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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夜晚,乌云遮月。
一室昏黄,摇摆不定的烛火就如此刻静立一旁的小青的心思,她的眼神却是警惕地看着帐篷里那个高大的玄色身影。
室内静寂的只有三人的呼吸,沉默在积攒着,不是爆发,就是灭亡。
“你,出去——”凌厉的眼神一扫,她弱弱地看向自家的主子,见主子点头,这才躬身而退;一出帐篷,被风一吹,她才发现后背早已汗湿。
帐篷内的气氛愈发诡异,低气压笼罩着帐顶。
“若不想我砍了那个侍婢的双手,就给我乖乖把它喝了——”他的双眸冷冷地瞟向桌案上浓稠的黑色药汤。
床上的人儿依旧一动不动,眼睛木然地看着帐顶。
“你给我起来!”一个箭步,直接把她从床上抓起,把她抓到身前;眼神如刀,他锐利地盯视着怀中憔悴的容颜。
“你不是不想要它嘛?C,我成全你!”他的大手一挥,直指向桌案,“把它喝了——”
“你是我的谁?”怀中之人缓缓抬眸,眸子清冷无比,“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君莫笑!”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龙轩辰大吼一声,犹如虎啸。
“王爷,我没耳聋——”淡漠的语气,依旧夹着几分讥讽。
“你!”龙轩辰冷哼一声,把她重重摔了回去;跌回床上的她,并没有摔疼,却依旧如死鱼般继续躺尸着。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她嘲讽,自把她虏来,她不是把他当空气,就是把他激怒地恨不能一把拧断了她的脖子。
据暗卫来报,芙蓉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却是自她失踪后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还好他计划周详,早一步逃脱。其实,当初也只是想去看看她在芙蓉国过得怎样,可一见面,他就忍不住把她绑架出来,恨不能折断她的双翼,让她只乖乖待在他的身边。
在她迷药失效的时候,见已不再待在蓉居,她也不吵不闹;甚至,看见他的那一刻,她也是平静的,无波无澜。为何他激动的要死,她却是如此冰冷?!
本来,他紧赶紧赶,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安心地把她带入龙轩国的;可这段日子,她却是明显消瘦了下去,一传军医,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用脚趾头想一想,她肚中的孩子,除了上官家的种,还能有谁?!
他妒忌么?他才不妒忌,若他想要个女人给他生孩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整个龙轩国的女子莫不是趋之若鹜、前赴后继!可为何他会愤怒?就为了该死的她竟然因为孕吐而绝食?!既然这个该死的胎儿这么磨人,他替她做主,一碗药下去,她就可以解脱了,岂不是更好?!
“你不喝?我喂你!”他端起桌案上的药碗,猛吞了一口,伏身,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把她控制在他的身躯下,薄唇却是追逐着她不断椅着的樱唇。
一手拉高她的双臂,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他强势地灌入,却因她双唇的紧抿,药汁纷纷顺着下颚流入了枕巾,留下两滩浓重的污渍。
苦味在口腔内化开,愈加晦涩;他执意要与她分享,重重咬了她的下唇,趁她微张之际,如灵蛇般地滑进,接着,兴风作浪,掀起无数风雨,密密麻麻,扫荡各个角落,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
她挣扎,她捶打,她低吟,最后,放弃。。。。。。
她没有过多要求,只想与心中的那人白首不相离,没想到,竟然这么艰难。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是宿命么?注定了两人相爱而不能相守?!
什么东西,湿湿的,腻腻的,溢出眼眶,沿着脸颊,划过鬓稍,没入发迹——
“该死,你干嘛哭?!”透明的液体惊醒了他的甜蜜,霸道的吻改为温柔,他柔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液体。
“别逼我——”幽幽似幽冥的声音,竟然让他这七尺男儿感到了恐惧,全身的毛孔不觉收紧。
“别,逼,我——”一字一顿,像是用尽毕生力气。
他起身,看着床上沉寂着的她,她脸上的死寂让他莫名的恐慌。
“你不准!”他恶狠狠瞪着她,“没本王的允许,你不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想也不想地拒绝。
“君莫笑,本王警告你,本王不介意用整个芙蓉国来陪葬!”甩掉脑海中不好的预感,他复又补上了一句,语气阴狠。若没了她,他不介意夺了王位,杀到芙蓉国!
他的视线直直胶着在她的脸上,她却是沉寂地看着帐顶,眼一眨也不眨,仿若灵魂早已抽离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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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国,殷城,上官府。
府内乱成一片,时不时地轰响,夹着破碎的声音,下人们聪慧地躲了开去。
“上官公子,表哥,不要打了——”黄莺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眼前的两人却是如火如荼地打斗着。
“玉儿,住手——”上官夫人一手扶着门柱,一手抚着心口,担忧地看着斗红了眼的两人。
自君莫笑失踪后,两人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而且越斗越狠,次次都让上官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就知道,就是那个该死的女扮男装的女子,当初玉儿那般护着她,而且还与之成为夫妻,如今倒好,人没影了,她的宝贝儿子也就跟着倒霉了!除了大王天天施压,这令狐家的也不让他们上官家好过!这不,令狐家的败家子几乎每隔两天就跑来他们府上撒野,全都劝不住!
“说,你最后见她说了什么?”令狐洛桑每次都揪着这个问题不肯放手。
“夫妻俩还能说什么!”平素温润的脸上划过一抹煞气,手上却是积极防御着,躲过令狐洛桑的追击。
“那她怎么不见了?”蓉居没有毁坏任何东西,人却是没影了,除非她主动消灭证据,否则怎么也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你问我,我去问谁?!”他知道的话,还会待在这里等着他打?!
“上官如玉,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令狐洛桑收手,气哼哼地走了。
黄莺见表哥走了,也就乖乖跟上去了。
上官如玉扶着树干,低喘着。
“玉儿——”上官夫人担忧地唤了一句,见上官如玉回以安慰一笑,她才长吁了一口气,回房了。
他起身,胸腔内的气闷再也忍不住,直涌喉咙;腥甜如断了线的珠子,顷刻间已润湿了前襟;苦笑了笑,视线却是注视着远方,不知远方的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