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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是怎么到你的手中的?”太妃那么轻易相送吗?
他已是痛得面无人色了,只想快快求到解药,将这椎心之痛解了:“当年肖家的事,是我妹妹亲自去跟太妃说的,就说肖家的人不安份,向我讨钱财无数,而且还扬言要将秘密公开了出来,我为了太妃,就秘密让人出手做了肖家的人,只是这杀人之事,必是有人会来告,会来查,太妃也怕这事公开了,没说什么?”
当然,她还能说什么?晚歌怀疑地问:“那金牌是怎么到你们的手中的?”
“我妹妹,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下了毒,才博得了太妃的相信,将金牌相送过来护身,妹妹以为,一个孩子而已,以她的宠爱,很快也就会有第二个。可是皇上很快就喜欢上了宫里的景妃和姬妃,我妹妹,终是没有要到皇子。”他并没有什么后悔。
“那你妹妹怎么进宫的呢?”晚歌轻问。
“是我,我让人传了信给张家,张家知道怎么做,妹妹,也能,也能博太妃的欢心,就进了宫、、、我知道的,都说完了,你可以,可以将毒药给我了吧!”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张家那么听话,想必那私奔的肖家小姐,跟你林家是有什么关系吧!”张家和肖家的事,又不关林家的事。
“因为,因为,张家早就打这样的算,是我父亲一手帮着计划的,肖家小姐和那让人瞧不起的下人儿子,也不是失足的。是,是我父亲推下山去的。”他痛苦地嚎叫着。
十四心听得凉了:“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说还说的事不关已,向姐姐,他配活着吗?”他愤怒地看着那丑陋的人。
晚歌笑笑:“给他一个机会,这毒药,让街上的老百姓做主,十个人当中,要是有人会给他,就给他一次机会,要是没有人给他,他就该死。”
十四点头:“对,也让他看看,他是怎么一个下场,来人,把他拖到街上去。”自持有金牌护身,就无恶不做。
街上的老百姓,看到他的样子,都围了过来,宁悠扬扬手里的毒花,说了个清楚。
人人都愤恨地看着林知府,真想让人拍手称快,第一个拿到的人,二话不说就骂:“我就是吞下去,也不会给你的,你这个贪官,老天早就该收拾你了,要是今天你死了,我马上回去放炮庆祝。”又扔给了第二个人。
林知府像是狗一样地祈求众人中。
一输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来,公公一声清亮的声音叫:“枫妃娘娘驾到。”
来得真是及时啊,不过,又能如何呢?晚歌依旧是淡视着一身华贵的枫妃,她的神色并不好,看来,就算她出了宫,她在宫里,还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看来,楚天还算是没有被美色所迷,一头扑在政事改革中了,她有些欣慰,也有些开心,居高临下地看着枫妃。
百姓也不屑于跪拜她,就算她是皇上的妃子,但是太平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她是贵妃,她都不受跪,让人唾恨的林知府妹妹,岂会让人去跪拜。
枫妃看着林知府难过和狼狈的样子,心如刀割,心里的泪,一滴一滴地流着,身子摇椅晃的要宫女挽着。
“真巧啊,枫妃娘娘回来省亲吗?”晚歌淡笑着:“令兄正在那里?”
枫妃闭上眼:“我哥哥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贵妃也不放在眼里吗?”
“免死金牌。”十四冷哼:“是他自已吃了毒药,可与我们无关,在酒菜里下了毒想要害我们,弄巧成拙了,不是他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我们要不要救他的问题。”
“对,这样的人就是该死,活着只会剥削我们,皇上都是我们大月英明的皇上,妃子的哥哥就可以乱收税,公堂更是没钱有理莫进来。就是皇上也不会这样让我们老百姓过不下日子,知府是官,也是皇上手下的官,可也不是一个杀人如麻,贪污藏垢的坏官。”有人喊了出来,接着是更多的人叫,一双双愤怒的眼,都看着那华丽的枫妃,不管她的身份多尊贵,有贵妃为他们作主了,他们还怕什么呢?
枫妃的脸色更是难看了,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这样指指点点,她心里是不好过,可是地上爬的是她的亲哥哥,满头满脸都是血,可怜的样子让她心痛到极点。
她咬着唇:“请你放过他一马,有什么罪,我来顶。”她看着晚歌,她知道,能救哥哥的,只有她。
晚歌摇摇头:“不是我救不救的问题,也不是看他可不可怜的问题,做错事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令兄已经承认杀了肖家一门二十五口,贪脏枉法之事更是不胜其数,这些已经是犯了律法,不是还给百姓,就可以弥补的,我说过,要是有一个人肯给他毒,便饶他一次,对他,很公平,大家都是人,没必要把他往死里逼,要怪就怪平日里做事太狠毒了,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仗着有免死金牌护身,就可以为所欲为,百姓宁愿自已将那毒药服下去身亡也不给令兄。”
枫妃顾不了身份了,走过去跪在地上:“求求你们,饶了我哥哥吧!就一次,我保证,他能改过自新,欠大家的灾,必会还的,求求你们了。”珍珠一般的泪滑下了白玉脸蛋儿,楚楚可怜的让人动隐恻之心。
一个老妇人人也跪了下去:“枫妃娘娘,你贵为娘娘,你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老身今天也不怕顶撞了娘娘,我家老头子,就因为交不起税,结果让林老爷罚去开山,死在山上也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贵妃娘娘说皇上这几年都不征收什么税谣,我们还蒙在鼓里,这不是欺君吗?这不是欺天吗?我求求你,把我老头子还回来,我求求林知府,我在衙门跪了三天三夜,左借右借钱才把尸体领回来,枫妃娘娘,我的冤情也无处可申啊。”
枫妃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泪不停地流,朝那妇人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中年汉子上来,满脸竟是泪水,也不跪不拜,就直直地看着枫妃:“这毒药就在我的手中,我真想把它吃了,让他一起死,就心足了,我家闺女才十四岁,还没及笈,林知府竟到我家来下亲,硬要拉我家闺女过去做小妾,我夫人和闺女死活不依,竟然将我夫人吊在门上毒打,受辱的闺女一头撞死,我从山上打猎回来,一肚子的火气,去找林知府讨个公道,让他毒打了一顿,苍天有眼啊,他终于有今天,谁能把药给他,太平的百姓,有多少,没有受过他残杀的,这些,枫妃娘娘还得起吗?还得起我家的闺女吗?还得起我的冤情吗?”他悲愤在大叫,热泪滚滚,将药瓶递给她:“你要是没有一点点的心了,你尽管给他。”
“对,你要是连一丝人性也没有了,你就尽管去救你的哥哥,我们什么也不怕了。”人群激愤地叫着。
枫妃抓着药瓶,手在颤抖,怎么还清啊?哥哥,你真是糊涂啊,真是湖涂啊。
“给我,给我。”林知府昏浊的眼一亮,看到了枫妃手中的药,大口地喘着气,急急地要爬过来,他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妹妹从来就是有办法。
枫妃泪如雨下,痛心地看着林知府:“你糊涂啊!”
“妹妹,给我,给我,快。”他快爬不动了,痛像是千万条虫在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枫妃擦擦泪,站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将那药瓶一丢,砸在地上,应声而碎,此许的白粉散了出来。
“啊。”林知府大叫着,拼命想爬上去,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扭动着,最终,看了一眼泪眼迷糊的枫妃,看着那白粉,看着人人愤恨的脸,手垂了下去。免死金牌,是免不了一个人永远不死的,就像是皇上,天天叫万岁,还不一样顶多是百岁。免死金牌一样救不了林知府,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人都痛快地哭了出来,是喜悦的泪水,四去奔走传喜。
枫妃的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直流个不停,还没有上到台阶,就身子软了下去,陷入黑沉中。
林知府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没有人会同情的他的,她知道,枫妃会担心她哥哥,会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而且,将那药粉给砸掉,也没有拿去救林知府,她起码还算有一点良心存在。
“没什么事,身体较为虚弱,调养二天就好了。”色色收起金针,柔声轻说。
枫妃靠在床边,一直在流泪,无论宫女怎么劝,也无法止住她的泪。
太平的事查得也差不多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得差不多,杨捕快办事很得力,脑子转得快,又肯为百姓做事,善后的事,无全可以交给他。又拖了二天,将肖家的事公布于世,贪图肖家小姐的姿色和肖家的财产,肖家小姐不从,便起杀心,一夜间,将肖家灭门,心肠狠毒,为官贪脏枉法,私收苛政杂税,服毒身亡。
就这些,已要让太平的人拍手称快,欢欣喜舞。
当然,她留了点私心,将那些书信全烧了,太妃最担心的,是这个玉佩吧!她写了一封信,就只有宽心二个字,再附上玉佩让杨公公亲自送到紫云寺里去。这事是因太妃而起,可是终还是贪心的人太多了,借着太妃往上爬,太妃是一步错,步步错,到了不可能回头的路,也就将自已逼上了紫云寺。
终是皇室中人,皇室最不愿传出去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多少还是为楚天保留子面子。就算他欠她一笔好了。
对太妃宽容,自然对枫妃也没有什么重责,太平的事,与她并没有关系。
她真是可怜啊,可怜之人又有可鄙之处,如果没有进宫,以她的美貌和聪明,必会为自已寻一个好夫君,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身边高贵有如何,谁知道枫妃的苦呢?亲手下毒害了皇子,才让太妃更是思怜内疚于她,处处为她多着想些,做母亲的要捂死自已的孩子,哪怕是个残疾的孩子,也难以下手啊。
“向姐姐,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南方的鱼米之乡啊?”色色轻快地打包着衣服。
“对,快八月十五了,南方那边多水果吃,倒不如去试试。”走得越远越好。
“向小姐。”宁悠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凝重:“枫妃娘娘在外面找向小姐。”
晚歌笑笑,看看二人:“必是找我有事,我出去会,你们在这等我就好了,放心,我身边还是有人保护的。”而且现在她也想不到枫妃要害她的理由。
才三天的时间,她消瘦了很多了,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一样,一脸的苍白无力,看晚歌出来,扬起了一抹笑,轻轻地说:“今天就要离开了吗?”
“嗯。”她点头:“枫妃娘娘找我可有什么事?”不认为现在有什么好谈的,她也不喜欢去和人打什么关系。
“对不起。”她轻若秋风地说着:“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晚歌笑笑:“何必说对不起。”
“你的落胎药中,那毒草,是我让人加的。”她叹息地说着。“我以为,没有你了,我还可以再有孩子,他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爱我,全错了,我出来,他也不知道,你不在宫里,连影子也看不到皇上的,我知道,我永远也回不去了。”收到哥哥的信,心一急,也不管什么就来了。“暗杀你的杀手,也是我买通的。”要判她的罪,她认了,昧着良心过日子,真的是很难过,很沉重。
晚歌看看她,是一脸的懊悔,一脸的沉静和大义凌然,停了下来:“枫妃,我知道是你,虽然在你的宫里,没有青芒灵,可是太妃的宫里有,那天去请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鞋子上的黄泥印子,为什么查到一半就没有再查下去了,并不是查不到,而是,答案都知道,一致指向太妃,皇上很难做,太妃虽然平时对我极为不深藏不满,可我相信她并不是一个这么庸俗的人,她还没有卑鄙到要了我的命。”
枫妃苦笑:“对不起,你可以让皇上杀了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她不清楚了。
“你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凡事,且饶人三分,便是为自已留后路,你当时要是不为你哥哥想那么多,不下毒害了你的皇子,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她也不会遇到楚天,也不会进宫。
有什么比亲自杀了自已亲生儿子还要残忍的的惩罚呢?晚歌宽容地笑:“算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再计较,很多事,也回不来,做过的事,只能淡忘,不能抹灭。
她泪又滑了下来,还是喃喃地说着对不起。
“施比受,更有福气。”她笑着离开,十四和色色在马车里等她。
色色握住她的手,让她上马车,却讶然地叫起来啊,待她坐好了,再细细地把她的脉。
让晚歌也紧张得心直跳:“怎么了?”不会,不会又中毒了吧!
色色一脸喜色,笑吟吟地说:“向姐姐,你好像,好像有了喜脉,现在还很微弱,过一个月,不用,再过多一些天就能很准确地把出来了,现在能断定有七分是。”
“真的吗?”晚歌喜形于色,上天啊,要了她一个孩子,终是又还了给他。
“太好了,这下可以早些回京城里去了。”十四也喜着叫:“皇兄知道会很高兴的,你们,你们怎么那样看着我。”二人四只眼瞪着他看,像是在责怪他一般,怪了,连温柔的色色也变凶了,让他摸不着边。
“警告你十四,要是你让皇上知道一些风声,就让宁悠把你扁成猪头,不许说出去。”
色色点点头:“是啊,个面的世界很精彩的,现在回去,真是舍不得。”
当然,不能回去,也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会直接下十二道圣旨来‘请’她回宫去。
她是不会再回到宫里的了,说什么也不会回去,孩子的事,让她好好感受,原来想着,盼着,真的如愿了。初孕的她,不宜一路奔波,停停歇歇看风景甚美的江南景色。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当时还在宫里,一晃眼,一年就过了,看看江南这边过中秋,就是别有风味,就像是她回到了自已的故乡一样,这里的人会做糕饼吃,而且还会闹花灯,放天灯,孩子们在街上跳着,笑着打玩着,她脸上也是洋溢上了做母亲的柔光。
废妃令真的没有下来,估计他是气疯了,不让她如愿地玩得痛快,或者又怕她不回去了一般,孩子的事,瞒不住的时候,他就是知道的时候,那时,离京城,也不知是怎么一个天高地远,那他就努力些吧,加油些,三年的时候可以让孩子叫爹了,呵呵,他会气愤他来不及参与孩子的点点滴滴,不告诉他,其实也还有一个目的,母亲都希望自已的孩子最好的,如果是个男孩,想必很有机会会立为太子,局时,还少不了宫里的争斗,她可不要,她的孩子束缚住了性格,自由是最美好的。皇上的位置要付出很多的代价才会得到爱,或许得不到。
南方的柔情山水,鸟语花香,南方的风土人情,她都喜欢,一路上也是惩罚贪官污吏,所到之处,无不百姓夹道欢迎,诉冤告状的更是盼到了喜头,当然,忙得十四一头堆入去就没法拔出来,孕妇是不能够劳累的。
皇后已经召告于天下,废了后位,而枫妃娘娘私自出宫,留在太平,一直都没有宣回宫里去,想必她是想留在太平为哥哥所做的事赎罪,皇上无心于后宫之事,也不管束,由太后下了令,枫妃在太平清修。人心是肉长的,努力弥补,总会有让人重新接受的一天。
原来,枫妃和太妃之间,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也终于拉下了落幕,太妃如果一早告诉了这件事,也许就不会生出那么多的事端了。
再说观王爷府里,可可和楚观云,就不如十四和色色那般相处好了,十四淳良而又热情温柔,色色也是一个软心肠的人,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自然就容易勾通。
看看自已和楚观云,可可第一百零一次地叹气。为什么,他总是看没完没了的文书,她像是透明的一样,越看楚观云,她就越陷下去,这里的老百姓,无不称赞他的英勇和俊朗,京城里的小姐,哪个不想嫁给他,提亲说媒的人,都快把门坎给踏破了。
“未来、、、”她硬是将那话吞到肚子里,他不喜欢听到她叫什么夫君之类的,要是再叫,他会亲手将她扔出府里去,如果不是向贵妃,只怕,他还不肯收留她。
他和她之间的事,她都清楚了,为他心痛,为他无奈,她的视线也是不知不觉地跟着他打转,为什么,她和向晚歌一样的容貌,他却是不看她一眼,让她怀疑,自已是不是丑八怪了。
姥姥说,先爱上的人,就会辛苦一点,她不怕辛苦,可是他总是不理她,总是讨厌她,要怎么样,他才会正眼看她啊,他心里由始至终,还是只有向贵妃,明知是没有可能的事,可他心里还是藏着。
将管家奉的茶抢了过来,讨好地放在他的桌上,露出甜美的笑,可可娇声说:“观云,喝杯茶,吃点点心,不用太劳累了。”唉,算什么啊,他那么辛苦,是为皇上治理好江山,让她早点回来,他也能够见到,而她呢?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怎么觉得自已好可怜啊,为了追求他,留在京城里,放弃和色色一起行走江湖的美事。
楚观云瞥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茶,轻喝了一口,又继续埋首于书案。
“观云,我帮你抹点药,你的鼻子还很红。”她心疼地说着。
楚观云摸摸鼻子,还有些痛疼,皇兄下了重手,打得他满头包,他笑笑,那段舞,真的是美妙啊,如果可以一直舞下去,他永远也不会厌倦,原谅他再私心一次吧!忘记她,还真的需要时间。
可可的脸凑近,那肖似晚歌的样子,让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只能冷然置之,她不是晚歌,他本就无别的女子无情,要不是那一张肖似的脸,让他忍不下心赶她出去,也不会让她缠住到现在。冷冷地接过可可手中的药,抹点在鼻子,淡清沁凉淡淡溢了开来:“你又跑到我书房来?”冰冷的是询问,她纵使像晚歌,但是她不是晚歌。
放走了晚歌,又和她的那一舞,换来了皇兄的痛揍和压迫,满桌的文案,已处理了大半,看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了,此许的金光透过白纱,她最爱的白纱啊,如今连书房都是,他只需抬头看看,就有很足的精神,如她所愿,再这样苦干下去,不用三年,就能见到她了。
看到他又迷离的不定的眼神,可可的心在抽痛着,他的眼神,为什么就是神似她,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观云,要不要吃些东西。”可可心在痛,还是柔声问着。温柔二字,是和她可可搭不上边的,为了他,她改变了很多,变得温柔,变得会忍受心里的痛了。
他皱起眉,不满她拉回他的神思,拉回了现实,有些不悦地说:“你就没事做了吗?”
是啊,她是没事做啊,当下追到他,是她的目的。“观云,你怎么对我那么凶,我是你的命、、、、”几个字又在他的瞪视之下没有说出来。
楚观云叹口气:“可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装不下人了,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算你与晚歌长得一样,你还是你,她还是她,你是不可能替代她的,在我的心中,她是惟一的。”
可可咬着唇:“我也是惟一的啊,这世上,就我一个可可。”
“所以,你该出去,寻找你要的生活。”如果将就,把她当成晚歌,让她在身边侍候他,这样他和晚歌之间曾经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对她也不公平,可可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无谓在他身上吊死,他打定主意不会娶妃。
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嫁到观王府,很多人都失望而回,她不是看不到,聪明的话,就该离开。
可可摇摇头:“我不,你是我的命定之人,这是一个预言,你可以不相信,可是楚观云,我已经逐渐地喜欢上你了,你的深情你的执着,我都喜欢。”她会尽量去容忍他的心里另一个女人。
他冷笑:“那你就更该知道,这份执着会一直执着。”
“我不走。”她坚定地看着他:“我妹妹救了皇子,我就是不要脸,也要求皇上让我呆在观王府里。”就算是不耻的行为,她也不想离开他。
他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命定之人又如何,终究我是不会爱上你,出去,别打忧我。”
“我就不出去。”可可脾气上来了:“你又抓不到我。”
楚观云一听,气得站起来:“你不走,我走。”不想看到她的脸,会看到另一张一样的脸,心时更痛,不想冲她发脾气的,只是从和晚歌一样容颜的小嘴里说出那些任性而又让人生厌的话,他就越觉得她讨厌。
因为她像晚歌,所以,他总会拿晚歌的行为和她相比,一比之下,会发现,可可更多让他不喜欢的缺点。
他舒展着骨骼,坐了整天,比练武还要累,皇兄是不是打算要将二人都累疯啊。
只细听一阵风声,腰就让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细白的小手在他的身前交握着。
他脸色黑沉:“放手。”她的轻功真是厉害,让他都防不及时。
可可将脸埋在他的宽厚的背上:“我不放,我不放,为什么你总是讨厌我。”
他大手毫不留情的扳着,大力得可以看到青筋突出,将她的手用力一扭,压在地上蹲着。“再胡来我一定会将你扔到街上去。”
可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手如灵蛇一般轻轻一转又恢复了自由,双眼幽幽地看着他:“楚观云,你为什么总是不放下她呢?你看看,世上没有她,一样得生活,京城没有她,一样过日子,你为什么不多看看呢?”
他冷笑:“看看,看你的吗?别以为你和晚歌一样的相貌就可以让我心软,一样会将你丢出府里。”
一样的容颜,却是如此的对待,他的心先入为主,紧紧地关了起来,不容外人进驻一分,他辛苦,她也辛苦,可可悲从心中,没有使上力,让他抓住了手,反扭在地上蹲着,也没有反抗,而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的容颜,那般的惹人怜爱。
楚观云心软了,他最怕看到的是晚歌的为难,晚歌哭,连可可哭,他都觉得心在痛,似是看到晚歌,将她紧抱了起来,闭上眼:“别哭,别哭。”
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多情,他是又把她当成了向晚歌,要什么时候,他会看清她是可可,独一无二的可可。当他清醒的时候,又总是会更懊恨于她,她连哭连难过的自由都是跟着他打转。姥姥说得对,她先爱上了,就要受很多的苦,把她当成向晚歌吧!只要,他能多抱她一下,正眼看她一下。
他双手轻拭着她的泪:“别哭了。”蓦然又冷冷地放下,这编得细细的发辫,不是晚歌,他总是怕麻烦,总是任由秀发长长的披着,犹记得,她的发,几乎让火烧了,心里又升起一阵痛疼的幸福回忆。
“你把我当成她,可以吗?”她卑微地祈怜,只要楚观云能多看她一下,多抱她一下,哪怕是别人的替身,她也愿意,爱迷失了自已,就没有了性格。
楚观云冷视着她:“你永远不会是她,她是无法让人代替的。别再缠着人了,管家,备马。”
管家牵来了马,他跃了上去,从高处看着她:“不是因为你像,就可以代替得了。驾。”他狠狠地一甩鞭子,马撒开四蹄冲出了院子。
可可的心在抽痛,泪在心里流,要怎么样,他才会回头发现她。
可是她足足等了一夜,等到手脚冰冷,等到月影西斜,他还是没有回来,这是一个中秋佳节啊,原来竟是那么寂寞,那么寒冷。
坐在门阶上,冻得手脚冰冷,她足足等了他一夜。
冰冷冷的中秋节,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过,连色色也不在身边,她觉得身子在发热,脑子在浮浮沉沉一样,坐也坐不住,似乎又看到了他带着一夜的露色和心累神色,纵马回来,终于,她软了下去,倒在台阶上。
楚观云一下马,就看见那倒在地上的可可。
不是像是往日一样缠着他的可可,不是那多话的可可,看她倒在台阶上,他竟然有些心痛,她不会是在这里坐了一夜吧,昨夜是秋风如水,又冷上了几分,她一个人,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怎么会不冷呢?
这酷似晚歌的脸,那般的无生气,可是她不是晚歌,他心里明明白白,没有一个女人这样为他,这样等他,总是他在等,等她的到来,这种有人等他的感觉,他有些动容。
抱起她虚软的身子,急急地往房里而去,已大声地叫:“快请大夫来。”她不是很健康,很有精力的吗?怎么会晕倒呢?不是骗他的,是真真切切的,那烫手的温度,身子都在发热,告诉他,她不是装的。
“观云。”她半睁开眼叫。
楚观云有些冷的表情:“你醒了,醒了就将药喝下去。”
她双眼看着他:“你一夜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
他回避着她的眼:“有事的是你,将药喝了。”晚歌叫他要好好待她。他端起了药递给她。
可可看着那苦苦的药,如若是色色在,如若是平时,她必不会碰一口的,可是是他亲手端来的,苦药,似乎也变甜,她捧着药,将那酸苦全都喝了进去。
吸吸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晕倒的,可能等太久了,我担心你,昨天我不应该死你。”
楚观云的心里有些内疚,站了起来:“对不起。”他竟然仓皇而逃入书房去,不想面对,不,是不敢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