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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次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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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飞抚着电子琴弹出了歌剧《卡门》的段子,然后看着麦克和晓菲。麦克马上进入角色唱起了唐#8226;霍赛的男高音,晓菲随即也跟着唱起了吉普赛女郎卡门的女中音,而且晓菲还加上了歌剧夸张的动作。大家的掌声未落,若飞又弹起了日本最流行的带着摇滚味的《男道》,拓哉一听便兴奋起来,拉着樱子到场中连唱带跳起来。这时小宝也和若飞坐在一起,等拓哉唱完一收势,便上手弹起了抗日班军歌。全场人的合唱如涛声阵阵回荡在洞府中。

在第三遍抗日班军歌就要唱完,彭雪飞拉着谭勇和单小平走到场地正中。等歌声刚落彭雪飞清了清嗓子说道:“彪哥,抗日班的弟兄们,我彭雪飞不提大家如何帮我了,我只代表我的老首长谭营长,我的老同事单队长,向你们深深地致以谢意。我领着他俩的后代唱一首新四军军歌吧……千言万语都在歌里了。”说着,彭雪飞右手举到额前,敬着礼唱了起来。

“光荣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们的姓名;

孤军奋斗罗霄山上,

继承了先烈的殊勋。

……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身后谭勇和单小平也随着唱着,两人唱着唱着,哽咽起来,分明是想起来当年在街头被

占彪救回的情景。谭英和单良也走上前来,虽然他俩不会唱新四军的军歌,但也和父亲们紧紧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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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形势发展让占彪们目不暇接,喜事连连。刚进入一月,中美宣布建交,从此和已身在美国的小宝可以光明正大地联系了。然后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份问题的决定》,四类分子摘帽了!据后来1984年11月2日《人民日报》报道:“全国给最后一批7。9万名‘地、富、反、坏分子’摘帽子的工作已顺利结束。至此,我国自建国以来对二千多万名‘四类分子’进行教育改造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二千多万啊!可见新中国“教育改造”的对象如此之多,令人瞠目。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二千多万人三十年低人一等被管制生存的现实,还有数倍于二千万的他们受株连的家属……

接着中央又批转了《关于落实对国民党起义、投诚人员政策的请示报告》,国军起义人员也解放了!再接着就是关于为全国统战、民族、宗教工作部门摘掉“执行投降主义、修正主义路线”帽子的决定、为所谓为资产阶级服务的“旧文化部”的错案彻底平反的决定和对内蒙的“新内人党”三大冤案的平反决定,为“总政阎王殿”等冤案彻底平反的决定,为**机会主义分子平反的决定,对原工商业者的资本家摘帽的决定,为**运动中二百万走资派平反的决定……国家终于拨乱反正了,终于纠正了历史的错误。虽然此刻纠错的速度很快,但可惜来得太晚,三十年的光阴几乎是四次抗日战争。

如此和中央平反文件一一对号,双河劳改农场的所有“在押劳改犯”全部都摘掉了帽子,他们一批批地重新获得了自由,离开了劳改农场。占彪此时还做了一件很细致又很果敢的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劳改犯们在判刑劳改期间的档案全部销毁,让大家清清白白地回到家里,一点尾巴不留。

到了1979年下半年,占彪把最后一批劳改弟兄们洒泪送走,最后只剩下四百多名抗日班人马。但劳改犯中还有一个说死也不走的人,那就是樊刚。他对占彪说:“这辈子最值得的就是交了你们这些血性汉子,所以这辈子我和你们是分不开的。”也的确是分不开,樊刚的儿子是十八罗汉之一跟着占机在部队当兵,女儿已在美国小宝身边留学,妻子在帮着静蕾管理双河小学。其实占彪和大家也舍不得豪爽正直的樊刚,这些年他在师兄弟里几乎顶替了大郅的位置。

纵观全国形势,占彪深思熟虑提出了一个想法,得到众师弟的一致拥护。他和大家说:“抗战的时候我们就躲躲藏藏地生活了八年,解放后我们还是躲躲藏藏地生活了三十年。这辈子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剩下的日子,我们再不躲藏,我们要敞敞亮亮的生活,和国家一起开放,奔小康生活。我决定,抗日班弟兄全体经商做买卖!把我们最后一把力留给子孙后代和国家建设。”

占彪的战略思想明确了,成义和刘阳们便开始细化落实。经过几个月的准备,1979年9月底,抗日班弟兄欢聚在双河农场,召开了继1945年9月底释兵后时隔34年的第二次“释兵”——占彪要解散双河农场!

刘阳和莎拉又如第一次大释兵前一样忙碌起来。他们把这些年双河农除累的流动资金都统计出来换成现金,又把一部分金条运往上海也兑换为现金。但是金条不太方便兑换,兑换多了会引起怀疑。正在刘阳为筹不到占彪要求的释兵资金而焦急的时候,还是土匪的几样宝物起了很大作用。成义领着自己的排出动了,他们三十多号人护着那架镶着宝石的纯金望远镜和古罗马航海罗盘、璧玉马桶、皇帝玉玺、缕金古衣去了北京古玩市场。那把可以打普通手枪子弹还可以验毒的银手杖占彪在**结束后就送给了劳苦功高受尽磨难的聂排长,那具能活动胳膊腿的画满经络和穴位的小金人一直在小蝶手里。

成义在北京活动了一周左右,他身后一群“打手”的威仪使他顺利地讨价还价,换回了九百多万元人民币。速成为古玩专家的成义回来后说,要不是着急出手,还可以要到更高的价位,单那件缕金古衣就能找老外拿到一百万美元。

同时三德和隋涛分头通知手下早已复员转业的三百多战士速速赶到双河农场。曹羽也把东北的抗日班老兵都带过来了。靠山镇一带大郅和二民们占彪在小宝和成义的建议下没有通知,小宝和成义的意思是不论什么情况也要留有后路,占彪自然清楚,如今的双河农场想藏也藏不住了,如果天气再有啥变化,靠山镇将是最后一个据点。

几天之内,双河农场又聚集起千八百人。这里面有抗日班的子弟三百多人,抗日班子弟的首领自然就是已被占彪召回的占机了。

当年的十八罗汉除了克克和长杰的侄子去了美国其余都在彭雪飞的部队服役,占机今年还全程参加了2月17日至3月16日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在战斗中占机率领自己的加强营敢打敢拼,他亲自用加特林六管重机枪拆毁了越军三辆装甲车。战后他凭着骄人的战绩荣升为团长,是被军内普遍看好一颗将星。但老爹一声召唤,占机毫不犹豫地相信并服从老爹,放弃了军旅生涯,带着众罗汉同时转业接受父辈交给的新任务。这时众罗汉也都做到了营、连长,都结了婚生子育女了。占机是在1976年正式与研究生毕业的风雷结婚,1977年当了爸爸,有了占东东。占彪给这个孙子起的名字“东东”是取于重机枪开枪“咚咚”的声音。

两岁的东东在双河礼堂里摇椅晃地跑着,身后是一群同年龄大小的孩子。他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慈爱地看着他们,也惊叹东东从小就显现出的号召力。从十八罗汉和十二钗关切的呵护声中,看得出,成义的儿子娶了刘阳的女儿,强子的女儿嫁给了小峰的儿子,正文的儿子是二柱子女儿的老公,聂排长的儿子娶了刘力的女儿,贾林的女儿嫁给了樊刚的儿子,占仲娶了成义的女儿,占枪娶了彭雪松的女儿,曹南和曹北分别娶了三德和隋涛的女儿为妻,赵俊凯的儿子娶了宁海强的女儿宁宁,三德的儿子娶了张子新的女儿小晶……

要开会了,越来越有女人风韵的风雷冲远处的占东东喊了声:“东东,去到院子里玩吧。”占东东停下脚步,回头看看礼堂里黑压压的人群,张开双臂摆成飞机状向院子里飞去,后面跟着同样张开双臂的“轰炸机”群。

“释兵”大会上,气氛热烈,群情激昂,没有丝毫1945年那次释兵时的悲怆。当然此一时彼一时了,是老兵们看到了前面的光明,但也与占机与风雷充满朝气的主持有关。占机当团长的历练和风雷多年任校学生会主席的经验使他们在父辈面前谦卑且从容,从洪亮的声音到有力的手势无不给抗日班注入了一种希望。下面的老兵议论着:“这孩子军衔要是不废除也是上校了,和他老子一样。”中国的军衔制是在1955年实施的,但仅实施了10年便在一切都打烂的**中废除了,后来在1988年才恢复。还有老兵议论道:“上次释兵时彪哥是27岁,这次释兵算来占机这孩子也是27岁,看来是彪哥要让我们的下一代接班了。”

占机和风雷先致的欢迎辞,几句朴实又亲切的话就让老兵们眼里泛出眼花。接着风雷请出占彪。在全场的掌声中占彪上了台,全场老兵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纷纷立正,占彪按下手让大家落座,仍然中气十足地为大家做了“以重机枪精神走致富之路”的报告,他要求全体抗日班官兵合家老少,拿出重机枪那股劲全力发家致富,过小康日子为后代打个好底。

接着刘阳上台宣布:“为了让弟兄们回家创业,彪哥先让大家成为万元户,抗日班老兵每人发给一万元创业费。如果做得顺了想开公司当老板的,有需要资金者可找我——我们自己的抗日班互助银行,可贷给十万元无息贷款,赚了就还我钱,赔了就当交学费了……”老兵们一片掌声,有的老兵还在喊:“谢谢彪哥,我那份儿给更需要的弟兄吧,当年的金条我还没用呢。”那时的钱也值钱,万元户是当时的创业目标,有一万元的资本做些小买卖足够了。

这时小峰走上台向大家说:“我现在代表彪哥班长和小宝教导员宣布一个重要决定!”这时台下有很多远道而来的老兵才知道小宝还在人世,顿时一片欢呼。小峰大声宣布:“我们抗日班从今天起,由我们抗日班的第二代、我们的儿女接班,走致富之路以他们为主,我们要听他们的,给他们当顾问帮他们出主意想办法。”说着小峰一手拉过占机,一手搂着风雷:“我们,要把重机枪传给他们!”全场又是一片欢呼。占机向前一步喝到:“全体抗日班子弟!”坐在会场四周的十八罗汉和十二钗等三百多名抗日班儿女听令刷地全部原地立正,占机再喝:“向重机枪抗日班前辈,向我们坚强不屈的父母,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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