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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妈妈搓圆了五官,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蓝幼兰干脆直接拉下了脸上的面纱,清清楚楚地说:“我说,今年我会替醉花楼,去参穴魁,妈妈有意见吗?”
“哎哟,哎哟哟,我的紫兰喂”凤妈妈银子也懒得去急着收了,又小跑着回到了蓝幼兰面前,一脸迷醉地看着蓝幼兰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这真是、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啊!紫兰,你当真愿意替醉花楼去参选?”
“这种事还能说笑吗?”蓝幼兰挑了一套纯白的纱裙,对这贪财的老鸨下了逐客令:“请妈妈先出去收银子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凤妈妈这才乐得走路都飘飘然起来地,飘出去向各位看客收银子去了。
蓝幼兰净了手,走出门去。只见她一身素白,娉婷玉立;脚步轻盈,似风摆杨柳,婀娜有飞仙之态。琴案就设在楼梯口不远处,丽香抱来了琴。她停在琴案后,对站在楼梯口处的梅惜敛送去柔情一笑。
梅惜敛眼里满满的都是她微笑、柔情、明亮的眼眸,心里满满的填满了幸福。
“这歌,我是替你唱的”蓝幼兰轻轻地说,她知道,他一定听得见:“我也想让你,一辈子都怀着这样的心情,快乐的生活。”
说罢,蓝幼兰扫了一眼楼下丑态百出的众色男们,轻轻抬手。她还没勾响琴弦,只是把手指搁在琴弦上,底下的众人们,包括其中有对音律一窍不通的最粗俗的汉子,都自觉噤了声。自觉地静候着蓝幼兰的琴声、歌声。
但蓝幼兰还是没有勾动琴弦,反而向旁边醉花楼里的乐师们点了点头,比了个六的手势。那些乐师们拿出她发下去的歌谱,翻到第六首。再次得到她的点头示意后,伴着她的轻抚琴弦,乐师们跟着她一起演奏起来。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你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儿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一首在现代来说,已经老掉牙了的歌。可把它放在这古代,却唱得在座的男人们热血沸腾、豪情满怀。有些放浪形骇的落魄公子,甚至当即就端起了酒坛子,昂直了脖子“咕嘟、咕嘟”一气猛灌,只为这歌唱出了他们心中憋闷的情怀。
奇女子啊,你真是这天下最神奇的女子。玲珑乖巧、美若天仙,偏又那么善良、纯真。今生能得到这样的爱人相伴,死而无憾。
梅惜敛眼眶里蓄了薄薄的一层泪意,对蓝幼兰的情感再度升华。无论如何,他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她。为了她,哪怕灰飞烟灭也不足惜。
蓝幼兰边弹边唱,时不时爱恋地看看梅惜敛。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却不知道,正是这一首歌,让两个男人同时立下了生死都非她不可的决心。
纳兰锦瑟早看见了殇冥逸,一边听着歌一边摇着折扇,慢慢踱到了殇冥逸身边,陶醉地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还没感叹完,他就被人连衣襟提了起来:“去告诉那老鸨,今天就算有人开天价,也要把紫兰让给我。否则,明日我叫这醉花楼移为平地!”
⊙﹏⊙~汗!
“冥、冥逸……你这是做什么?”他不是在外面一向很低调,从不拿自己手握重兵之便,欺压“良民”百姓的么?
“我怀疑这个君子兰很有问题!”殇冥逸对蓝幼兰和梅惜敛的眉来眼去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纳兰锦瑟往地上一忤,转身进屋说:“你只管去告诉老鸨,然后别来瞎掺和就行了!”
“哎、哎,冥逸……”
他好像也是个堂堂的王爷,不是殇冥逸的下人吧?殇冥逸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话?
君子兰很有问题?纳兰锦瑟看了纤弱纯美的蓝幼兰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她除了体态美、眉眼长得非常像蓝幼兰,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也和蓝幼兰一样非凡;她还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对勾心斗角和朝政方便的问题,他向来退避三舍。就算有明白的地方,他也是一向装不明白混过去。久而久之,有很多事他也就真的不明白了。
既然殇冥逸说有问题,那就当她是有问题的吧。只要最后能保她不死,把她收回王府一辈子藏着,那也行。他相信,这点面子,殇冥逸还是能卖给他的;反正殇冥逸说她不像蓝幼兰,不可能存私心。
凤妈妈收到了殇冥逸的狠话,还没等蓝幼兰收拾利落,就把她半拉半劝的拖到了殇冥逸的房门口。
梅惜敛心底一紧,本来要上来拉,但碍于纳兰锦瑟在场,他不好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只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蓝幼兰,用传音入密说:“里面是汝阳王,你可以吗?”
蓝幼兰被凤妈妈拖着,又被纳兰锦瑟盯着,更不知道殇冥逸现在很反常。她只担心梅惜敛如果帮她,会惹恼殇冥逸,惹火上身。所以,她冲梅惜敛点了点头,表示她可以应付。
凤妈妈几乎是把蓝幼兰推进了房间,然后即刻反拉上房门。
看见殇冥逸那煞气腾腾的背影,蓝幼兰才知道,自己又做了多么错误的判断。现在殇冥逸浑身上下只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镇定、镇定,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蓝幼兰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起青楼女子该有的笑容。手里捏着帕子,准备用最甜软的声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跟他打招呼。
“不要动!”他的声音冰冷如铁,字字砸地有声:“先给我站着,什么都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