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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骛峰庵时,显然这里的大师着实不凡,红漆光亮的大门紧闭,一个漂亮的闭门羹便是打磨我傲气预示待遇并不会与常人异同。
向以农微微不满地敲开门说明来意,开门的小师太连眼皮都不愿意多抬下只叫我们等等禀明住持了再进。叹口气,看来这里的日子绝对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半个时辰后,门终于开了。强按下心中的不满向出来迎接的慧明师太道谢唏嘘,向以农将皇后的懿旨交由住持并把我的房间安排好后便告辞离开。我想叫住他,问他是否能听懂刚才那番话,忍了又忍还是按奈下来,也许,我们从此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住的院子算是小的,不过倒还干净。鹜峰庵的面积不足怀远寺的三分之一大,但精巧玲珑,五脏具备。进庵便是高耸的白塔九座,工整地环列庵周围。塔呈六角形七级,塔下有室,应为藏骨之所,外刻释迦坐像,每周塔下都刻有铭文,详列般若心经的经文。入门是大殿,平日里诵经辩法之地。背后便是尼姑们居住修身之所,左边是炊煮食用斋饭的地方,右边是两排通间的厢房是一些小尼姑居住的地方。
而再里面去,是成四合院的独立厢房,有大有小,中间一汪天然泉水清澈幽绿,分别开凿出五条人工河渠将水引如各厢房里,更是一番风景独好。简单地把房间收拾了下,打开窗子透透气,新奇地四下张望,对面原本开启的窗子一个人影闪过,慌张地把窗门关上,这才发现这个四合院里住的并非我一个人。
咚咚咚
我不解地看着靠在门外一脸不屑的尼姑,她说:“住持叫你休息好了就快些去大殿一趟。”然后拽兮兮地扭着屁股走了,好笑地看她的背影,这才发现她走的步子居然是以前娘教过我的宫廷步,悠悠然,晃晃然的那种。
换上青灰色的长袍,恍然自己又处在了医院一般,白色的灰墙,统一的病服,一大群心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病的不同年龄女子,一颗颗被扭曲被压迫的心里,天,越想越恐怖,简直就是家精神病院!
因为我是带发修行,仪式是很简单的,慧明叽里咕噜地念颂经文,为我剪去一小戳发丝,交给一旁的小尼姑用红线系好,表明六根清净,无牵无挂。击钵敲木鱼后算是整个仪式完毕。
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好不容易等吃饭的钟敲响便跟着其他同样被清汤素食弄得心慌馋发的尼姑们前往用斋饭的斋阁。进去后才注意到,每个尼姑手里的木碗都是特制并刻有自己名字的,菜都是大锅菜,自个端着碗去接表情木讷的掌勺尼姑滴汤带水的青色汤菜。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出糗或主动放弃这顿食之无味的斋饭,余光飘到角落几个零落满是灰尘的木碗上,悻悻地拿起碗,上面的字迹已经斑斓不堪,徒然转头发现正用饭的尼姑们眼睛放着戏谑的光。冷笑着把碗翻看,其他的几个碗已经裂开了缝,应该是死去的尼姑们用过的,把碗放好。大盆里的菜已经差不多了,几片残破的青菜在全无油水的清汤中飘荡,还真想打退堂鼓了,无奈肚腹中的鼓打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