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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可是有刺客?”听见太后的寝宫有异动,门外一阵嘈杂的兵甲摩挲过后,领头的卫士朗声问安。
“无事,一切安好,你们退下去吧,今夜,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许任何人踏入我寝宫半步!有违者,杀无赦。”
众将士领命退下,却不知里面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金色华袍的妇人骄傲的挺立在殿堂之上,一身皆是威仪。眼前是她的儿子,那似乎随时可以隐没与夜色之中的男子,斗篷之下的面容,俊美至极。他紧扣着妇人的手,眉眼之中的冷厉傲然,仿佛破世而出的修罗。而在僵持着的两人身边,有一红衣女子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手捂小腹,发丝凌乱,不知是冷还是过于害怕,纤薄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紧紧的盯着,自己眼前不远处那根尖锐华丽的凤凰珠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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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问我为何会突然回来?”放开玄女的手腕,君怀洛抬眼看着身披彩凤的女子,眼中是极力忍耐的愤怒,“我回来,是想知道,母亲,你究竟想要对这人界做些什么?为何要让那莲挑拨邻国来犯,甚至提供财务,在所不惜?你为何要让那莲顶着凰的颜貌去引诱颜奎,逼颜奎就犯,为你所用,杀戮天下?”
“母亲,究竟想做什么?打着为怨魂超度之名,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为何儿时慈和善良的母亲会变成今日的模样?”缠绕着黑绸的手,探入衣中,取出一面黄金璀璨的面具,展示在玄女的面前,“母亲,你可知道,你赐给我这副冰冷华丽的面具的同时,你亦早已有了一副虚假的面容,人界的黎明百姓视你做仁慈的菩萨,却不知道,你怀着的究竟是一颗何等恶毒的心,屠君王,夺权政,我竟不知道,神界的玄女,竟也会在乎这些。”
“够了!!!”那句句咄人的声讨与指责,让歆尤气的浑身颤抖,世人可以视她如魔,漫天神佛都可以不体谅她的苦楚,然而她却惊异与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一天,当着她的面,厉声指责她。再也抑制不住胸中仿佛要炸裂般的怒气,举手挥过,一声响亮的耳光当空响起,黑色的蓬帽滑下,俊美骄傲的面容侧向一边,白皙的面容上,是被玄女尖锐的指套所划出的点点猩红。“你说够了没有!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你是我的儿子,世人不知,你怎可不知?那份被抛弃的痛苦?如今,你却要为那妖女的孽种与我为敌?若不是你当初不肯一剑泯灭了她,又何必我下至凡间参与这肮脏的人世,图谋这腐败不堪的权利!”
“你问我为何要让人间战乱屠杀?好!我就告诉你。一切的一切,只因我要让那躲避了我万世之久的人出来见我,他若不来,我便要杀了他与那妖女的孽种,我便要五界动荡!洛儿,你可曾听见,那沉入地底的魔物发出的嘶吼,他们多么渴望你父亲的归来,好带领他们重振魔界昨日的辉煌!洛儿,难道你不渴望见到你的父亲么?你那自小崇拜敬仰的父亲?你们已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多久?他怎能就为了一个女子,而丢下我们母子,他怎可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消弭与天地之间?”
一气说罢,那本是傲然一切的女子,却渐渐黯然了骄傲的容颜。仿佛已经疲惫不堪,仿佛无辜至极,玄女望着自己的儿子,那张与火翼像极了的面庞,满是委屈。“洛,我的儿啊,万世之前,你父亲抛弃你我,我只有你了,我便只有你了,你怎可再不懂我的苦心,我这么做,只是想要,只是想要一家人团聚而已。你怎可为了那孽种献出你高贵的心魂?你可是天帝的圣,是我玄女君歆尤和。。。。。。他的儿子。”
“母亲。。。。。。”君怀洛的眼中微微的动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天界尊贵的圣女,竟会有一天如此的寂寞哀伤,原来他的母亲,不光只为了仇恨,还有想念,对父亲深深的想念。
望着眼前仿佛老去一般憔悴的母亲,君怀洛终究叹了口气,试图安慰:“母亲,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么,那么久了,也许他,是不会回来了,即便会,你若是杀了凰,血染人界,他回来了,也只会恨你,所以,我们回去好么。你只要你放下仇恨,那么,我也会为了母亲,放下她。”
“不好!!”尚未说完的话,却被粗暴的厉喝声打断。玄女的眼中只有一片恨意“我已等了万世之久,却还要在这无尽的生命中等下去,然而我的仇恨,非但未曾被时光抹去,只年复一年的叠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天要我经历这无尽的苦痛,逃回天界,有何用?连那上古之神都不曾参透的情世,又岂是逃离,便能摆脱的了的?他若再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要这天下因他而覆灭!倘若他任在苦寻那女人的阴灵,那我便要幽冥散尽!!”终于,歆尤卸下了庄重慈和的伪装,展袖大笑,本就阴云密闭的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疯了,你疯了,你们都疯了。。。。。”红衣女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仰起头来,看那电光雷鸣中,玄女那如魔鬼般疯狂狠毒的表情,吓的浑身冰冷,害怕的甚至不知自己已在自言自语。
抱着已是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莲想站起,却手脚发软,只好用胳膊撑着,缓缓的向门口爬去。
“呵呵……我是疯子是么?”眼角憋见那么奋力向门外爬去的身影,那红色的衣衫,便如燎原的火点燃了歆尤的眸子。然而唇边,却是一抹淡淡的笑靥。
“好,洛儿,我随你回去,然而怨灵之恨尚未除尽,就算我想回,天命未完,倚天山上的天门亦不会为我打开,我的好儿子,你不是想将凰罗的身体还给她么?何不此刻,便将这个唤起天命的怨魂,一剑消陨?”说着,金色的锦绸如水般的滑过泛着冷光的地板,犹如死神般缓缓的向着那莲走去,每一步,都叫那绝美的脸上苍白一分,而那张惑世的面容之上每一分绝望,却让玄女的心中,更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