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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的端着药,好让辛辛苦苦熬出的汤药不至于泼洒出去,挪了半天终于来到了沈心之房门前,不能腾出手来,便只好用脚轻轻的踢了踢门。半响,没反应…咱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再踢…还是没反应。额,今天不对啊,往日常常都是人还没走到。就能远远看见那一袭蓝衫,眼神狡黠却笑的很是纯良的沈大公子,然而今日任我这般叩门,他竟然硬是不开!
难道是嫌我来的晚了半个时辰那色男闹脾气了?
丫的,沈心之,君怀洛欺负咱那咱没话说,咱上上上上……上辈子欠他的~咱与你可是旧无怨近无仇,好心为你煎熬汤药,满面皆是尘土药渣,除了那一身弄不脏的袍子外,全身上下可是没一块干净的,而你却因为咱晚来了半个时辰而给咱吃闭门羹?
气急攻心,咱一懊恼,脚下便灌足了力道向那门揣去,本只想重重的踢两脚好让某人无法无视我,然而那貌似牢固的门却在我一脚之下很不争气的被直接揣了开来。
咱没做好准备,脚下一个踉跄便向里扑去,好在身手还算矫健,再加上护药心切,楞是没将药打翻,只是一双眼睛再也不敢离那满满晃动的黑色药汁半分。我这般大动静房内却依然一片寂静,只眼脚瞥见窗户边的地下有一抹男子的身影,便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挪了过去。
“色男,来来来,别气了,快喝药,喝完再和咱计较……哎呦…妈呀!”本以为前面的是那满肚子谎言和坏水的沈美男,然而抬眼却见一张瞪视自己的老脸…
美男变成了老头,任谁都会吓的倒弹数步外加叫爹喊娘了。一惊之下,手上的托盘便向一边斜去,关键时刻反倒是老头眼疾手快扶住了托盘置于一边的几案上。
“你是谁?”老头瞪着我厉声问道。
方才靠太近没看清,现在细下打量眼前的老头,一袭粗布袍,头别木簪,仔细看衣袍下摆竟然还打着补丁,乍看下本以为他是新来的下人,然而举手抬足一言一行皆是富贵权势之气,一喝之下,竟然让人心底不由的发憷。这样一个穿着朴实的老头,却全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气场,负手而立,不怒而威,我心底暗暗惊叹,这人是谁?
我虽看他架势不俗,然而就算他是人间霸王,咱这万年老鬼也并不害怕,甩头~仰脸,咱那带着烟灰姿色平常的小脸上亦有几分傲然。
“小女子名叫青萱,不知您老又是何人?不妨也报上名来~看您虽然衣衫朴素然而谈吐不凡,为何要一声不响的躲在此处吓唬人?”
也许因为被该老头吓了一跳又被他呼喝,我的语气有些傲慢心中暗暗跟他叫板,然而老头面上的神情却在听到我的名字后缓和了起来,凌厉的瞪视也变作了饶有兴致的审视。嘴角甚至还浮起一抹笑意。
“哦,你便是心儿带回来的那位青萱姑娘?”不似方才的厉喝,这一问的语气很是和缓,只是配上那张刻板的脸,多少还是带着几丝威严。
“是…。”我诺诺的答应。事实证明咱的勇气也是瞬间的,当听到老头叫沈心之为“心儿”时咱回答语气已变得无比谦卑,不知为啥,我突然记起,凌州秋会之上,小思曾无比仰慕的对咱报过色男的家世,其中,便着重介绍了沈心之的爷爷,那位当朝右相沈从华。
于是,咱心中腾的窜上了某种不好的感觉。
而这一感觉立马就被自里间出来的沈心之所证实了。
“爷爷,萱儿,你们在聊什么?”沈心之拖曳着水袍走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沈心之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然而对上我一脸尴尬到哭笑不得的神色,便凝了笑容,好奇的望着站在窗边的一老一少。出声询问。
“……。”
“哈哈哈…。”我是尴尬无言,只想找个地缝钻,而身边的老头却突然朗声大笑,笑的我冷汗直流。
沈从华和蔼的看了看我,又对沈心之笑到:“无他,老夫只是与青萱姑娘随意聊了聊家常,心儿啊~府上多了一位姑娘为何不告之爷爷啊,爷爷可是与太后一般,为你大婚之事操碎了心那。”
“爷爷说笑了,心儿府上就是多了一直蝼蚁,爷爷也定能立刻知道的。”笑意又自那双桃花眸子中浮现,沈心之走到我身后,贴身站着,态度暧昧。
“不,不是那样的。”见沈从华如此曲解我两的关系那色男也不辩解,还打着哈哈装没事,情急之下,我只好跳出来摆手解释。“我和色男不是那羊的关系。”
然而我不说还好,一说越描越黑。他老人家直接吧重点放在了“色男”儿字上,并展开了充分的联想。“呵呵,姑娘放心,若心儿对姑娘有何逾矩的行为,老夫一定会让他对姑娘的清白负责的。”
身边的人已是憋了满肚子的笑,抖着肩膀偷偷的捅了捅我,然而我全然不觉,傻眼站着心中悲切。我心知再解释也是徒然,那洗不清的黄河之水已是漫过了咱的脚踝,而咱,是自个头朝下跳进去的。
“赵太医,心儿的身体…如何?”无视我纠结着一张脸,老头看向一边静静站着的中年男子。
“回右相的话,沈公子的病确实已在康复中。”赵太医拱手回沈从华的话,然而视线却时不时的瞟向几案上的那碗汤药。
啊对H药。已经离往日喝药的时间过了很久,怕药凉了,忙将几案上的药塞进了沈心之的手里,看着他如往日一般将苦涩的药汁一口饮下,接过药碗,完成任务,咱迫不及待的在沈老爷子热切的目光中,开门,走人。
……
“青萱姑娘等等。”
刚走到自个房门口,想开门进去,然而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房门。
转头看向来人,竟然是方才在沈心之边上少言寡语的那个赵太医。
“有什么事吗?”刚才在屋内没细看,现在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全身上下有种刻意的整洁,衣袍整齐,连细小褶皱都很难找到,鞋子仿佛跟新的一般,皮肤偏白,唇边和下巴上都留着整齐的胡须,咱听说医者比较容易有洁癖,看来是真的。
“青萱姑娘,请恕赵某唐突,沈公子的药方可否借在下一看。”说着,赵太医便对着我躬身一辑。
说实话,他的确太过唐突,虽然谦卑有礼,然而却让人感到有一种软性的逼迫,只是我又实在想不出要如何拒绝他,毕竟看一眼那药方也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更何况他既知药方在我身上,想必也是经过沈心之同意的。于是,虽然心中稍觉怪异,然而还是从衣兜中取出那一卷绸锦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