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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走动的时候欧阳董事长已经睁开了眼睛,老家伙正贪婪地看着我的身体呢,我故意地走那种很有曲线、很性感的步伐,然后我再把自己的柔媚的背部对着他……
老家伙轻轻地下了床,他显然是受不了我——一位丰腴女性的全方位的诱惑,彼时,我能充分地感到自己的背后有一个贪婪的影子正在接近着我,一种带着急迫喘息的声音就在我的后边微微颤动着,突然的,我感到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搂住了我,我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嘴巴里发出“嘤咛”的一声,就顺势靠了上去……
我靠上了一颗粗壮的老树。
毫无疑问,老家伙似乎还想再做一次那种事情,妈的,那种事情能当饭吃啊?男人在这方面强烈,同时也说明他们的事业心也是强烈的,老家伙就是属于这种攻城略地的男人中的战斗机,呵呵,他的冲动的呼吸就是最好的证明呢,我转过身子来,用手调皮地指点着老家伙的鼻子,假装关切地说道:老同志,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们应该是来日方长的,对不对啊?
老家伙假装自己很年轻的样子,用一种可笑的发嗲的表情对着我,他对我摇摇头,我看到这个老男人的眼睛深处急剧膨胀的欲望了,我叹了口气,道声:你真的想要,那就……来吧。
我和欧阳董事长再一次回到了床上。
床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彼此实现属于自己的梦幻的地方,床也是地狱,我们宁愿在这里被折磨,被摧残,床同时还是天堂,我们在天堂里互相感受对方的存在……
床开始哭泣了,床的颤抖就是我们的颤抖,就是我们彼此征服对方的一种需要,床默默地配合着我们各自的欲望,最终,我真切地发现老家伙突然的气喘的厉害……他喉咙里有一个奇怪的响动,似乎是一个悲鸣还是一个快乐的呻吟,总之,他就在我快要接近那个感觉的时候提前结束了自己。
唉……我幽怨地躺了下来,老家伙很不好意思的,他转过身子对我说了一声:抱歉啊,小师。
我笑道:没关系的,其实,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会高兴的。
天啊,这样虚假的话我都说出来了,一时间,我真的佩服自己的,我真无耻啊。老家伙被我感动了,他抱着我的身子再次缓缓地睡去。
我也浑浑噩噩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觉得自己骑在一匹大象的背上,我被大象的长鼻子卷在了空中……我感到了那种被庞然大物控制的危机。
一个大白天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而我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的事实让我自己也感到触目惊心的。傍晚的时候,我在宽大豪华的盥洗室里认真地清洗了自己,这一次和我上次与一个陌生的小男人的感觉有明显的不同的,这一次我觉得自己是屈辱的,而上一次我觉得自己是狂野的,这一次是我自己的灵魂在出卖,而上一次是我自己的灵魂在宣泄。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找不到北。女人啊,女人,一旦走错,就会一步一步走错。
欧阳虹伟遽然真的没有电话给我,他在我和他父亲颠鸾倒凤的时候也许正坐着飞机经过我们的头顶,我知道有一首歌也许会充分地表达他的心情,那首歌就是杰克牛仔唱的《三万英尺》: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为还拥你在怀里。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会变成稀薄的空气,会压得你喘不过气,要飞向那里能飞向那里,愚笨的问题,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