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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敬皇兄一杯。”墨站起来端起酒杯:“愿琳琅皇上万岁。”
龙漓有些狼狈,没想到龙墨会直接宣战他的权威,端起了酒杯:“但愿墨明天,能取得胜伏。”说这样的话,他是万般滋味冒上心头。
草原的暗夜,鬼诡得让人有些害怕,今夜连半颗星也没有,明天,打仗,真的决一死战吗?她心里,不希望龙墨赢,但更不愿他输,有没有二全其美的法子。
城墙上,点起的火烛,早着白烟,欲想点亮夜空,却没有力量,景儿的到来,依然让她无法改变眼前的现状,他的眼里也有着离别和伤痛了,那一杯接一杯喝的酒,他不知道,喝酒消愁愁更愁吗?
直到夜深,龙漓仍一个独斟,明天开战,龙墨和将军们都回去准备了。
江公公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回去休息,只是他却不理会:“江公公,本皇想醉,可是却越喝越清醒。”心就越痛。
“皇上,喝多伤身子啊。”
伤身,有伤心来得疼吗?他头一抑,千杯不醉,还真是恨啊,一醉能解千愁,就让他醉一晚,痛少一晚。这酒一杯一杯接下去,再千杯不醉,神明也逐渐模糊起来了。
弥雪看不下去了,从房里走出来,夺去他的杯子:“你喝那么多干嘛,不怕胃穿孔吗?”
他支起头,可爱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看得出他是微薰了:“弥雪,你在担心我吗?”
她重重地将杯子一放:“你想死就走远点,别让我看了心烦,你以为就只有你难过吗?江公公,你下去,我要跟他吵一架。”气死她了,这是她的错吗?走到这地步,他还想怎么样,要逼死她,逼疯她才甘愿吗?
江公公松了口气,要吵架,自然得跑快点,要不,就会成为无辜挨骂的那个。
“龙漓,你以为我我心里好受吗?明天你就给我滚回琳琅城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免得见一次,我心里痛一次。”
“你好凶。”他扁着嘴看她。
“有种你就给我哭出来,你还是不是皇上。”怎么醉酒的他,看起来那么可怜。
他还真的就扯下她,抱在怀里,滚烫的泪就滑在她的脸颊,她有些震惊,他亦会有泪吗?
“弥雪,我不要做皇上,好累,好累。”
“不做皇上?”她惊叫出声。他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吗?
“一直以来,龙漓很累,很累,母后不疼龙漓,父皇也不喜欢龙漓,龙漓没有澈的讨喜也没有墨的聪明,龙漓很累,弥雪,龙漓真的注定要孤寂吗?”他双眼努力地眨着看她,眸里,藏着害怕,藏着苦恼。
“不是的,你很优秀,你很聪明,你有才华,只是,因为你是皇上,你就不能避免要失去很多,得到和失去,总是相持的。”他的眼,看得她都心酸啊。
太后不爱他,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脑中,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蓝色衣影,那天偷听到太后和她说话的是谁,是谁呢?会不会再一次来伤害龙漓。
“弥雪,我很自私,我不希望龙墨胜。因为我想,你一直能陪在我身边。”
“你不要再说了,你越说,我心里越是难受,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不洒脱一点呢?”生气地推开他,弥雪站起身。
“不要生气,我就要走了。”
就要走了,她心里也深深地哀落着。
“弥雪,你要去那里?不要走。”他想起身抓住她,踉跄的脚步让他抓了个空。
“我去城墙上吹吹风。”踏上那阶梯,冷冷的风吹着,把她也吹走就好了。
今晚的星星都到那里去了呢?怎么不出来闪了,风吹得更急了,是夜深了吧,她凝望着远处,似乎有些星星火火在移动一样,风吹来马的气息,这赫赫奴尔不会半夜就占先机来攻打吧!她回过头,龙漓就皱起眉站在她的身后:“情况似乎不对劲。”那狗叫得特凶。
一个老将军趴在地下,细听,然后朝城墙上的龙漓的弥雪急道:“禀报皇上,有大批的兵马过来的声音。”
他酒似乎醒了大半,甩甩头,扶住那墙头:“快示警。”
尖尖的号角吹响了,军队的整肃得很快,城里灯火全亮了起来,照得能亮半边天。没有料到赫赫奴尔会半夜来攻。“江公公。”龙漓叫着。
江公公跑了上来,急急地说:“皇上,已在准备了。”
“你让他们,把灯火都熄了,赫赫奴尔是来势汹汹,看来是有备而来,而我军,是仓促应战,更多的不利,把灯关了,打开城门。”他坐下来,冷静地说,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不是开玩笑。
“皇上。”龙墨匆匆上来,衣服也没整理妥当:“万不能开城门。我军现在是被攻一面,占了地势之利,如若开城门,赫赫大军攻了进来,城内就混乱一团了。“
“开城门。”龙漓沉下脸。
“皇上,你万不可以将士之命作决论,还请皇上公平应战。”龙墨仰起头:“墨会尽全力击退赫赫奴尔。”
龙漓瞪着他:“你以为本皇是私心吗?你勿与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那就请皇上收回成命。”他还是坚持。
弥雪走近龙墨:“我赞同皇上的说法,墨,这是空城计,你想,那赫赫奴尔必是养精蓄锐而来,而琳琅,是夜半应战,于人,就失了利,我曾读都诸葛亮的三十六计,其中就有一个空城计,以假乱真,让他更不敢攻之,而到了天亮,他于气势上,也是马疲人累,这已失了士气。”
龙漓会心地笑:“终究,还是你能了解我。”
龙墨脸沉下来:“弥雪,你所说有理,可,就不怕那赫赫奴尔不会上当,直攻了进来,到时,你和辰辰、、、”他担心地说。
她嫣然一笑:“不用担心,自有天命。”
龙漓站起身:“龙墨,甩开一切说,本皇自也不会这样,暗伏着弓箭手,大开城门,点起烛火,暗处,自是多些埋伏,一有不对劲,就关城门。”
他点点头,的确,这是大战,不应渗杂太多情绪进去:“墨马上去布置。”临走,望了弥雪一眼:“弥雪,保护自已。”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有辰辰,一定会保护自已的。”
龙漓就站在城墙上,四周是明晃晃的灯火,后面是一字排开的将军。
赫赫奴尔果然是来攻,千军万马扑腾而来的声音,足以惊醒整座城,那和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头,分不出什么是夜,什么是人,这盛气凌人的阵势,让弥雪心里直扑腾。他太有压迫力了。
不由自主地,她就靠近龙漓,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惧色,他是看惯大场面的人,自是不怕,这北越的铁骑攻进来,北城,就会成为毁城,而龙漓能把赫赫奴尔赶出北城,自也是有勇有谋。
赫赫奴尔拉住马,看着神色自若的龙漓,以及大开的城门,那干净又明亮,而不时晃过的人头,里面必定是伏了千军万马,龙漓这人可不能轻看。
“大王。”一个将军靠近:“正好城门大开,我们杀进去。”
“岂有那么笨,开着城门等你进来,这其中必有诈。”他举起马鞭,让人全部停下,看着龙漓:“琳琅的皇上,不敢与我一决死战么?”
“岂有不敢之理,城门大开,不正是欢欢赫赫奴尔进来吗?”他的声音不似赫赫奴尔那般的宏亮,却也是冷厉到人心,让他们更觉得阴诡有诈。
赫赫奴尔看着龙漓,大笑。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弥雪更是紧张了,紧揪着龙漓的衣服。他手反握住她,给她安稳的力量。
“琳琅皇上,你欲引我上勾吧!”赫赫奴尔大笑:“何不出来大战三百。”
“我琳琅向来不欺人,赫赫奴尔一味的侵犯我北城,民不聊生,这与你,又有何处,北越年年旱灾,如此大战,更是让百姓不堪之负,赫赫奴尔如想强壮北越,只靠强占他朝之地,只会让民怨。”
他的一番话,说来让前面的将兵都动容,北越看似强,实则更是千疮百洞啊。
“我废话少说,出来应战。”他叫嚣着。
“清茶已准备好,赫赫奴尔尽可进来把杯相饮,战书是明日,赫赫大王来早了点,酒还在煮,先进城喝点清茶正好。”
“这其中必有诈。”赫赫奴尔小声说着,眯起眼细看龙漓,他原来早就有准备,只怕他的铁骑进了城,便会出不来。城墙上那火光照着一张丽容,赫赫奴尔笑了:“小太监。”
“琳琅皇上,赫赫奴尔可以退兵,把你身边的宫女赐与我。”明日再来攻。
龙漓倒吸了口冷气:“你赫赫奴尔莫欺人太甚,这仗是必然要打的,并不是我龙漓怕了你。”他在等一个好时机。
“看来琳琅皇上是要和我赫赫奴尔大战了。”
弥雪穿着一般,他以为,弥雪只是个宫女,连个宫女也不敢赐,就是失了他的面子。
“有何不可。”他冷然地说。
就这样互瞪着,双方都按兵不动。
凌晨的微光射了出来,一支箭破空而出,射向赫赫奴尔,随后,千呼万应的声音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墨一马当先,手持着青锋宝剑,勇猛无比地杀入敌阵中。
人仰马翻,赫赫奴尔的大军,静待了那么久,双脚早已麻木,龙墨带着人杀了出去,只有本能地往后退,而踩到看不清楚状况后面的人,一下,全乱了阵势。
嘶杀声一阵响过一阵,血,只是最简单的东西,那断手断脚,以及,断头,只是稍不注意的事,弥雪看得惊了,从来,她没有看过这样的血腥的图面。
龙漓捂住她的眼:“别看,你去陪着辰辰。”
她的心直跳着,让江公公扶下了城墙。
还没有进到房里,就听见辰辰啼哭的声音,她一个惊心推开了门,一个黑影正抱着辰辰,那冒着寒光的剑,让她惊叫出声:“谁?”
他笑着,回过头,满脸都是刀疤,剑直指着辰辰,嘿嘿地笑着,辰辰大哭地扭动着身子,却让他死抱着:“你不认识我了吧!”
“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来抱我的辰辰,把我的辰辰还给我。”她欲想扑上去,却让他轻巧地一闪身,阴冷地说:“你再上来,那就休想看到她活着。”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弥雪心跳到喉咙口,卟卟地看着他,好恶心的脸,可是却是很了阴冷,这打仗正乱的当头,他居然潜到这里来偷辰辰,为的是什么?难道,他是北越人。
“我想要干什么?”他笑着:“弥雪妃,你真的不认识我,要是凌天啊,让你们谋杀不成的凌天啊。”
凌天,她倒退了二步,身子靠在墙上,她不能惊慌,要不,辰辰就会完了,冷静,冷静:“凌天,你要的不是辰辰。”要不,他可以现在就杀了他,而不必和她周旋,他的脸,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是为了躲避那无休无止的通辑吗?龙漓对她算是格外开恩的了,抱走辰辰也没有这般地往死里逼。
“你倒是很识趣。”他眼里有些欣赏。从背后抓出一条绳索,扔了过去:“绑住你的手。”
“那么辰辰呢?你要放了她,我任由你处置,她只是一个小婴儿,而且你就算带着她,也不便。”
“聪明的女人是可爱,不过,我却恨你。”他放下辰辰,用剑尖顶着她的脖子:“我要的正是你,绑起来。”
为了辰辰的安危,而且,就算没有辰辰,她一样也逃不过凌天的剑,他是一个练武之人,而今外面打成一片,没有人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逃不开他,想必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而他又在北城,潜伏多久了。
凌天怕她使诈,亲自用绳子将她牢牢地绑了个结实,往外推。
她深深地望了嚎哭的辰辰一眼,这将会是永别的一面吗?她好小,她欲爬向她,哭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