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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阑夜眸光一动,看了她半晌,修长手指缓缓抚过她秀发,然后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轻低喃道,“溪儿,夜哥哥就只要你,不行么?”
南宫莲溪脑中一轰,只觉得一颗心恍如堤坝决裂,她站在风中,巨大洪浪铺天盖地而来,砸得她整个人都在抖。
方才,夜哥哥说了什么?
他说,他只要她?
清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她恍如入梦,只念着这一切都是虚幻。
染阑夜眯眼,看了她半晌,忽地又将她揽入怀中。
两具身躯紧贴,她惊了一瞬,心中莫名情绪逐渐翻涌,却辨不清那到底是何种感觉。
却知道不能再让他胡来。
伸出双手,抵着他胸前,本欲用力推开,可一抬眸,恰恰触上他漆黑的眸子,里面流光宛转,温情漾漾,火花莫名闪烁。
动作硬生生顿住,她不禁又是一呆。
相识十年有余,她见过他无数样子,邪魅的,淡漠的,温柔的,冷然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今模样,既是温柔,又带邪魅,甚至还携了些……她也说不出的情意。
“溪儿?”温热的气息呵在她颈项,他的声音温软得如同棉花。
她心口一悸。
唇瓣贴近她耳侧,他继续低语,“方才那话,并没有骗你,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可是溪儿,就不能给夜哥哥一个机会么?”
她心神恍惚,闻言也只是怔怔。
“溪儿,我吓到你了,是吗?”他看着她眼里的迷惘,柔声问道。
“夜哥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她抬眸,似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着其他地方,她的声音是细小的,细小得听上去有点嗫嚅。
他抿唇,沉默不语。
是他动作太快了么?
可是……
他细细打量着她。
她的秀发柔亮顺滑,肌肤细致而滑腻,一双眼睛,明澈清亮,却已含了半汪春水,她的樱唇,绯若桃花,教人浅尝之后欲罢不能,还有掌下女子柔软的曲线……
她年纪尚小,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足以撩起男子的情欲之心。
所以,他已经不能再等,他还是决定要索取她的心。
尽管这些举动,吓坏了她。
“溪儿。”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理由我已经说过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可是,夜哥哥不会就此放弃。”
她默默听着,头低垂着,眼泪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心口一缩,见她肩膀微抖,心中不由无奈一叹,松开她,他站起身,淡淡开口,“我先回去了,溪儿,你好好歇息一会吧。”
终究,还是吓坏了她。
看她这个样子,看来,暂时是不能将她逼得太紧了。
那一夜,南宫莲溪一夜无眠,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又似乎将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直到天亮,她的脑袋仍是空白而混乱的,心中万般思绪亦是翻搅成一团。
隔日,莺初来找她。
“莲溪,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莺初目露关切。
她抬头,映入眼帘的一张精致细腻的脸孔,美目含春,柔弱着色,昨日的怯弱消散大半,里面只有一汪柔情。
饶是她再迟钝,也明白,眼前的莺初,对夜哥哥,是真的动心了。
她听见自己心底有细小的咯噔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开了条裂缝,有股不舒服的感觉透了进来,塞得一颗心闷闷的。
呼吸紧了一瞬,鼻尖忽然酸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是因为知道了眼前女子的心意么?
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担心的,原本不就是莺初的幸福所归何处么?
脑中千丝相缠,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莺初的事才刚沉下去,夜哥哥昨日的举止又渐渐地浮上来,交错相缠,让她心窒。
“莲溪,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见她没反应,莺初蹲下身子,芊芊玉手覆上她的手背,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真挚柔缓。
南宫莲溪扯起唇角,“莺初,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说着又垂下眼帘。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不敢……抬头看她。
内心不稳,手绞着裙裾,唇微抿,视线更是错开来。
“莲溪……”女子温软的声音响在她耳侧,像春风一样送进她的心里,漾起一波一波的涟漪,“谢谢你,将我救下,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也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遇见了他。”
她说得动情,南宫莲溪只得抬眸看她,满面娇羞,美目含春,眉眼之间皆是对幸福的憧憬和向往。
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热一阵凉。
“你……爱上夜哥哥了?”她问得很小声。
莺初娇羞地点了点头。
攥着裙角的手微微一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风雨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颤,“那夜哥哥,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莺初的头更低了,“他没说什么,可是,莺初已经是狐尊的人了。”
南宫莲溪身子微微僵住,虽然是预料中的事,然而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也不晓得她心里竟会……微微发酸。
“可是……”顿了顿,莺初继续开口,声音低低的,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狐尊他,允我住在锦章苑。”
她这话送入南宫莲溪耳中,若弱水慢流,湿心不留痕。
眼眶微热,心口发酸,她忽然想要流泪。
锦章苑,锦章苑,那是夜哥哥的寝殿,那是狐尊身份地位的象征,连她,也只是小时候住过那么一回……
夜哥哥,真的是对莺初动了心么?
可是他昨日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
可是,莺初是如此可人的一个女子,温婉柔和,美人着色,举手投足间皆是女子婉约的风范,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应该配上夜哥哥这样的男子,而夜哥哥也值得为了这样的女子,化为绕指柔。
从来不觉得自己丑,可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卑微如是。
在这个风华艳艳的女子面前,她心底无光,眼中无彩,甚至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