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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一听,陛下要袁可立复出,顿时大吃一惊。
这个袁可立可是个倔老头,油盐不进,前几年几乎所有人都对自己阿谀逢迎,袁可立和孙承宗却不买自己的账。
但这两位资历深厚,又是天启帝信任的老师,且战功卓著,两人相互配合,取得了几十年来对建奴最大的胜利。
最后好不容易才把他俩摁下去,现在陛下要复出他,自己再也无法一手遮天了。
但陛下要让袁可立担任兵部尚书,无论是资历、能力,还是战功,他根本没有理由反对。
不过,魏忠贤知道,袁可立多次请辞,已绝意仕途,陛下肯定请不动他。
想到这儿,魏忠贤躬身道:
“陛下英明,有袁可立担任兵部尚书,我大明必将取得对建奴的胜利。只是,他已绝意仕途,恐怕不愿意复出。”
刘禅一听魏忠贤也对袁可立推崇有加,大喜,拍着魏忠贤的肩膀说:
“你也觉得袁可立可行?那太好了,皇兄说得果然没有错,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魏忠贤看陛下竟然拍他的肩膀,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完全消除了。
“奴婢永远忠于陛下!”
刘禅如果此时知道,就因为拍了他一下肩膀,就让魏忠贤打消了他最后一丝疑虑,肯定会莫名其妙。
当年父皇跟仲父、三叔、相父、子龙叔叔,还有法正、霍峻等很多人都常常抵足而眠,朕也跟文武大臣常常把酒言欢,这拍拍肩膀不是基本操作吗?
“刘应坤被撤职,御马监掌印空缺,朕准备召曹化淳回来,担任御马监掌印一职。”
“在信王府的时候,曹化淳跟着朕多年,朕现在登基称帝,把他丢在南京,朕也于心不忍,你说是吧?”
魏忠贤知道,曹化淳跟自己不对付,但陛下说得没错啊,自己当皇帝了,却把从小跟着自己的大伴丢在南京,确实说不过去啊。
想想御马监大多都是自己的人,曹化淳一个人也翻不起浪来。
“陛下所言极是,曹化淳虽然之前跟奴婢有些过节,但能力和对陛下的忠心都是有的,由他出任御马监掌印再合适不过。”
刘禅没想到这两个职位一下子就拿到手了,心中高兴,对魏忠贤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毕竟,在他心中,魏忠贤是皇兄留给他的人,皇嫂虽然讨厌他,但也认为解决财政危机需要他。
至于其它的,他也不知道魏忠贤到底干了什么,反正他一个太监,还能干什么?
魏忠贤走后,刘禅这才把刚刚在慈庆宫皇嫂说的话再认真捋了捋,自己不想再当亡国之君,这里又没有相父,自己不能再斗蛐蛐了。
朝堂这一团乱麻他也理不清楚,暂时也出不了大事儿,大明现在好像也只有建奴一个敌人,得好好琢磨琢磨。
他把刚刚皇嫂和王承恩说的几个人名写在纸上,孙承宗、袁可立、毛文龙、袁崇焕、满桂、曹化淳。
孙承宗暂时排除,他是东林党的人,阉党不会同意。
毛文龙和满桂得召回来安抚一下,父皇打仗不大行,但对所有文臣武将都很好,这才让他们都忠心耿耿。
袁崇焕嘛,虽然宁远大捷水分有点大,但毕竟守住了城池,现在辞职了,也召回来看看。
“大伴,立即召袁可立、毛文龙、袁崇焕、满桂、曹化淳进京。”
拿下阉党因为刘禅临时“叛变”而破产,东林党和其他人也偃旗息鼓。
没有皇帝的默许,他们现在哪里敢跟阉党正面对抗,敢于正面对抗的那些,早就被阉党清除了。
阉党被刘禅这一顿骚操作整懵了,暂时也大大收敛,朝堂出现了难得的安宁。
毛文龙、袁崇焕、满桂和曹化淳都在进京的路上,让刘禅想不到的是,袁可立果然抗旨不遵,只带回了一封请罪的折子。
王承恩将袁可立的请罪折子念完,小心地说:
“陛下,魏忠贤肯定是算准了袁可立不会来,所以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没有袁可立,这兵部尚书肯定又是阉党的。”
刘禅现在既然知道袁可立有这么大的本事,哪里会放过他,“三顾茅庐”可是父皇的得意之作,自己就来个子承父业,再来一次三顾茅庐。
“请一次不来,朕就请两次,两次不来请三次,三次不来请十次。”
“王承恩,传旨魏忠贤,让他派一个太监,立即出发,去请袁可立。”
“再传旨那个吐血晕倒的钱谦益,明天出发,去请袁可立。”
“你再给朕拟一个名单,要包含朝廷各主要部门、勋贵、武将、外戚,哦,还有太医,让他们一天两个,分别出发,最快速度赶到袁可立家。”
“啊……”
王承恩听得目瞪口呆,但仔细想想,这个办法或许真行。
阉党、东林党、勋贵、武将、外戚以及朝廷各部门都去请,一方面向袁可立表明,大家都希望他进京,另一方面也表明陛下的决心。
这么大的阵容,一天两个不同的人上门,袁可立哪里招架得住。
办法虽然损了点,但肯定管用。
王承恩赶紧拟了一个名单,交给刘禅,刘禅一个人也不认识,但这不重要,只要是个人就行,以数量取胜。
接下来一段时间,京城一匹匹快马向南疾驰。
河南睢州,袁可立府邸。
刚刚送走兵部一个郎中,袁可立的儿子袁枢匆匆回到书房。
“走了?”
袁枢点点头。
袁可立一把扯开搭在身上的毯子,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
袁枢给父亲倒了一杯水,苦笑道:
“父亲,这已经是第八批了,看这个架势,陛下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啊。”
“我估计,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这装病也装不过去啊。”
袁可立长叹一声。
“天启六年,我还能致仕回家,现在朝廷完全被魏忠贤把控,我要是现在进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啊。”
正在这时,管家进来禀报:
“老爷,朝廷的第九个钦差到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无语地摇摇头,袁枢问:“来人是谁?”
“新乐伯刘效祖。”
“快请!”袁可立说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父亲,这次不装病了?”
袁可立叹了口气:“陛下把他舅舅都搬出来了,我能怎么办呢?你快出去迎接。”
很快,新乐伯刘效祖就被袁枢请进了书房。
两人见礼,客套了一番之后,刘效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袁可立。
“这是陛下给袁公写的亲笔信。”
袁可立赶紧双手接过信,撕开信封,抽出一张纸来,里面只有一句话。
“江山社稷有倾覆之危,力挽狂澜,非公莫属,朕以死护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