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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却天色异变,一阵大风吹起那地上的花瓣,张牙舞爪地扑向她,她一回头想躲入温暖的怀抱,却扑了空他已了无踪影,狠狠地倒在花地上,任那铺天盖地的花团将她围住。
原是柔软的花尖锐了起来,狠狠地击在她的小腹上,她痛得直呼救,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恐怖的吓人的血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她惊惧地抱着肚子往后退,花像滕曼紧紧地缠住她的脚,又像是皇后,太后,太妃,凌盎然,一张张脸在张狂地笑着。
“救我,救我。”她痛大叫着,猛地坐了起身。
“娘娘是做恶梦了。”冬儿小心地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原来是恶梦一场,可是那尖锐的痛那么明显,似乎是真实一样,她抚上微鼓的肚子,才放心地嘘了口气,至今还冷汗涔涔,但愿这不会成真。
原是想小睡一会,怎么竟模糊间睡到昏暗的夜色了,点亮的烛如豆一样扑塑迷离:“冬儿,我要梳洗一下。”冷汗贴在身上,差实是不舒服,有身孕原本体温就偏高,而她又怕热,在司马家,多少双眼睛看着她,稍有一点脏乱就会惹人谈事非,娘娘,就得永远是清婉高贵。
脂粉薄施,娥眉轻扫,再配以贵重的首饰和华贵的衣着,施在地上的淡红衣尾还绣着金线,在烛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想这一睡,他们恐怕连午膳也没用吧,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
“娘娘,司马国舅正在小居外面恭候着,请娘娘移驾去用膳。”杜公公进来禀报。
极其奢华的晚餐,她晚到,却没有人在席,见她进来全跪了下去:“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自家人,百事孝为先,大家不必太惶恐了。”这样反倒不像是家人,而像是下要,在宫里千呼万唤还没过够吗?
“娘娘说的是,娘娘请上坐。”司马宗仍然是一板一眼,死守着君臣之礼。
这满桌子的珍羞佳肴,和皇宫里大鱼大肉倒是没相差多大,只是看见这油腻之物,她就没什么胃口,还不如一碗鲜粥来得下胃,只是她要是不吃,那么司马家又要惶惶然。
她坐定,司马宗和大夫人才敢依着辈份坐下,接着是司马和芝,还有她混账夫君李栩,宣可歆和司马和兰却一直拖着没有成亲,却早已是司马府中上下认可的二姑爷。
他怔怔地望着弥雪,就连司马和兰不悦地暗示他也不知,弥雪扫过他的脸,他才寞然地垂下头,那坏胚子倒是很兴味地望着她,以一家之主那般口气说:“贵妃娘娘到司马府省亲,是多大的面子啊。”
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司马夫人又打圆场:“娘娘请用晚膳,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菜色,还请娘娘多多包涵。”亲手挟了一块上好的肉欲放到弥雪面前的白玉碗中。
“司马夫人,要不得。”杜公公忙阻止:“娘娘的食膳只能由奴才们负责。”
司马夫人讪然地缩回手,满脸的尴尬。
冬儿细心地挑了几味清淡些的,放在银盘里,再夹些让随行的女御医先试吃。一会她点头后,才又取出双银筷子,小心地放在碗中,恭敬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一番功夫下来,简直没让司马府的人看了咋舌,弥雪轻笑:“大家别在意,这是宫中的规矩,是皇上要求她们这么做的,本妃也阻止不了。”所以她能安然地到现在,要不早就呜呼了。
“应该的,应该的。”司马宗连连应声。
这样用餐,不要说她,恐怕司马府的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吧,弥雪让人取来一壶酒:“这是皇上赐与大家的佳酿,本妃回家小住,本不是太方便,扰乱司马府的作息,大家也不必等本妃用餐,本妃在院落自用方便些。”
“娘娘,绝不会扰到任何人,娘娘回司马府,是荣耀啊。”
“杜公公,将本妃的玉翡翠明珠首饰赏与司马大夫人。”
司马大夫人脸色一喜,高兴地说:“谢谢贵妃娘娘。”
李栩更是端起酒杯,一躬身:“下臣敬娘娘一杯,祝娘娘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李大人。”杜公公又开口:“请恕奴才无礼了,皇上交待,不许娘娘沾酒。”
嘎,三条黑线袭上她的脸,她一脸愕然:“我怎么不知道。”龙漓真是老妈子,当初怎么会以为他冷清的可怕,又怪吓人的,说话冷冰冰,动不动就要她脑袋分家。
杜公公弯着身子,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贵妃娘娘,是皇上特地嘱咐奴才的。”
敝他一眼:“肯定还有什么吧,他倒是信任你来着。”连她也不说,真是的,人都是要晕的了,却还管东管西的。
老管家忽然进来小声地在一个公公的耳边说着,一会,那公公摇摇头,两人像是在争执着什么?“杜公公,去看看。”她现在是客,说不定司马管家的人有什么急事,而这里是一级戒严,谁也不能随意进来。
一会杜公公走近小声地说:“贵妃娘娘,无妨公子求见。”
无妨,他怎么那么急地就来了,弥雪心里满是愧疚,对无妨她真的是无颜以对,口口声声地说嫁他,却让龙漓的爱连灵魂也蚀腐,他对她的好,她的宽容,她真的无以回报,想着心里都是刺痛。
见与不见都会痛,但是一直这样拖着更会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低叹口气:“杜公公,请他先到偏厅候着。”
无妨有着能与国抗衡的财势,无论是谁都会对他看重九分的面子,管家明知贵妃在里面用膳,仍是来报,他是只能拉,不能分,否则对龙漓将是一个如芒在背的刺,为什么天下明明不是他的,他却要那么辛苦。可怜的人,连带着她也得顺水做人。
卸了头上的珠钗,再换上件宽大的便服,借以摭住肚子,这万万不能刺激他,要是他激不得,怨怒于她而报复龙漓,这风雨飘摇之际,更是要加倍的小心行事。梳回一般的发式,她才鼓足勇气地往偏厅而去。
他瘦削了很多,眼都沉沉地陷了进去,双眼饥渴地看着她的,低哑地叫:“弥雪。”
“冬儿,你下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这也算是私会吧,总之是背着龙漓的事。
“弥雪。”他深深地喊一声,有着无限的深情和思念,能等到晚上才来,已用尽了他所有耐心。
他的心,她是明白的,无妨的好摆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龙漓,无妨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好老公,她会比现在还幸福上千倍,但是爱不同,她依旧深深在眷恋着龙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是触不到,摸不着的,更不是用言语可以将其淋漓所畅述出来的。
他多想,多想拥她入怀,可她眼里却有着些防备,龙墨说他错了,他也错了,怎么会让弥雪去完成最后的心愿,让她入宫,再从来一次,他宁愿她气他也不要做一个让她安心,开心挂心的无妨,如今放手的结果就是失去。
“无妨公子。”有些生疏用来摭住自已的不安:“过得好吗?”
他摇摇头:“不好。”
“无妨公了要放开一点心,才会好一点。”不要太牵挂着她,她和他,已是不可能的了。
“弥雪,我、、”他满腔的爱意急欲告知,弥雪急急地打断:“无妨公子,我是皇上的妃子,无妨公子应叫我一声妃子。”
无妨的脸色变了,变得极难看,怔然地开口:“弥雪,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了吗?”妃子,多可笑啊,多陌生,多痛多恨啊。
“我真的不知怎么样才能感谢你,无妨,我不会忘了你的,但是现在我是妃子,我是皇上的女人,而你是臣子,我们是不应该见面的,这样会生出多少难听的谣言。”她也不想,这样伤害他,但是梦不醒,就会一直做下去,真到崩溃。
“我只爱你一个,弥雪,离开他吧,跟我走,离开那个你不喜欢的皇宫,我们去游遍五湖四海,看雪山,赏花论酒。”
“无妨,还不明白我吗?我肚子里还有个皇子。”至少现在是的,他真是疯了,这可是殊九族的事。
“我不介意。”他会爱屋及乌,如疼她般地疼她的孩子。
“可是我介意,无妨,我爱他,所以我不想离开他,不想背叛他,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了。”
无妨痛苦地闭上眼:“弥雪,我真的不如他吗?是我那里不好吗?”
弥雪不会在乎什么身份上的事,所以他大胆地和皇上相比。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龙漓是远远不如你的,他冷漠,他无情,他自私,你温和,你大方,你无私,如果在他之前我先爱上你,我必会不计一切代价地跟你走,但是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你有你所追求的,我也有我所追求的,而我和他是两情相悦。”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爱在执着,在沉伦,在挣扎,更在伤害,因为爱是自私的。
他挫败地垂下肩:“弥雪。”眼里似乎闪过某样东西,快得让她都捉不住:“如果没有他,你会回来吗?”
“不知道,无妨,欠你的,我一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来提醒我,要还债,我们还是好朋友,这样好吗?”她小心地问。
“好朋友。”他轻笑着,眼里却有些湿润:“真怀念以前的时光,弥雪,再为我唱一次歌,在才艺比试上的歌。”那时的婉若黄莺,巧笑倩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连爱都不能,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对不起。”她充满歉意的说:“这是司马府,一个贵妃跟一个男的,还唱歌,真的是不妥。”对她,对他,都不是好的传说。
苦苦的味道满满都是,无妨深看她一眼:“无妨无礼,打忧雪贵妃了。无妨先告退。”
他的影子,是那么孤单而又高傲,带着他满身的伤,满心的痛蹒跚离去。
弥雪看着那抹影子消失,难过极了,情伤,从来就没有皆大欢喜。不做情人,连朋友也没得做,她想,无妨定是不会再来找她的了,抚着额头,宫外也不是能让她静心的地方。
连着二天,她都甚感不舒服,一面担心着龙漓,一面又想着无妨的伤怨,唉,她原本是天真活泼可爱的美人儿,怎么竟到这下场啊,左操心右操心的。
“父亲,朝中有什么消息。”身体略好了点,她就宣了司马宗前来问话。
司马宗一脸的忧色:“如贵妃所说,皇上在昨夜就昏迷了过去,但是一切都安排好,朝中,有三皇子代为打理政务。”
“那,他有没有让林御医去。”不让林御医出现,皇后太后定是无头苍蝇乱飞了。
“正是林御医。”
她略略放下心来,他只是昏迷,不是死。“希望能快点过去。”
“娘娘请放心,皇上是一国之君,自是非凡之命,自有天神保佑。”
他这话听起来也舒服。一切就如他所料般,事情会顺利地照着那方向下去吗?
皇宫
“皇上。”皇后坐在床缘,心里满是复杂的心思,看着他沉静而舒展的俊颜,这伤她极深的男子,她还是深深地着迷,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任她看,不再冰冷以对,厌恶地对待她,他知不知道,她明明是他的皇后,却不能靠近他,还得防他,更是不得欢心,她心里是多苦。
如果他一直这么昏迷,就在她的身边多好,没有任何人能和她争他。就这样静静的,她都很满足。但是,不行他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朝政不可无主,要不,她所有的荣华富贵,美梦都成了泡影,她必须想办法救他,这叶弥雪省亲还真是时候,这事恐怕她也是明白着的,多聪明啊,知道远避,没皇上撑着,她岂能安然。皇上的事是大事,她找到了方法再除去叶弥雪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