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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吃白食的家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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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什么呢?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张冰最后要问我的话——遽然是这个!他卑鄙,忒卑鄙了!他不想带着自己一辈子的疑惑下地狱。他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一个女人的感受,他太自私了,太令人愤慨了,我……恨他!

我的瞳孔开始放大。此刻,我宁愿去……死。

我总以为那件事情,只要我不说出来,那件事——就不是个事,那件事,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是一个懵懂的、不堪回首的梦魇而已。

15年来,我几乎已经遗忘了那件事,即便有的时候自己一旦想起来,我也坚信:那一定是一个梦魇的。可是,张冰一直在耿耿于怀啊,他不但没有忘记,他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也折腾我,15年来,他的“失忆”,他的着名的“新婚之夜玩失踪游戏”,他的所谓的“真话生涯”,其狂野行为的“全部基点”就在于那件事。

呜呜呜……我能说什么好呢?

张冰埋下头来,突然的,他张开嘴巴用他尖锐的牙齿咬着我的手,我忍着,迷醉的疼痛瞬间覆盖了我的全身,我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终于,他松开了牙齿,他喃喃地说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结束了。

我的眼前恍惚出现了15年前的那场梦魇般的场景——

一个迷乱的深夜,昏暗的走廊过道委实静寂的有点吓人,我一个人穿着拖鞋踏踏踏地走着,我终于看到了“卫生间”三个字,我进去了,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欢快的排泄声,这是属于一个年轻的健康的女性的特征,我的脸蛋有点红的,怪怪的感觉涌入心头……

我终于站了起来,喔,我的两腿蹲的好麻,我快速地穿好裤子,去洗手池边洗手,我看着镜中漂亮迷人的自己,我甩甩头,暗想,唉,我还没有和张冰办结婚手续呢,怎么的就和张冰睡到一起去了呢?我是不是很那个的啊?想着,我的脸蛋更加的红了。

我走出洗手间,糊里糊涂地走着,咦,我竟然忘记了我和张冰是住哪一个房间的,我发了好一会儿呆,我判断着……艰难地判断着,终于我觉得有一间房间很象的,336,还是386,我记得我们住的是386,我大概是出现幻觉了,我推开了336房间的门,里面的设施当然是一样的,有一个人正蒙这头睡着,我知道这肯定是张冰无疑,他就喜欢蒙着头睡觉,我走过去,掀开杯子的一角,轻轻地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张冰在拉我的裤子,我心想这么晚了,你干嘛?就娇气地说,不闹了哈,不闹了,乖。

但是那人一声不吭坚定地脱下了我的裤子,然后……

我忽然感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羞耻极了,拼命挣扎,但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的挣扎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倒有点那种“互动”的特征和配合的意思,我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兴奋,好漫长啊,那家伙终于结束了,我觉得自己也精神崩溃了,我掀开了身上的这个男人,跳起来穿上自己的裤子,就向门外冲去,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呜咽着。我摇着头,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摇头的动作一直在内心里保持着。

现在,我还是在摇头。

我知道自己的手上有深深的带着血迹的牙印,那是张冰咬的,他恨我!

我的摇头和15年前的摇头,两者在动作上是一样的,现在,我眼里燃烧的火焰是愤怒的火焰,耻辱的火焰,我忍不住叫嚣道:张冰,你真的无可救药,不可理喻,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还在想那啥的……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啊?

我猛然的站了起来,因为——我们会见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警察就在我的身后催着呢,他不客气地叫我走:走吧,走吧。

我向张冰招招手,委屈的泪水再次涌动起来。

我退着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

别了,别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呢。我终于告别了张冰,李海芸站在会客室的门口,她拉住了我的手,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也是红红的,她为什么也那么伤心,她的眼神显然有一些异样,我很惊讶,我坚信自己的感觉,我猜测着,判断着,难道李海芸也和张冰有过什么?至少……有点什么。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海芸温柔地对我说,好了,好了,师妹妹,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最后为他做点什么?我没好气地说,做什么呢,无非是给他收尸而已。

唉,李海芸叹了一口气。我们默默地走出了监狱。李海芸问,师晴晴,张冰最后说了什么?我说他只说了三个字。

啥?李海芸惊奇地问,啥三个字?

明白了。我说。

什么明白了?李海芸还在问着,她的眼神显得很天真、很无邪、很疑惑,我有点不高兴了,就没好气地说道:姐,你要是也不明白的话,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说完,我就径自去开自己的车了。

我心里想,我要离开这里的,快点离开这里,我心里的对张冰的恨在无限制地膨胀着。这么多年来,他居然还在计较15年前的那一场意外的“事件”。

至于我为什么要“矢口否认”?难道这还用解释吗?他是一个心胸宽的男人吗?他应该知道我的痛苦的——何况,那又不是我的错。

说真的,我想报复那个男人的,可是奇怪啊,我竟然不恨那个男人了,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我一直就在猜测着那个男人是谁?

有一次,我和“我的伟”在一起时,欧阳虹伟莫名其妙地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很象一个人,我说象哪个人?他说我也不认识的,一个我在15年前见过的女人,一个仙女。

什么啊?我笑了,遂问他,什么仙女?说来听听嘛。欧阳虹伟说,不记得了,我是去东去镇钓鱼时住在一家宾馆里发生的事情。我愣住了,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吃白食的家伙是谁了,可是,我不恨他,真的。

我有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恨,仅这件事情而言,我只能恨自己的。

张冰与我临别的时候说了三个字,他说:明白了。他真的明白了吗?他明白了什么呢?我想不出来。

他同时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他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在他的眼神里,我读懂了他的心,他的寂寞,他的愤慨,他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人。他遽然一直生活在那件事的阴影下。

我想这15年来,他为甚要写道德文章?为甚要呼吁真话?为甚要倡导“人要活得真”等等等,难道这些冠冕堂皇的理论背后竟然是内心的“大面积的耻辱”在作祟?

靠!上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我开着车,飞快地前行着……我似乎是在:逃跑!在感觉上,我突然觉得监狱是会动的,监狱是在凶狠地追逐我呢。我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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