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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鼓擂,苏落惊喜的转过身,转瞬又如暖春跌入严冬。
萧渊一身夜行衣,满脸惊讶的低声叫:“哎呀!你的脖子!”随即不知从哪掏出一条丝绢,给她擦血,又给她上金创药。
失神了片刻,苏落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东西,自己包扎伤口,圆润的脸蛋上显而易见的愤怒:“你怎么会在这儿?!”
几日不见,她的怒火更盛,可是厌恶却少的几不可察,萧渊忽然很开心,吹个响哨,道:“我不在这儿,你不就被墨老头杀死了吗?”
“可是……那扇坠……”苏落低头,没再说下去。
萧渊抱肩,看她笨手笨脚摆弄自己的伤口,扁扁嘴巴:“是玉莫言给我的。”
苏落看他,眼波流转,最后抿一抿嘴,又低下头去。
……那家伙把扇坠给了萧渊,他到底想怎么样?
萧渊懒的再说,一把揽起她,飞身离开越王府,没管地上不知死活的墨先生。
他们离开,高墙上才出现一道身影,在朦胧的夜里,白色的风衣如高洁的冰雪,散发着傲然的气息,风衣的主人身姿潇洒,风采无双,狭长的眸子微眯着,掩盖住内里流转的光辉。
“无名……”欧阳瞳飞身到他身边,苍白的脸上有丝担忧,“你不见她吗?”
玉莫言薄唇勾起抹嘲笑,道:“我用什么身份去见她?是仇人之子,还是骗了她那么久的玉莫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对着欧阳瞳轻轻一叹气,道,“其实我最放不下的……是仇恨当前,不知道她是否还爱着我……”
他看着欧阳瞳,可是纯黑的瞳仁里倒映的,始终是那个娇小的身影。
欧阳瞳抿唇低头,表情突然变的异常失落,声音几乎低的听不到:“我……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这个念头盘旋在她的心里已久,却突然在这一刻吐了出来。
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当初杜钗为什么肯答应她永远不再见玉莫言,就算陪在他身旁,日夜守侯,那人不看她一眼,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洒下相思泪,天各一方,落得潇洒。
玉莫言微一挑眉,终于仔细看了欧阳瞳,道:“好,以后你要多加小心。”
简单一句话,更彻底坚定了她的心,自己可以为那个人背叛组织,为那个人挡剑,可是在那个人心里,没有她的一分位置。
随即,玉莫言又淡淡的开口:“瞳儿,我欠你一份情,只能来世再还……这辈子,我心里只能容下小笨贼一个了。”
欧阳瞳飞快的转身,轻飘飘飞至地面,走的又快又急。她怕自己会忍不棕头。
她更是不敢眨眼,否则盈满的泪水就会止不住的流。
或许以后,还会再见,但现在,却是非走不可。
她的命运,或许在那晚被苏落与玉莫言一起救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是败者。
夜更深风更寒,玉莫言终于动了动身子,天边终于升起一弯月牙,清辉的光芒流泻而下,铺在玉莫言雪一般的风衣上,也落在每个角落,包括缓缓走来的黑衣男子。
玉莫言悠闲的瞥那人一眼,道:“今夜倒真是不安宁。”
黑衣男子也清雅一笑,与玉莫言七分相似的脸上更多些柔魅:“你回到了京城,自然安宁不起来,我们的约定,就这样被推翻了么?”
玉莫言清亮的眸中厉色一闪,就立在墙上,高高在上俯视着墨俊之,道:“若不是你命人追杀她,我又怎么会踏足京城?”
“哦?”墨俊之不屑的甩袖,“我还以为你已经想通,叛臣之女,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玉莫言面上泛起淡淡的杀机,冷冷道:“如果她出了事,我要整个越王府为她陪葬!”
留下这句话,他也痛快离开,身后犹响着墨俊之讥讽的低笑:“大哥为了仇人之女,竟然要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倒真是情深意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