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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悲痛做完了手里的活,不为别的,有始有终,是我的为人处事原则。
时间尚早,我提前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了无生气,我曾一个人度过无数个这样的日子,等丈夫,等孩子,如今依然如此。
鬼使神差下,我走进丁敬山的书房,他的屋子里有个上锁的柜子,从来不让旁人动,钥匙在他的枕头底下,他以为我不知道。
我打开那个柜子,果不其然,里面同样躺着几十封信件,署名赵亭玉。
我颤抖着手地打开,自虐般地一封封读完,像是一个偷窥别人幸福的小偷,可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陪他走完了大半人生,怎么到头来反而落得个夫妻离心的结局。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亭,赵老师今天怎么样?」
就在我读信的时候,丁敬山从学校回来了,他一边放下公文包,一边走进书房,在看到我手里攥着的信时表情肉眼可见得难看起来,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我不是说过嘛,不要胡乱翻我东西!」
说着就走过来要抢走他的宝贝信件。
我任由他夺过,在心底默默自嘲,瞧我多傻,他分明表现得那么明显。
「你和赵亭玉,合起伙来骗我有意思吗?」我讥讽着开口。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和学生的来往信件。」
听到赵亭玉的名字,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但还是一边心疼地抚平被我弄皱的信纸,一边埋怨道,「以后不要进我书房,知不知道个人隐私,还有不要扯到人家赵老师行不行。」
「“你是我触不可及的白月亮,照亮了我漆黑的人生”」我望着丁敬山,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给赵亭玉写的诗,语气冰冷。
他的动作顿在了那里,而后错愕地看向我。
他不知道我识字。
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穿着土气,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秀珍,我,我和亭玉只是朋友,不是你想得那样。」丁敬山走上前抓住我的手想要和我解释,我却用力甩开。
「别碰我,我嫌恶心。」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陡然拔高了音量,脸上带着恼羞成怒的怒意:「我承认,这事是我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我和亭玉只是同窗好友,前些年因为工作才偶然联系上,平日也只是写写信交流一下近况,我问心无愧。」
「再说了,不是你说在家闲得慌想找个事做吗,亭玉身子弱,刚好缺个人照顾,我就想到了你,你不也做得很开心吗,怎么到头来反而指责我,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道理,我和他做了将近五十年夫妻,陪他从籍籍无名的年少走到皑皑白雪的暮年,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居然抵不过一句道理。
[讲什么道理,你出轨的道理吗?]我反问他。
「出去!现在赶紧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他大吼着将我推嚷出来,陈旧的木门嘭地在我面前砸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也在嘲笑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只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