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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马府中又等了二天,宫中仍是没有任何一点消息,听说更乱了,没人顾及龙漓,她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告别了司马府就进宫。
这次进宫不如出宫的那般阵仗,只是草草地带了几个随从进宫,只有大批的侍从守着空轿,慢悠悠地朝宫中出发,她已
经人在宫中了。
她并没有马上去看望龙漓,而是急急去了栖凤宫。她想,她更需要皇后的信息,要是无头苍蝇般地乱撞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皇后这时身边没有能耐的人,她正‘休养’中,自然不能为皇上的事奔波。
坐在栖凤宫的正厅,等着公公去通传,她抚着肝子,心里暗忖;宝贝,你可要坚强啊。
“皇后娘娘请贵妃娘娘进去。”公公拦下冬儿,只让弥雪一人进她的寝室。
她必然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吧,弥雪将冬儿手中的木盒取了来,至少来看别人,空手总是不太好,她不正‘虚’着吗?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皇后的寝室满满都是花,鲜香四溢,可都是杜鹃花,艳红艳红的,粉白白的,一团团,一簇簇,煞是好看,但是皇后不明白杜鹃花在房里,空气不通,会有一种毒吗?想必她是不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她只摆着杜鹃呢?皇后是一国之后,理所当然就放些国色天香的花,比如牡丹或是金莲,人家凌妃不是也种上牡丹吗?想必是偏爱这花了。
她轻扫一眼,看见躺在贵妃椅上的假寐。淡淡的阳光透过沉重的绣凤账子射在她好看的脸上,那么白嫩透皙,弥雪理当高兴的,皇后和太后斗了起来,不过,这真的不合时宜,她更在乎的是龙漓。
看着争相斗艳的杜鹃花,弥雪轻轻地施礼:“皇后娘娘安好。”
皇后睁开眼,坐了起身,笑盈盈地下床:“弥雪妹妹回来了,司马府可好。”
“谢谢娘娘的关心,弥雪回来了,一切安好。”她笑着,洛说那黑衣人的剑上刻了个金字,就连在宫外,皇后也想谋害于她。“让娘娘惦念了,弥雪听说娘娘不慎小产,吓了一跳。”
“呵呵。”皇后笑着:“弥雪妹妹明知故问,现在本宫身体好多了。”
当然,明明是假的,怎么会痛呢?不过她高兴,至少皇后害对了人:“这是弥雪特意从宫外带来的香包,能安神益眠。”她将木盒子递给皇后。
“弥雪妹妹真有心,不过真可惜,本宫一向安祥,应该不会用到这个。”
“是吗?”她嘴角一抹轻笑,但是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来讽刺皇后的,弥雪收起心神:“皇后娘娘,皇上的事现如何?”
皇后瞥她一眼:“妹妹不是在宫外吗?怎么连皇上的事也打听得那么清楚?”
“这是当然,因为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皇后,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现在不宜进出,臣妾担心皇上。”所以就回来了,她们斗她们的,可是龙漓却不能一直那样,局时会后悔终生。
皇后垂下眼:“怪不得皇上如此宠爱妹妹,妹妹对皇上是一片冰心。”
“皇后又何尝不是呢?”只是现在的时机太好了,皇后当然不会放过,这流产一事拖得越久就越不利,皇上正昏迷,正是多事之秋,自然不会将视线放在皇后的身上,这样一来她就更是方便多了。
“凌盎然依旧是嘴硬,什么也不肯说,本宫已是无计可施。”而御医仍是没有一点头绪,她心里头有些感触,难道龙漓就这么去了,就要改朝换找了吗?
“太后呢?”她没有办法,太后也没有吗?
皇后一笑,指着一角的东西:“太后娘娘正在忙这些呢?皇上如何能比得上她的亲侄女,那不过是别人的儿子而已。”
算了,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女人,由得她们去斗,可怜的漓,她一定会救他的:“可漓呢?你们不再管了吗?”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皇后望着满室的杜鹃:“弥雪妹妹,你很好奇吧,为什么本宫的寝室全是杜鹃花。”
找死啊,哼,她是好奇,这是慢性自杀呢?
皇后抚着粉嫩的花瓣,眉宇间有些娇羞:“弥雪妹妹关在牢里的时候,皇上住在栖凤宫。”她满意的看着弥雪的脸僵直,笑了笑说:“这都是皇上让人送来的,所以本宫都不记任何人碰。”
她更惊心了,皇上怎么送这个给皇后,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
“弥雪妹妹。”皇后脸就在眼前,弥雪收敛了心神:“皇后告诉臣妾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本宫爱皇上不亚于你,弥雪妹妹,皇上的事就交与你了,我金絮飞对天发誓,不会在这段时间伤害你一根毫毛。”她说得很认真,要让弥雪放下心来,专心去救龙漓。
“谢谢皇后娘娘。弥雪去看看皇上了。”她躬躬身,出了这香气袭的寝室,太深郁了,竟然有点头昏,皇后的身子骨真是好啊,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她甚至不敢看主久安睡的漓,怕耽误了更多的时间,匆匆地又往天牢里去,这凌盎然软硬不吃,那么她要用什么来说服她呢?弥雪头痛地想着,只可惜以前她对满清的十大酷刑不太熟啊。
关在独立牢时,凌盎然已折魔的人不人,鬼不鬼了,那满身满脸的伤口看了让人作呕,谁也不也相信,半月多之前,她是倾国倾城的仙人之姿。
牢里的空气还带着血腥味,弥雪坐在侍卫搬来的软椅上,看着凌盎然。
她亦看着她,那傲笑又爬上了她备血迹斑斑的脸。
“凌美人,我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你。”她叹着气,凌盎然怎么把自已逼到这死牛角尖里去呢?
她一张嘴,是黑黑的洞,满口的血:“现在换你来问我了吗?我明了告诉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求她。“而且,你最好有个准备,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了。”她说得很难听,像是喷出来的声音一样,仔细一瞧,弥雪几乎想要吐出来,她满口的贝齿,竟是空无一物。
三天,弥雪差点没有从椅里摔下来,幸好冬儿扶住了她的肩,怎么来得那么快,凌盎然这么告诉她,就是不会说的了,姐妹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值得吗?”她轻问。
凌盎然也有些迷糊了,却还是点点头:“值得。”
“我不想伤害你,不要逼我,盎然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就当是姐姐还弥雪一条性命。”她在梧桐宫里救过她,为了漓,她不惜厚着脸皮这样讨回来。
“盎然怎么敢当呢?”她笑着:“我是不会说的。”
“盎然,你是在逼我了,盎然,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知道的很多,很多,有一种酷刑,有个太监犯了罪,被判割三千六百刀而亡,一刀不可少,一刀不可多,要是没下完刀之前,人断了气,那么动刀的人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宫女听见了,侍卫听见了,都微微地抖着身子。
会有效吗?这个是她以前看电视《亮剑》中日本人抓了中国人,威胁中国人,结果那人怕死成了汉奸,那凌盎然会怕吗?她的骨子比男人还硬吗?
凌然盎的脸苍白,她纵有着必死的决心,却也有点害怕,看着自已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那是何其残忍的事,而现在她连咬舌自尽都不能,因为她的牙齿给拔光了。
她还是摇摇头。
弥雪有些懊恼,怎么办呢?处死凌盎然是很简单的事,可这关系到皇上,在她死之前,一定要问到解药。
她看着一丝的阳光射进牢房,用尽所有的心思在想。
良久,她收回视线,看着凌盎然:“凌美人,我知道你不怕死,杜公公,你去找两条蛇进来。”
“娘娘。”杜公公有些不解,向来贵妃都不提那些虫虫蛇蛇的。
“取来便是。”她要放手一博。
凌盎然似乎有点怕了,集起的眼光看着弥雪,泄漏了她的害怕,呵,原来她也怕蛇啊,弥雪更放心了,看着她淡淡地说:“以前弥雪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古时候有个练武的女子犯了错,但一身硬骨的她任凭责打也不吭声,有人献了计,取来两条蛇,放在她的脚下,那蛇触到体温就会一直往上爬,往上爬,顺着女子的身下爬到体内,另一条则放在头上,从口时爬进去,那女子,只看到蛇在嘴巴里慢慢消失,才惊吓出声,可是已经迟了,蛇已经进了她的体内。”
恶,说完她都想吐了,要想平时看电视看电影的,她最怕就是蛇,蛇一出来她就吓得狂叫看不下去,那书也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是她偶在一本言情小说看到的,只是没她说的那么恐怖。
众人冒着冷汗,更不挤的更是爬住了牢栏欲吐。
凌盎然满头的冷汗,却赌她不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仍在僵持着,直到杜公公进来,后面带了个人,提着竹篓子,恭敬地对弥雪施礼才毕恭地站在一边等候她的命令。
“考虑清了吗?”弥雪侧侧身子,冒着冷汗看那竹篓子,打着寒颤,也不离开半步。看她仍是在坚持着,闭上眼:“放蛇。”
那人提着竹篓子靠过凌盎然,她想移动身子,却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又是更害怕,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两条乌黑中带着些红艳的蛇在养蛇人的指引下,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小脚,感烈的恶心感和害怕感袭击着凌盎然,忽然,养蛇人持了条蛇靠近她的脸,那嘶嘶的声音让她拼命地想挣扎,当蛇的舌吐到她眼皮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我说。”
弥雪的心也放了下来,松开紧握的拳头,才发觉她竟满手心的汗,挥挥手让那人装去蛇。
“你真够狠毒。”凌盎然看着她:“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能拿到。”蛇在脸上的感觉比死还可怕。
“在后宫中,谁都在保护着自已。”她是没打算成仙成佛,她没有那么大度的善心。“解药在那里?”
“在端太妃那里。”
弥雪跳跃的心又沉了下去,什么时候,凌盎然竟和端太妃勾结到一起去了。
“很好奇是吗?”凌盎然笑着:“我就要去了,不妨告诉你,在梧桐宫你看到我受伤和自虐的事,有些是我做与你看的,有些是太妃制造的,如果没有你的大力相求,恐怕我就得一辈子委屈在那疯子的身边,可是出来了又怎么样呢?我凌盎然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一个死字。”她把这事说了出来,她自知,她的日子就到了头了。
“为什么?你在利用我。”利用她来求龙漓放了她出来,凌盎然啊,她费尽心机所做出的种种,心机藏得才是深啊。“你为什么和端太妃一起,为什么要给她。”
端太妃的心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凌盎然怎么会将解药交给她呢?
“如果我不进宫多好啊。”凌盎然望着窗外,想着外面的蝶舞花香,如果当初没听姐姐的,多好啊,她不必如此,带着满身的恨和伤离开这黑暗的皇宫,她缓缓地闭上眼,不再和弥雪说话。
弥雪也感叹着,宫外的人想进来,而宫里的人却怕了,怕这黑无边际的斗争。
冬儿扶着她椅的身子往梧桐宫去,梧桐宫却关门闭户,不见任何人.
沁姑出来跪在地上:“贵妃娘娘,太妃娘娘得了风寒,怕传染到了贵妃,请娘娘先回,太妃娘娘吃了药,正在昏睡中,想必这一时是不能醒来了。”
弥雪暗想了想,端太妃定是避而不见了,天色也晚了下来,沁姑说吃了药昏睡,要是她执意要求见,她自是不见,压下心口的烦忧,一字一句地说:“太妃娘娘病得真不是时候,沁姑,麻烦你告诉太妃娘娘,弥雪明天定会来请安。”
无论端太妃装补是装疯,她明天都要见她,而解药,她真的没有一点头绪,端太妃那么深沉的人,会那么顺然交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