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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个念头,我胸腔中充斥着愤怒。
人都说死后会化为恶鬼找人索命,可见传言并不是真的,我身上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将我笼罩着。
哪怕仇人就在眼前,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我日日夜夜的心血占为已用,毫不费力就得到所有人的赞美。
那些画本就不是为了得到人的称赞而存在的,那是为了治愈自已而创作的。
这两年因为江宁安,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我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
药物只能压制无法改善,他提议我远离抑郁的根源,要么学会治愈。
我深知根源就是江宁安和靳时洲,那时候的我因为执念太深让自已堕入更黑的深渊。
还没有从江家离开时,很多时候我都躲在地下画室画画,一遍遍受伤一遍遍自愈。
没想到到了今天,江宁安竟连这些死物也不放过。
突然有人发现了画作里的签名,像是发现了新大靳。
“原来天才画家s竟然是江五小姐!”
“怪不得一年也看不到她的新作,人家本来就是豪门千金,压根就不缺钱。”
“亏得我还以为是江四小姐才是s,江芷就是个骗子!”
“我听说这位四小姐很阴险狡诈,八岁时就将五小姐推到水里,还好五小姐命大才能重回江家。”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狠心的女人,怪不得靳总要逃婚,一定是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她就是活该!”
结婚当天靳时洲逃婚的消息遍布网络成了头条。
我曾扫过一眼,虽有不同的声音,大多数人都在谴责靳时洲为我打抱不平。
分明我还是我,什么都没做,几天后就从可怜变成了活该。
用尽手段的江宁安拿着我的画反倒成了天才画家,备受称赞。
我难过,愤怒,想要突破屏障将江宁安碎尸万段!
可不管我再怎么折腾,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从看不到的屏障上滑落。
我在初中那年化名“s”参加了一个设计大赛,一炮而红。
那时的我被父母寄予厚望,怕她们觉得我浪费时间在画作上,就连领奖都没有出现。
我曾私自在社交平台注册的账号却多了很多粉丝催更,每年都会发布一幅作品,这个秘密就连靳时洲都不知道。
直到两年前我切错账号,新作品从我大号上发布出去。
一夜就登顶热搜,我对虚名并不在意就没有解释,任由粉丝猜想。
网络上关于我的争论很大,有人说s就是我,也有人说我是蹭热度。
我本人没有澄清,不到半个月大家就淡忘了这件事。
时隔两年,当江宁安挖出我那些没有公布的画作。
我习惯性将我的签名隐藏于画中,一些老粉轻而易举就认出这是我的手笔,便误以为画作的主人就是她江宁安。
两年前我发错号的事情被人重提。
江宁安微笑着解释:“大家都不要吵了,江芷是我姐姐,我想她一定是因为喜欢我的画作才会发出来的,她没有其它意思。”
“江小姐,你也太善良了,她当年的文案和你一模一样,摆明了是想要冒名顶替s。”
“是啊,人善被人欺,江小姐你一定要注意一点,你这个姐姐分明就是不要脸。”
“谢谢大家关心,我和姐姐关系很好的,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了,感谢大家喜欢我的画作,一会儿还有拍卖环节,我会将今天售卖所得全部捐给灾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说着江宁安顶着天才少女的头衔远去,只余下身后一片赞美。
“江小姐真是人美心善,菩萨心肠。”
“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冒名顶替的虚假之徒姐姐!”
这件事很快就被现场的人发布到晚上,一时间网上全是骂我的。
这世上从来不缺乏天赋的人,像我这般不计后果帮助别人的画家却是凤毛麟角。
初中那年我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奖项——金笔奖,除了荣誉证书和奖杯之外,还有一百万奖金。
一百万对普通家庭是一笔天大的巨款,自小就生在豪门的我又怎么会在意?
当即我就让人私下捐给灾区,阴差阳错遇上媒体大肆报道。
我得知自已的无心之举帮助了很多小朋友心里也很开心。
每年我都会拍卖发布的那幅画,所得捐给慈善基金,受我恩惠的人多,死忠粉也越来越多,他们拧成一股绳的力量有多大我太清楚了。
只可惜我的不屑一顾都为江宁安铺了路。
粉丝将我贬低得有多厉害,赞美她的话成了对比。
目视这一切的靳时洲眼底多了一抹复杂的情绪,即便他不知道s是我,却也熟悉我的画风。
“安安,这些画真的是你画的吗?”他问。
江宁安泫泪欲泣,“哥哥,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以前你不还夸我画的好?”
“我只是觉得画风和你往日不太一样。”
“哪有人是拘于一种画风的,我会画的有很多,哥哥可以慢慢了解。”
说话间她的手指从靳时洲的胸膛缓缓往下游离,她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靳时洲并不想被人看到,立即甩开她的手,“拍卖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我被迫跟到了拍卖会场地,今天来了不少喜好字画的大佬。
很多是看到网上s曝光的消息特地赶过来的同行和粉丝,因此拍卖会上人山人海。
靳时洲穿过拥挤的人群,一人和他擦肩。
“抱歉。”那人的声线像是被烟熏火烤过的十分嘶哑,他佝偻着背看不清正脸。
男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一双布满红血丝阴鸷的双眼映入我的眼帘。
轰!
心上好似重锤敲过。
是他!那个杀了我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