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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地抱着女儿的身体,手心中冷冰的触感让她很伤很伤,她紧紧地缩在角落里,任凭宫女如何的叫唤也不放手,是她的女儿啊,无论她怎么保护,甚至不教导好她,好让她平凡,让人讨厌,就是想保她平安,可怜的女儿,没有享受过皇上真心的疼爱,有的是别人的暗嘲和疏离,就连死,也没人会为她痛,连她父皇也护着那个女人,她知道龙漓的爱很浅薄,她没什么强求了,女儿是她唯一的爱和执着,如今冰冷一团。
“娘娘,公主已经没气息了,娘娘请节哀。”
“娘娘,把公主给我吧!”一个宫女伸长了手。
她疯了一样地狂叫:“你走开,别想来夺走我的悠儿。”
“都下去。”龙漓冰冷地开口,盯着张德妃:“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她笑着,哭着,她的女儿死了,他却说她闹,呵呵,最伤的莫过于是这句了。
龙漓也知自已话过份了些,弱了些话气:“德妃,冷静点。”
“她是我的悠儿啊,皇上你不爱她,我还爱她啊,我痛懊痛啊。”她的眼空洞地哭诉着。
无言地拍拍她的肩:“把悠儿给我。”
张德妃不舍地松手,将怀里的悠儿给他。
龙漓细看着这女儿,毕竟是骨肉亲情,轻触着她冰冷的眉眼,和他有着多相像的轮廓啊,这活蹦乱跳的女儿,他总是嫌她没礼数,如今若是她能忽然睁开眼笑嘻嘻地说:“父皇,悠儿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他也会原谅她。
“皇上,那秋千没人会靠近的,请你一定要为悠儿做主,她只是一个孩子,雪贵妃竟然如此歹毒的想要害死她,她是你的妃子,可悠儿也是你的女儿啊。”她已经是闭门收心了,外面的一切她都不理,任由皇后和她斗个你死我活的,可这种沉默竟让她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吗?
“德妃。”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冷静地想想,这不是弥雪所做的,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别人的陷害。”
“我不相信,我谁也不相信,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皇上,悠儿死得好冤。”她不会甘心的。
“悠儿也是本皇的亲骨肉,这痛,本皇明白,德妃本皇会还一个公道给你的,太早下结论了只会让你陷入胡同底。”中了别人的计。
张德妃笑着,满是泪风韵十足的脸依旧迷人:“皇上的关心,臣妾非常感谢,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应当体贴皇上,皇上请回吧。臣妾无状了。”她像一个贤淑知礼的妃子,但是语气中透中的苍凉和孤寂让人不得不叹口气。
他无语地将手里的公主交给宫女,出了这沉寂的地方:“江公公,你让人看着点,有什么需要让人快速送来。”
“是皇上。”他一躬身。
张德妃正在伤心头上,他必不能更伤着她:“去正阳宫,还有,让人把那棵树砍了。”
“德妃妹妹,你何必哭呢?哭能唤回你的悠儿吗?长公主会活吗?”皇后一脸的同感。
张德妃拭掉泪“皇后娘娘。”
“别哭,不值得。”皇后坐在她的身边:“为长公主报仇才是你该做的。”
她抬起脸:“皇后?”
“德妃妹妹今天应该看得清楚了,雪贵妃仗着有皇上的宠爱,更是身着龙胎,是男的,皇上固然更欢喜,太子之位也是唾手可得,要是公主的话,上面有个长公主,再受宠爱那也只是个次的,礼数自然比不上长公主的,她要为未来准备,那么,长公主就是一个障碍了。”她温柔的声音似在蛊惑人心。
“皇后娘娘。你说的对,我不能哭,悠儿若有灵,必会嘲笑她的母妃,我是那么的无能。”她硬是吞下泪。
皇后笑了,拍拍她的手:“这就好了,我们都是同命人,皇上不爱我们,但我们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见她有些心动了,皇后再接再厉:“德妃妹妹,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同心齐力才能活下去,今儿个是悠儿,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们自已。”
她明白了:“皇后要臣妾怎么做。”
“张德妃就是聪明,不仅不会像凌妃那样以横行霸道来隐着自已的野心,还滔光敛晦,否则凌妃血淋淋的教训就是我们的路子。”这是一个有力的合作者,要让叶弥雪得了去,那么她就更要寝食难安了,必须在她之前达到和她的联盟,什么手段也不在乎。
“张德妃你就尽情地显示你的伤,你的怨,让她日夜不得安宁,皇上也不会太为难你。”那么她就更好趁她无暇兼顾之时下手。
“好,臣妾听娘娘的,必要她为悠儿的死付出代价。”她恨恨地说。
“就是,想通就好,德妃妹妹放心,只要没有她,皇上依然是大家的皇上,本宫也不会亏待于你,来日方长,德妃妹妹还年轻,到时别说公主,要皇子也不会难。”
她跪在地上:“谢皇后娘娘的提点,臣妾感激不尽。”
皇后隐住笑,扶起她:“德妃妹妹何必行此大礼,请节哀,有什么事本宫会让人通知你的,本宫先回去了。”
“恭送娘娘。”
张德妃站了起身,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大口地吸着气,直到夜色升起,她才披起衣服匆匆地往飞雪宫去。
“贵妃娘娘,德妃娘娘求见。”杜公公小心地说,中午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张德妃如今却又来求见,大家心里有数,她必定是来寻她晦气的。
弥雪也一怔,放下手中的小白狗:“让她进来。”避而不见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娘娘。”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事,他们纵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没关秒,让她进来。”
张德妃并没有很激动,只是更冷漠地看着她,也不行礼,就站在中间,似乎有话要说,看了看宫女和公公,又不吭声。
“你们都下去。”她屏退所有的下人。
弥雪叹口气:“张德妃有什么话尽管说。”她有心理准备让她大骂一顿,秋千是她的,再怎么推,似乎和她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牵连着。
她红肿的眼瞪着弥雪:“悠儿的死。”
“我也很难过,但是,这事并不是我所为,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细查过了太液池,想你今天必然是很伤心,听不进去,明天自会亲自去告诉你。”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登门来。
“我正是来问这事的,你查到什么?”她冷冷地说。
她的无礼,弥雪也不介意:“按说,从那里摔下去,身子是俯下的,可公主的身子是朝上的,附边有很多的莲叶折断了,我料想这必是有人做的暗事,就说那秋千,若是断了,也不会摔得那么远,她身边一个宫女都没有,如何能荡到树枝那么高,狠狠地摔出去,而且还来不及出声。”
顿了顿,弥雪又说:“莲叶水路上,有人行过的踪迹,及那绳索,是后面才割的,要不再如何用力也甩不出那么远。”
“悠儿。”她咬着唇,一缕细细的血丝流了下来。泪又静静地淌了出来:“好歹毒。”悠儿那么小,怎么够那些人的力气。
“不关我事,但是事情查得还不够快,让人逃了。我知道你伤心,此事却与我不相关。”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我要跟你合作。”
什么?弥雪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
她又继续说:“皇后娘娘来找过我,但我还是想知道悠儿的死。”所以她来了。
弥雪倒吸了口凉气,皇后那么快的手脚,是去找张德妃合作吗?二个联手,她是必然会着道的。
“弥雪妃,臣妾知道你并不是恶毒之人,皇后来得太快了,让我更怀疑,而所知的这一切,我和道这是她所要的目标了,为了对付你,她连我的女儿也迫害。”她带着恨意,无休无止的恨意。“我要让她知道我张德妃并不是好欺负的。”
她比皇后看得更明白,纵使没有弥雪妃,皇上也不会爱她们。
这些年来,在宫中,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皇后残害一个个小生命,人的活命本能就是不多管闲事,她做到了,悠儿的死是因为她太自私了,她恨啊,她悔啊,忍的最后,是血的代价。
她当然不好欺负,聪明的比狼还要厉害,后宫中,只有她的女儿长那么大,皇后话让她看深一些东西,皇后真是够阴的啊,要是拉拢了张德妃,两个聪明的人一合起来,她要死无葬身之地,很是容易。
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德妃。”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要为我的悠儿讨出公道,弥雪娘娘请放心,臣妾不是一个傻瓜,皇后的戏开演了,就陪她演下去,我要让她看着,她会有多后悔。”
弥雪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间似乎达成了某种联盟。
心寒啊,这六月天的,张德妃她又能信上几分呢?上次还诓她,让她笨笨地去和皇后算账,而这次呢?她还要不要相信她,唉头痛啊。
“娘娘。”冬儿轻轻地叫唤她:“娘娘头痛了,是不是德妃娘娘为难娘娘了。”她担心地看着。
“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她很讨厌这盘根错扎的关系。
“娘娘,以前冬儿的娘曾经和冬儿说过,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它自然会慢慢的解开。”
大口地灌了口开水:“是啊,可是放着还不是不通,唉,只能让它自由发展了。”
她好佩服张德妃的聪明和机智,皇后都入了她的计不自知,就不知,自已又是不是她和皇后间的计中计,希望不是了,和人斗这些是需要脑力的,唉,想睡啊,她的理想是米虫,不是成奸人。
皇后真个好歹毒,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必是她肚中的孩子了,她自个失了孩子,当然不允许有人生下来,夺了她的位,看来,她想平静是没有那么快了,皇后不除,她心里难安啊。
而端太妃所要的磷粉她又有何用处呢?想得多,还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去问问。
“冬儿,明儿准备下,去梧桐宫拜见端太妃,食物方面,你多留个心眼,看有什么不妥的。”几次一番的有毒食物,端太妃端的是什么心。人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真要是为自已儿子鸣不平的话,朝龙漓下手就好了,都找这些乱七八糟的办法。
宫里的斗争,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她明白,皇上有心帮她,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的事,他是不好插手。
先朝四大家族尽心尽力的扶佐先皇和他,他若是自个动手,就成了残暴不知恩的狼子野心了,她不要他那样,他比所有人想得多,想得累,往往是三更半夜,她睡醒之后,他还有孤灯夜战,只因他没有太多忠心的臣子,如果他不是皇上,就凭他的能力,他怎么可能成不了一方霸主,自由自在,做自已想做的事,挥霍他的年轻力壮,但他不是,他不能,他只能困在这金色的华笼中。
而皇后,是否就这样放心和张德妃合作吗?以她的心机,绝对是谁也不敢相信的,漏夜传来金父商议。
金父听完皇后的话,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自然不能当心腹用,张公公不在,皇后在宫中就少了个使唤的,做事也免不了要多想几番了。”
“那该怎么办?这宫中,本宫谁也不敢相信,不久等叶弥雪孩子一出生,那么本宫就什么也没了,本宫不能让她生出来,绝不能。”
“唉。”他叹着气:“皇后不该一而再地铲除而不培养,如今能帮皇后的却是没有。”
“父亲现在是在责怪本宫了。”她有些怨气地说。
“皇后,为时不晚啊,皇后现在应当和太后合作,扶长孙家上妃位,除了心腹大患再治她也不晚。”
要进,现在就只能退,蓄足了力量才能更好地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