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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刘涛是在政府里的一个重要部门工作的,加上又是身居要职,经常很晚才回家;即使回来,因为应酬——喝的糊里糊涂,东摇西恍,酒气冲天,故此哪有心思做夫妻之间的事情呢,刘涛一躺到床上马上就呼噜雷响。
还好,刘领导这次坚持没有喝,在鸿运酒楼的包厢内他一直阴沉着脸,高档的红酒端在手上,他最多浅尝辄止地表示一下,要不——这次他又要让我的女上司失望了。
按照我近期骚动的身体反应原理来分析,人的身体本质上是一个贪得无厌的魔鬼,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女人也不例外,身体内部的语言很难破译,正所谓:长夜漫漫,寂寞难耐啥的。
我总不能够冒着被拘留罚款的名誉风险,在旖旎的夜色中打野食吧?
胡小苇胡副总真是聪明的人,有才的人,难怪人家要当公司的高层领导呢,因为她的丈夫也没有睡,即使睡——那肯定也是直立着耳朵在警惕地听着呢,胡小苇当然是知道的。作为女性特有的敏感,她胡小苇能不知道我的卑鄙的念头?
胡小苇只是在心里动了一下。但是胡小苇立即就象没事人似的,她对着电话坦然地说了一番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我听出来了,你是老宋吧……不要不好意思,不要不服老,我就知道那个方案你是绝对弄不出来的。哎,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怎么样?打电话想解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晚上几点?我叫你12点之前打的,这样我也来得及叫别人做啊,可是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睡了呀。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有困难明天办公室谈,你不要道歉,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就打电话。再见。
天地良心,我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支吾着说了一句“我是宋江”的话,其它的,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啊。但是胡小苇胡总,她从哪里蹦出来一个方案的神话呢,她什么时候布置我写什么狗屁方案的?
天啊,这个女人好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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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在渐渐苏醒的黎明中终于忽然开朗了,人家胡副总一方面是给自己的老公打消怀疑,一方面是在给无耻的我找一个合适的台阶下呢。要不然,即使她的老公不在家里,难道我也可以学阿Q对吴妈说的话那样,在电话里恬不知耻地说:小苇,我想和你做爱。
第二天的早晨,我黑着眼圈去上班了。
说来也是巧的很,我竟然在电梯的门口处撞见了她:胡小苇,胡副总。
她是自己开着车来的,一辆黑色的皇冠,扎眼地停在公司大楼的院子里。
彼此见面的一瞬间,我的脸热了,心虚地寒暄道:胡总,早啊。
胡小苇没有理睬我,好象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我注意到她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这个细节被我后来分析成两种可能:
一是胡副总其实对我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因为昨夜的事情对我耿耿于怀;二是我大概真的很糟糕,形象猥琐,四十岁了,无家可归,或者有家,找不到方向,成天浑浑噩噩的,说明我这个人的问题在胡小苇的印象里还是蛮复杂的。
电梯向上升起的时候,我的欲念也在情不自禁地上升。
可耻啊,我这是怎么了?
胡小苇就站在我的旁边,她穿着得体的银灰色套裙,头发向后脑勺精致地挽成一个髻,额前光溜溜的,细长的眼睛里那对黑色瞳人神秘地闪烁着,她丰满性感的身体上正散发出淡淡的香水的气味。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流氓,因为电梯中窄狭的空间限制,加上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种强烈欲望的驱使下,我竟然不要命地用双手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我的口里喃喃地说着:小苇,想死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啪!”
很清脆、很利落的一个巴掌的声音,我的脸颊立即辣辣的,女上司的温柔的手在我的脸上留下了非常清晰的指痕。这是真的吗?我几乎不敢相信,但是脸颊在火辣辣地疼呢。
我终于绝望地松开了手,痛楚地目送着胡小苇走出电梯到她的五楼的办公室里去了。她的身姿在我渴慕的目光中摇曳着,直至消失。
电梯继续上升,我心里的恨也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