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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知礼回来的声音时,我正好将胚胎装进了水晶玻璃罐子里。
那是我今天刚过世的孩子。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要出门。
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我拉住他想把手中的围巾给他围上。
他却没耐心,拉住围巾用力一扯,便摔门而去。
我被手中的围巾一带,没站稳摔了一跤。
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绞痛,我疼得流泪叫他,他却一步未停,装作没有听到。
我忍着疼痛爬起来去了医院,期间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毫无回应。
直到我留下那个评论,谢知礼说要报警抓我,甚至派了他的助理来警告我。
我被气到呼吸性碱中毒,全身发抖抽搐,口吐泡沫,孩子也没保住。
“这就是你花两千块钱买的破罐子?”
谢知礼走过来,拧着眉头一脸不耐地看着我,“真是够了,乔雪,你能不能务实一点?”
“不挣钱的人,果然是不知道会体贴人。”
我抬头看他。
给陈惜时五百二十万眼睛都不眨,给我的孩子花两千块钱,却是不体贴人。
可笑的是,我没用他的钱。
我的开支,是我自己工作挣的钱。
似是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又问我,“里边是什么东西?这么丑。”
“胚胎。”
“胚胎?”谢知礼一脸震惊,“谁的?”
我将瓶子放到了柜子上,才回他:“假的。”
“神经病。”
闻言,谢知礼似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拧着眉骂了我一句,“跟个疯婆子一样。”
“连饭都不做,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
他坐了下来,余光瞥到了随意落在地上的花,又在瞬间暴怒:
“这花哪来的,又是学生送的?”
“你一个大学老师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上课,是要勾引谁!”
我沉默以对。
他当我默认,更加愤怒,伸手拿起那束花摔到我面前。
花中的戒指滚出来,落在瓷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知礼捡起来一看,上边还有他名字的缩写,一时间,他的眼神闪躲。
似乎终于想起来,今天不仅是他小青梅的生日,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若不是陈惜时今天故意刺激我,我也不知道,原来婚礼选在这一天,是因为他想故意恶心陈惜时。
我期待幸福的那一天,只是他为爱赌气的那一天。
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