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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混元两圣与十三骑陆续回到客栈相聚,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非常凝重。
“二圣有没有查探到皇后的消息?”拜都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我们已经探过宋兵的牢狱和一些可能关押,均查不到皇后的消息,看来拐走皇后的另有其人。”
“怎么会这样,那天明明是宋兵带头的大刀男人抢走了皇后,他现在何处,我们把他逮来,问个究竟!”拜都念主心切,一下子急了起来。
“不用逮,你很快就能看到他。”混元二圣对望了一眼。“踏、踏、踏。”一阵非常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拜都等人从二楼的小阁楼往下望,看到一大队人马由远处走来,路人们紧急退避,而领头的正是一脸冷然的招三刀,他现在带人准备前去围剿水惜宫。
“是他,我们把他拿下。”拜都拿起刀,就要跳下去。
“哎,切勿冲动,以免打草惊蛇,他带了那么多人,我们没有必要与他正面交锋,我们跟着他,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先向伯颜将军汇报军情。”混元二圣阻止了他的冲动。
“可是,现在,皇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无论如何,一切要以皇后的性命为上。”拜都依然一眼的忧心忡忡。
“同侍一主,你的心情我们兄弟当然明白,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随皇后到中原,就是要保护她的安全,但是,我肯定皇后目前还不在这个男人的手上。我们晚上再去探一下贾老贼的府砥,你们跟着这个男人,看他有什么行动,说不准还探得皇后的消息。”
“好,如有最新的消息,我们会派人通知二圣,三天后,我们再在此地集合。”
“好!”于是,拜都又带着另外十二骑尾随着招三刀的大队上路了,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个男人逮了……
一场熊熊的大火铺天盖地地燃烧了起来,一阵阵浓黑的烟雾飘向天空,一座光洁雪白的宫殿像雪一样,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啊!”赵楚凝大叫一声,然后醒了过来,肩部传来阵阵刺痛,一位守护着她的白衣女子看见她醒来,然后迅速走了出去。
“啊,啊,啊!”一种痛苦嚎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赵楚凝努力地爬起床,然后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二宫主,请你冷静点,二宫主。”上官盈与另一个宫女一同按住了水慕容双手,生怕她会挠捉脸上的伤口。
“啊,放开我,我不要活着,啊!”水慕容仍然大喊着,发出了一种凄厉的嚎叫声。
“二宫主,请你别这样。快,去请宫主过来。”上官盈向身后一个宫女大喊了一声。
“是。”
“啊,好痒,放开我,放开我。”水慕容脸上的伤口由于凝结而发痒,但是,经过她这一番挣扎嚎叫,她脸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慢慢渗出,将包裹着她那张脸的纱布染红了,其样子甚是吓人,赵楚凝在门口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二宫主,请你别这样!快,按住她。”上官盈快招架不住了。水慕容用力一脚将一个宫女踢开,然后又将上官盈打到了一边,她站起来,对着一个全身的铜镜,看着如裹尸般狰狞的自己,脸上鲜血横流,她怎么能带着这一张破脸渡过下辈子?她一伸手,然后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一把利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二宫主,不要!”上官盈大喊了一声。“碰!”水慕容手中的剑突然跌落,像被一道无形的武器击了一下。矜蝶飞进来,挥出一条红布裹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蝼蚁尚且偷生,我们水惜宫的人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吗?看来,本宫这么多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真是白费了。”矜蝶一对美眸狠狠地盯着她。
“姐姐,我好难受,让我走,求你让我走。”水慕容痛苦地乞求着她,咸涩的泪水洒漫在她的伤口上,让她更加疼痛难受。
“把她绑起来。”矜蝶冷冷地说了一句,于是,两宫女便将水慕容牢绑在她背后的一个柱子上。
“宫主。”上官盈想上前求情。
“姐姐,放开我,姐姐。”水慕容依然不停地挣扎着,矜蝶看到她此般模样,甚是心疼。
“宫主,让我试一下吧。”赵楚凝说完,然后慢慢向她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水慕容的手,轻闭上眼,感知她心底的秘密。
“你们把她的小铃铛挂上去。”赵楚凝向宫女说了一句。矜蝶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个宫女便将一串小铃铛挂到了墙上,微风由窗口吹进来,吹得小铃铛摇曳而发出银铃的声音。水慕容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串小铃铛,变得异常平静,眼里绽放出一种崭新的希望。矜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女子,她竟然有感知的能力?
“把花捣成汁敷到她的脸上,不要让她乱动。”矜蝶从袖里取出一朵七色花交到上官盈的手中。
“是。”
“你跟我来。”矜蝶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赵楚凝,然后走了出去,赵楚凝快步跟了出去。
矜蝶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她慢慢地步在如仙境般的水惜宫中,阵阵微笑送来浓郁的花香,撩人心驰神往。终于,来到后花园一个很大的水谭中,矜蝶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她有一串铃铛?”矜蝶认真地看着她。
“她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串铃铛就是他们唯一相认的证物,不是吗?”赵楚凝浅浅一笑,刚才她用自身的灵力感知那个女子的一切,用她最放不下的东西点燃了她新的希望。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预感的能力?”矜蝶心底暗惊。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赵楚凝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蒙古人?”
“是!”赵楚凝如实回答。
“招三刀为什么要拐走你?你去参加歼狼会有何企图?”矜蝶开始警戒了起来。
“我不知道谁是招三刀,我想真正有企图的是举办歼狼会的人。”赵楚凝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过问朝延的事情,更不想与蒙古人扯上任何关系,等你的伤好了以后,我会叫人送你出去。”矜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你救了我?”
“不错!”
“水惜宫将会有大劫难,请你带她们尽快离开吧。”赵楚凝的黛眉紧皱了起来。
“劫难?没人敢侵我的水惜宫。”矜蝶用强势的口吻对她说了一句。
“水惜宫快要身陷火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希望你枉送性命。”赵楚凝苦言相劝。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矜蝶冷冷地看着这个女子,看她那倾城之貌,真是惹人妒忌。
“你保护不了水惜宫,请你不要一意孤行!”赵楚凝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矜蝶,她的心已经越来越慌,就像千军万马在她心底奔驰一样。
“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没事不要乱走。”矜蝶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宫主,宫主!”赵楚凝大叫了一声,但她还是冷漠地走了,赵楚凝急得一筹莫展。
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水惜宫的方向进发,马蹄在干涸的地面上踏起一阵沙尘,渐渐地,前面陆续出现各种美丽的鲜花,花香淡淡地飘过鼻翼。
不远的林中,两对幽深的眼神正注视着这大队的人马。
“招三刀带这么多人要做什么?”凤玲珑不解。
“此处是前往水惜宫的,一定是上次水惜宫的人杀了贾似道一个心腹大臣,所以这老贼才想着要报复。”完颜立猜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公子,认为这老贼放着前方的战事不管,就是要讨伐这危机四伏的水惜宫,用心何在?”凤玲珑非常质疑他的话。
“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很快就能知晓,上次我们在歼狼会上损失惨重,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错失机会,如果我们助水惜宫一把,说不完,水惜宫主也会助我光复大业。”完颜立的脑子里满怀着复国的梦想,他尽往“热闹”的地方凑,希望能拣些便宜。
另一方向,宫凡天带着一大群武林高手,也往水惜宫的方向逼近,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驾、驾、驾!”几匹快马在小道上策驰着,来到一个分忿路口,马儿停住了。
“二弟、三弟,你们不要送了,我会护送冰儿去水惜宫。你们一定要尽力找到蓝儿,如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北原寒恳切地看着欧阳林与刘子君。
“大哥,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她,我们不会让她有事的,大哥万事小心。”欧阳林拱了拱手。
“恩!”北原寒点了点头,然后搂紧怀中的妹妹策马往水惜宫跑去,他的贴身侍卫张龙义紧跟随在他的身后,三兄弟再度分道扬镳。
北原寒更紧抱着妹妹,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马儿不停地往前奔跑,他想起了第一次劫走蓝儿、两人共乘一骑的情景,眉头皱得更紧了,希望他的蓝儿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是自己亲手把她打伤的,他真该死!
又一轮夕阳染红了天际,冷艳的红霞铸造了一把痴心情长剑,挥斩绵绵不绝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