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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说一句，沈云戈的脸色便白一寸，喃喃道：“不，我不信她会离开。”
“我们这么多年夫妻和睦，虽然不算亲近，可我也却从未亏待过她。”
他想起过往的一幕幕。
琼妤为他下厨，为他缝补衣物，给他寻找白玉棋盘，残缺琴谱……
她在他身边那么久，从来没有说过会离开他。
一个在他身上倾注了那么多感情和付出的人，怎么会一夕之间就放手？
小梅看着他失魂的模样，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沈云戈浑浑噩噩回到国公府中。
风雪声呼啸，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声。
“夫君？”
沈云戈一喜，忙不迭抬头，看见的却是洛少春。
他的眼神瞬间黯然下去。
随着她走近，他也逐渐看清了她的穿着打扮——
赫然是主母规制！
沈云戈拧眉，语气极冲。
“谁让你这么穿的？”
洛少春一向被他宠爱着，何曾听过清雅的小公爷斥责。
她被吓了一跳，眼眶红起：“我，我自己想这么穿的……你不是说，在府中，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吗？”
他还说，府中任意地方，她都可以走动。9
他还说，他很想她，想日日都见着他。
女为悦己者容，她穿光鲜亮丽些，也是想给他看。
沈云戈寻不到琼妤，此刻心情格外的烦躁，但看到洛少春充斥泪的双眼，脑子还是冷静了几分。
“你现在还不是主母，穿这个做什么，回去换了吧。”
洛少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下一瞬，她哭着拔下头上的珠钗，在院内脱去自己的衣服。
“满意了吗？”
沈云戈眸中浮现出一抹慌乱，连忙弯腰捡起外裳给她披上。
“你这是发什么脾气？我只不过说你现在不是主母，又没有说以后不是。”
看着他又气又恼的神色，洛少春心中不似从前安定，反而十分忐忑。
若沈云戈真的要把她扶正，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去寻琼妤？
琼妤离开国公府，不是对大家都好的局面吗？
可是洛少春面上却毫不显露。
“我信你。”
听见这话，沈云戈松了一口气。
可他自己却产生了动摇，他真的要把洛少春扶正吗？
若是扶正了她，等他寻回琼妤时，琼妤又该怎么办？
这个轻飘飘的念头，像千斤重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晃神太久了，以至于没有看见洛少春失望的目光。
洛少春不明白。
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按照戏折子的发展，作为挡路石的琼妤离开后，她和沈云戈不是该踏平风浪，圆满恩爱吗？
她死死掐着手心，强压下心底撕心裂肺的痛。
……
天庭上空祥云密布，仙鹤高绕。
琼妤看着天机镜中的二人，眼中意味难明。
“你在看你那凡间夫君？”
天枢的话响在耳畔，琼妤弯唇笑了笑。
“我已不是他的夫人，他也不是我的夫君。”
只是她原本该前尘忘尽，却因沈云戈迟迟不将她从沈家族谱中划去，导致于她在凡间姻缘未了。
这才没有忘记那些恩恩怨怨的痴情过往。
天枢款款走来，红裙摇曳在地。
她刮了刮琼妤的鼻子，眼底闪过一丝宠溺。
“你呀。”
“在凡间受了那么多年苦，姐姐们打算好好补偿你。”
因为离开了沈云戈，琼妤的心情很是愉悦，整个人都不复从前的沉闷。
“那姐姐们打算如何补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