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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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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头像闪动起来的那一刻,他敲着键盘的手指微微颤抖。

“用我交换,你不要抽烟了。”他试探着问她,她许久没有回话,最后说了句“再说吧。”

他整个心像被一下子丢在冰水里,动弹不得,明明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也睡不着,就算她爱上别人,他如何能甘心?

从学生们口中得知她离婚的消息,他坐在办公室靠窗的办公桌前,整个下午都在笑,不知道自己在笑。

他给她买了新手机,挑了只粉色小兔子的手机链,终于吻了她,却不能开口给她任何承诺,回到家里辗转反侧,手指不经意放在唇上,唇齿间还弥漫着她暖暖的气息。

他不知道这个吻对她而言,是不是和对他的意义相同,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的眼光跨出那一步,她会不会也同他一样。

哥哥来电话叫他去酒店,来的却是楚梦莹,他已经知道哥哥的意图,但没想到哥哥会带她来。

“嘭——”

她碰到茶几,腿上当时就撞出一大块淤青,却不伸手去揉,只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眼眶里全是泪一直忍着不往下掉,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只小兔子。他就觉得适才那嘭地一声,是撞在他心上的,将他整颗心都撞碎了。

她终究和哥哥在一起了。

推开酒吧包厢的门,一屋子男男女女光鲜亮丽的,有围一圈搓麻将的,有一起喝酒的,楚西承搂着个小姑娘唱歌,惟独没有牧神之,明千耀一遍遍拨手机,那边干脆关机。

“神之改邪归正了啊。”

楚西承笑:“走火入魔!邪都用在那只兔子身上了。晚上在家里忙活不完,两个人在公司办公室里就演上了。有次愣让爷等了俩小时,一进去就见兔子坐他腿上揉眼睛。”

“啊哈哈,你看她可怜巴巴那小样儿,神之那么凶残,给弄哭了吧。”

“屁。刚睡醒!敢情爷在外头候了几个小时,就等着兔子起床呢。你说咱老大,多传奇的一人物,心甘情愿给只兔子当人肉枕头就罢了,还笑得如获至宝的。”

“牧神之,那是啥样的人!在兔子面前就跟个奶妈似的,天天窝家里给她做吃的,饭端到跟前,就差喂嘴里去了。那兔子根本不领情,什么时候都冷着一张脸。”

楚西承拉着他的手问:“唉小念,你说你哥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招招手的事儿,怎么就栽到一只兔子手里?”

他只笑,一直在笑,他也想知道,怎么就栽到她手里了呢?

本以为是年少轻狂,不过是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却能绵延那么久,都那么多年了,怎么就是忘不掉。

或许他和哥哥一样,没什么理由,只是她,不是她的,都不要。

那天晚上,他猛灌了六瓶酒,醉的一塌糊涂,醒来后全身都是疼的。

班级去金沙滩旅游,他把她叫到海滩上,明明是想对她道歉,语无伦次的,还对她说了谎,说他一直爱的是楚梦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断了情,还是想拾起来,抓在手心里不放开。

他明明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不能爱她,她一对着他笑,他就全乱了,这才知道,爱情真是不能站在理智的高度去审视,如果能控制自己,那就不叫爱情了。

当时他就想着,去他的理智,去他的世俗,他就是卑鄙一次怎么了,他秦念这辈子就是她了,别人都不要。

他差一步就要得逞了,她却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眼睛里全是惊恐,死都不愿从他。

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彼此都喜欢,为什么她不愿意?

一伙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热腾腾的水煮鱼飘着辣椒,哥哥给她鱼眼,又用筷子夹了一块最软的鱼肉,细致地把花椒一粒粒拨到一边,刺挑干净了才放进她碗里,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就眯着细长的眼睛笑,看着她吃。

她最爱喝黑米粥,哥哥把糖加好才推到她跟前,她舀了一勺,皱皱眉:“烫。”

哥哥笑着捧过碗,一只勺在粥里不断地搅动,一边用嘴对着吹。

他定定地看了许久,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哥哥吗?

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牧神之,从来都冷冰冰拒人千里,在家里都不可一世的牧神之,小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吓哭的哥哥,从来没这样对着一个女人笑过。

在哥哥面前,她就像个洋娃娃,即使不笑,也招人疼,即使不咸不淡的态度,哥哥还当着一群陌生人的面,像个奶妈一样琐碎地问她“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那个”“你胃不好,冰激凌只能吃一个”,语气像浸了蜜水的梅子一样甜腻。

秦念觉得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这是他第一次有放手的念头。

哥哥一直是个掌控力和欲望很强的人,只要是他要的东西,那就一定会得到。

十几年的爱,厚积薄发,忍到极致,宠到极致,即使她不对他走出那一步,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朝她走出九十九步加一步,秦念想着,自己可以比哥哥更爱她,但这步子从一开始就必须是倒退的,注定得离她越来越远,即使不顾一切追上去,现在也如何都争不过了。

清晨,他看到她和哥哥在宾馆前的大一片空地上骑自行车,估计哥哥许多年没骑,摇椅晃的,两个人从车子上摔下来。

哥哥最爱干净,连裤子上的灰都来不及拍,就去查看她的伤口,紧张得脸都白了。

她膝盖上磨破了皮,疼得龇牙咧嘴,任性地埋怨:“这么大个男人,还不会骑自行车。”

牧神之也不发火,干脆蹲在她身边,笑得有些耍赖:“我会骑车干什么,会骑你就好了。”

“牧神之!”她红着脸吼他的名字,声音不自觉带着娇嗔的味道。

她生气要走,哥哥就捏着她的手腕,皱眉的样子有些孩子气的可爱,明明是在生气又因为没立场,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捏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她站得笔直笔直的,哥哥就蹲在她跟前,单膝跪地,一边用手帕为她擦着伤口的血,语气软软地哄:“不气了好不好,嗯?哎,我是笨蛋,我学还不成吗?”

她不言语,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手指很多次都要覆上去抚摸他的头发,又收回来,红了眼眶。

她从来没和他闹过矛盾,从来没这样喊过他的名字,她只对他笑,不曾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

一个人,会为她喜欢的人笑,却会对着那个深爱的人哭。

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波西米亚风格的薄纱一层层随着风浮动,在清晨的阳光里,有点飘飘欲仙的味道。

她还是原来那样,头发剪短了,酒红色的碎发散在耳侧,一根根都能扶在人的心尖上,只微微一笑就让他怦然心动,可又好像不是原来那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那幅画面一直在脑海里盘踞,她和哥哥就住在隔壁,宾馆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什么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很多梦。

梦到小时候的自己,他不小心将哥哥屋子里的一个玻璃做甜甜圈饰品摔碎了,哥哥发了很大的脾气,哥哥比他大九岁,从不和他抢玩具,印象里哥哥也从不爱玩具。

哥哥一沉脸,他就被吓哭了,妈妈哄他,他摸着鼻涕眼泪呜咽着:“哥哥不喜欢我,就因为我不姓牧吗?”

“妈妈,我为什么不能和爸爸一样姓傅,也不能和哥哥一样姓牧?”

“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和爸爸住在一起?”

他梦见那个傍晚,他怒气冲冲地敲开门,一见爸爸就质问:“为什么同意蜜蜜嫁给牧神之?”

“小念,你心里想什么爸爸清楚。”

“妈妈不说,哥哥也不会说,只要你不说,蜜蜜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就算她不知道,你们也不能在一起!”

“大不了不要孩子。”

爸爸第一次对他发火,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耳光抽过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真是下了决心,非她不可,看到爸爸捂着胸口,他还是摔门出去,听到屋子里咚地一声巨响,他以为是爸爸发脾气在摔东西,他真不知道爸爸高血压,心脏也不好。

他梦到哥哥珍藏的行子里,有她五岁时的照片,梳着两个小辫子弯着眼睛笑,照片上打着半个钢印的戳,背后有哥哥的钢笔字,只写着两个字“奈何”。

奈何,奈何就是她。

她没变,一点都没变,只是站在哥哥身边的时候,整个人笼罩的那团阳光更加耀眼,那些光照在脸上,像蜜一样甜腻,哥哥站在她身后,只那么静静站着,都觉得再自然不过,两个人微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仿佛生下来就是该在一起的。

而他和她,生下来就注定不能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是不对的。

醒来听到窗外的雨声,点点滴滴都溅落到他心里去,那个做了五年的梦,就这么断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上面的400字是赠送,还有这些话的字数都不收费。

本文还有番外,但文出版一年了,也一直没更新,今天才补上。如果亲们想看,留言多的话,我可以补上发出来。

关于本文,秦念和傅小蜜的名字都用的真名。70%的故事真实性。俩人的学校和专业也是真实的,父亲那段尤其真实,先前这文纸质书出来以后,就有过人肉主角的事发生,希望网文完结后,这种事不要再有了,谢谢。妆妆本人不善言谈,争议什么的我也不会回应,总之,谢谢大家。

感谢喜欢这个故事的亲们。欢迎关注妆妆的其他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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