,把手机反扣在桌面。
“哟,江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吊儿郎当的男声响起,迟屿穿着黑色冲锋衣,依靠在吧台一侧,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我愣愣盯着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傻了?”
我这才回过神,想起眼前这个人,打小就跟我不对付的烦人精。
上流圈子的小孩大多都是从小认识。
如果说我跟程止安是青梅竹马,那跟迟屿就是死对头。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搭理他。
迟屿脸上有一瞬错愕,很快又收敛。
他微微俯下身,凑近了向我问道。
“心情不好?程止安人呢?”
随着他的动作,一条项链从冲锋衣里滑出。
在酒吧灯光映照下,熠熠夺目。
我下意识攥住项链,眼眶涌起热意。
酒精上头的我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淌,哽咽着质问他:
“你干嘛抢我的东西?”
迟屿一怔,语气慌乱地说。
“我没抢,是你给我的。”
可我压根不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发泄得一干二净。
醉意朦胧间,头顶传来无可奈何的轻叹。
“祖宗,别哭了。”
7.
第二天醒来,我只觉得头疼欲裂。
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是许窈的公寓。
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一片空白。
许窈这时敲响了房门,她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顿时我的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我忐忑发问。
“我昨晚干了什么?”
许窈哼笑一声,挑了挑眉稍,反过来问我。
“你先说说,你跟迟大少爷什么仇什么怨,昨晚两个人都拽着那条项链不撒手。”
我呼吸一滞,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我......我抢到了?”
许窈摇头,“迟大少爷誓死捍卫他的项链,最后他险胜。”
我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丢人丢到底。
仔细想想,那条项链迟屿戴了快六年。
每每遇见,我都气急败坏让他摘了,他却无赖地说。
“这可是我们江大设计师的第一个作品,我当然得天天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