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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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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冥逸出了泌香院并没有回书斋,而是去了薜藕院。他想,是时候让梅惜敛兑现第三个承诺了。

梅惜敛正在练化茜山绿灵珠,见殇冥逸来,随口说了一句:“请稍候片刻。”

那绿灵珠此时已不成圆球形,而是越见稀薄,只见其间有一条绿色的线状物在疾速游走。梅惜敛左手以内力控制着它,右手扬着一个纯金小管。在那线状物破壳而出的时候,他右手小管瞬间扫过,将那东西收进了小管中。

看到这一切,殇冥逸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梅兄方才所收的可是传闻中的绿蛟龙?”

“王爷果然见多识广,这正是绿蛟龙”梅惜敛收了小管,直言不讳:“这是给皇上驱毒用的,做完这一步,皇上的性命应该无碍了。”

“世间若有梅兄这样的朋友,当是人生之大幸;若有梅兄这样的对手,当算人生之最大不幸”殇冥逸由衷地赞叹着,说:“看来本王要说的这件事,世间非梅兄而不可为啊。”

梅惜敛神色一凛,心底骤然收紧——该来的,还是来了。自打他把那本假募兵集交到殇冥逸手中之后,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王爷可是要梅某兑现第三个承诺?”

“梅兄果然快人快语”殇冥逸认真道:“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本王此次派去剿灭幽冥宫的人马,全军覆没,但这幽冥宫我是志在必得。”

“梅某就算武功再高强,以一己之力,也难敌整个幽冥宫”梅惜敛定定地看着殇冥逸:“为何王爷非要与一个从不涉足江湖、非正非邪的门派为敌呢?”

“本王知道要剿灭整个幽冥宫纯属妄想,此次之所以出兵,不过是为了配合镇南王演一出戏而已。梅兄大可不必与整个幽冥宫为敌,只要你能取得幽冥黑玉,便可。”

“据我所知,幽冥黑玉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它除了象征幽冥宫宫主的身份之外,别无所长。王爷,您府上稀世珍宝何止千万,要这废物做甚?”

“引蛇出洞”殇冥逸抿唇邪邪一笑:“此事关系重大,梅兄这次,可不要给本王带回一块假玉才好。”

梅惜敛一愣,看他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心底不禁有些寒意。这个汝阳王,果然不似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一句“引蛇出洞”似乎意有所指。与他作对的,不一直是镇南王吗?那他还要引哪条“蛇”,又会是谁?

“怎么,难道梅兄也惧怕那幽冥宫?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本王定当全力助你。”

“不必了”梅惜敛恢复了一脸的淡漠道:“只是需要些时日,王爷最晚什么时候要?”

“这要看有人什么时候耐不住,直接派人来刺杀本王。到那个时候,幽冥黑玉对本王来说,也可能是救命之物。噢,替本王给幽冥宫宫主带个话,本王想和他做个朋友。”

梅惜敛未可置否地看了殇冥逸一眼,没说话。

殇冥逸见他淡淡的,也不好多留,告辞道:“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叨扰梅兄了,告辞。”

“王爷慢走”梅惜敛连半步都没送,直接折身进了里屋。

安放好放着绿蛟龙的小管,他坐在床沿上,从怀里摸出幽冥黑玉,看着它暗自思量:

幽冥黑玉是幽冥宫宫主的象征,转赠它,就等同于转让幽冥宫宫主的身份。若汝阳王是用它来为善倒也罢,如果是用它来……以幽冥宫门人的能力,再加上汝阳王自己的实力,篡夺江山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而且,一旦汝阳王手里拥有幽冥黑玉,自己就不得不听命于他。这第三个承诺,岂不是让自己变成了他终生的走狗、仆从?若他有野心,自己岂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幽冥宫,去毁惺帝的江山?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到幽冥黑玉”梅惜敛将幽冥黑玉塞回怀里,走到窗前对着天空默祷:“师父,您这第三个承诺,徒儿恐怕不能替您完成了。徒儿宁肯以死向您谢罪,也不能陷整个幽冥宫和天下于劫难之中。如今,这世间最令徒儿牵挂的人已离去,待徒儿查明了自己的身世,便再无牵绊。那时候,徒儿便来阴曹地府,向您请罪。”

**********

御书房内,殇煜柯焦燥地走来走去,案桌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奏折和一个小册子。

“皇上,此册上种种记载表明,汝阳王确有谋逆之心。请皇上速速决断,查办汝阳王,以正我朝之律法”吴见之站在堂下,慷慨激昂地说着大道理。

哼,那汝阳王让他见了美人,却不让他吃,此是一恨;为了那娇娘子,当街羞辱他儿子,这是第二恨;皇上在汝阳王府那么久,连个巴结讨好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是第三恨。如今天降把柄在手,他还不好好的利用,公报私仇,灭了汝阳王!

殇煜柯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吴见之,很孩子气地问:“朕叫你回去杀个亲叔叔,你能痛快的一刀子砍下去吗?就算三叔他有谋逆之心,这不还没勾成事实嘛?这事等朕召三叔来好好问问,再作定夺。反正这劳什子皇帝朕当得也不开心,朕看三叔挺能耐的,他做皇帝也很好嘛。”

“皇上,这……”吴见之哑了。

哎呀呀!吴见之暗自捶胸顿足:这皇上分明就是个孩子嘛,他怎么这么糊涂,早知道应该直接去找太皇太后!误了大事、误了大事啦!这皇上要是和汝阳王一说通,自己还有活路吗?

突然门外一声唱喏:“太皇太后驾到。”

殇煜柯赶紧把案上那奏折和册子藏进了怀里,并小声警告吴见之说:“此事不得向任何人说,若告诉皇阿奶半个字,朕诛你九族!”

“哎、是是是……”吴见之哭丧着一张脸,心里哀嚎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呀!我得赶紧辞官回乡,保命要紧!我怎么就载在一个孩子手上了我……”

“臣参见太皇太后”

“皇阿奶,您不在宫里好生歇着,怎么到这儿来了?朕正想去看您呢。”

太皇太后笑吟吟地牵了殇煜柯的手,用眼角瞄了一眼吴见之道:“哀家听闻吴丞相求见皇上得急,怕有什么事情,皇上没人讨主意,所以过来瞧瞧。如何,丞相所奏何事啊?”

“呃……这……”殇煜柯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比较重大、又比较无足轻重。

吴见之心里了然,俯身长跪奏请道:“禀太皇太后,臣年事已高,越发不中用了。家中人口,非病即呆,故臣肯请皇上开恩,准臣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什么!你要辞官!”太皇太后大惊,蹭地一声站了起来:“不准!”

“就是嘛”殇煜柯眼珠子一转,也站了起来,用孩子的口吻说:“皇阿奶,朕也是这么说的。你看丞相大人满面红光、体格健壮,十头牛也打得死,怎么会是年事已高、头脑昏庸的样子呢?所以朕在这里劝了他老半天,不想见着皇阿奶您,他还说这样的浑话。吴丞相,你是不是欺着朕还小,不把朕的话当一回事呢?”

“皇上息怒,臣不敢、臣万万不敢!”吴见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拿不准这惺帝心里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心知自己失了仪,幸好惺帝不懂事,这么一搅和,正好给她台阶下。

她又端座地坐下了,娴淑地说:“吴承相乃是国之栋梁,如果皇上放丞相离去,尤如自断一臂。对我垠钥国的江山社社稷,可谓是莫大的损失。”

“太皇太后言重了,臣不敢当!”

太皇太后见吴见之死活也不提那档子事,慢慢悠悠道:“方才来时,见镇南王也在外边儿候着。没事的话,一并传他进来见了吧,皇上以为如何?”

镇南王在外面?怎么刚才没有人通传?他定然是和太皇太后一起来的吧!

殇煜柯脑子里飞速转了几圈,一脸童真无谓地说:“皇阿奶说见自然要见,就传他进来吧。”

太皇太后见惺帝还是一如继往地听她的话,不禁得意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以示怜爱。

殇冥寒进来行了礼,又瞥了吴见之一眼,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旁,等皇上和太皇太后问话。

“寒儿,你这么急着进宫来见皇上,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太皇太后这腔调,分明就是在和殇冥寒搭着话唱戏。

殇煜柯绕有兴致地看了殇冥寒一眼,又凶巴巴的瞪了瞪正偷偷抬头看他的吴见之,吓得吴见之赶紧把头磕了回去,发出“碰”地一声闷响。估计他额头上,没起包也青紫了一块。

殇冥寒果然顺着太皇太后的话说:“日前儿臣发现一本谋逆名册,上面详细记载了参加之人名、财物运转,以及聚集地点、举事时日。因此事关系汝阳王,而儿臣与冥逸乃手足之亲,为了避嫌,故将此册送往了丞相府。不知吴丞相,可有对皇上说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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