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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给我名分,是因为心里
始终有一个叫江雅若的白月光。
他和我荒唐了十年,也是因为江雅若谈了一个廉价的男朋友,他气不过,也想着找一个廉价的女人
还有什么比我这个保姆的女儿,更廉价的?
那一刻,我彻底死了心,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提出和他结婚。
那个号码是妈妈给我的,她前些年阴差阳错救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留下号码说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
如今妈妈去世了,身为她女儿的我也的确遇到了困难,我需要找一个人结婚,彻底摆脱陆斐言。
好在他很守诺,当天便跟我领了证,又说因为公事要出国,一个月后跟我补办婚礼。
正好,我离职的日期,也需要一个月。
领证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如今算算,我留在这儿的日子也只剩下没几天了。
听到我的话,办公室所有人都聚了过来,难以置信道:
“疏桐,你真要走啊?我们都以为你在开玩笑呢,陆总能同意吗?”
“是啊,你跟了他这么多年,
他都不挽留一下吗?”
我笑了笑,抬起头看向大家,语气真挚无比。
“真的,还有九天,我就走了有缘再见。”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不少同事都特意来找我告别。
好在陆斐言这些天忙着陪江雅若,没有来公司,也没有再联系过我。
我乐得清闲,把手里的几个项目慢慢了结了。
离开前两天,我刚回到家,突然接到江雅若的电话。
“孟助理,你现在方便吗?送一些胃药来我家吧,斐言哥哥胃病犯了。”
我带上药,很快就赶到了江家
江雅若接过药盒倒了两粒出来,然后端起水杯,要亲自喂给陆斐言。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所以这一刻,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我。
可一望见我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陆斐言才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收回视线服下了药。
看着他咽下去后,江雅若放下杯子,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脖子后面,然后转过身看向我。
“我记得斐言哥哥身体很好啊,为什么会突然患上胃病?”
我看了陆斐言一眼,见他一直低着头,这才说出了因由,语气平淡无比。
“您出国之后,陆总就染上了酒瘾,每个月都会醉上那么四五次,胃慢慢就坏了,他又不肯去医院拖着拖着就……”
话说到一半,默不出声的陆斐言突然抬头横了我一眼,似乎是震惊我竟然会帮他助攻。
“话这么多,嘴上没把门吗?东西都送到了,还不走?”
我不知道是哪一句没说对又惹他生气了。
但我现在也不想再纠结了,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别墅。
刚走出电梯,车库里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放轻脚步一看,原来是陆家和江家司机。
“最近陆总天天陪着你家小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不会吧,江小姐那个男朋友刚分没一阵子,我前两天还看见她在哭,这么快就能走出来吗?”
“你不懂,失恋嘛,总会走出来的,像我们陆总这么好的男人,又对她那么上心,她早晚会被打动的。”
听着两个人的闲聊,不知道为什么,我也露出来一个释然的笑。
是啊,陆斐言等了江雅若十年,像他这么痴情的人,一定会有得偿所愿的那天吧。
不过那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马上也要开启新的人生了。
离开前一天,陆斐言依然没有回来。
我去了婚纱店,挑了一条我很中意的婚纱。
到家之后,我把所有和陆斐言有关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能烧的都烧了,不能烧的都丢了。
看着住了十年的房间空置下来,我关上了灯,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离开当天,八点的闹钟准时叫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起来洗漱化妆,然后去了一趟公司,办完了离职手续。
到家后,我把最后留下来的一些生活用品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管家说陆斐言回来了,我想着应该要道个别,便拖着箱子走到他的卧室前,轻轻叩门。
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陆斐言探出半个身子,很冷漠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准备好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余光就扫到了我身后的行李,脸上又露出一个嗤笑的表情。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要结婚搬进新房,所以要离开这吧?”
领完证的第二天,我就告诉他我离职是因为结婚了。
可他没信,他觉得我是因为江雅若回国,他全部身心都放在江雅若身上,
所以我在吃醋,在嫉妒,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后来,他看到我的婚戒,撞见我在挑婚房,听见我打电话在筹备婚礼,他还是通通不信。
如今,我都要走了,他还是觉得我在演,觉得我在闹脾气。
我自然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这一次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是的,我明天结婚,要搬走了,所以来告诉您一声。”
“如果您有空的话,邀请您和江小姐来参加,婚礼上的捧花,我也会为江小姐留着。”
看着我演的如此逼真,陆斐言都忍不住想夸赞几句我的演技了。
他正要开口,手机叮咚几声,江雅若发了消息过来。
他边看边拿起外套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回过身看向我,语气一如既往地傲慢。
“孟疏桐,我的耐心有限,最后告诉你一次,不要再演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我平静地笑了笑。
“陆斐言,我没有演,我真的明天结婚。”
“也是真的,要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座留存着我许多记忆的宅子。
陆斐言,你终有一天会知道,你眼中的廉价女人,也会是别人会放在手心呵护的珍宝。
扫视完后,我拿起手机,给祁峥发了一条信息。
【祁先生,明天就是婚礼了,您回国了吗?】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响,祁峥的消息几乎秒回。
【已落地机场,婚礼会准时赶。祁太太,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
和少爷纠缠十年,圈子里的人都笑她是千年备胎。
他也说:“保姆家的女儿,玩玩可以,结婚?不可能。”
那一刻,谁也没看见站在门外的她。
她红着眼转身离开,当天就找别人领了证。
第二天,就敲开了陆斐言办公室的门。
“陆总,我要离职。”
孟疏桐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宁静的氛围。
闻言,陆斐言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微微抬眸,语气云淡风轻。
“离职?理由。”
“我结婚了,未来有了新的规划,不适合再留在您身边。”
孟疏桐的语气真挚无比,陆斐言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婚礼呢?”
一连三个问题,让办公室里沉默了很长一瞬,孟疏桐垂眸许久,才迎上他的视线。
“我老公临时有事出国了,婚礼要等到他回来再补办。”
听见老公两个字,陆斐言勾了勾唇,嘴角浮现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老公?你和谁结的婚?”
听着他声线里压抑不住的讽笑,孟疏桐将要脱口而出的名字止于唇齿。
虽然昨天领证时,祁铮表现出来的态度是温和有礼的。
但这桩婚事毕竟来得仓促,孟疏桐也不确定他愿不愿意公开,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长久的寂静让陆斐言确定,孟疏桐今天提出离职结婚这一串,不过是在得知雅若回国,自导自演,想吸引他的视线罢了。
若是平时还有心思哄哄,只可惜,如今的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陪她演这么一出戏。
叮铃铃的铃声响起,他按下接听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脸上冷淡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
“雅若?我马上过来。”
下一秒,他直接起身拿起外套,路过孟疏桐时,随口丢下一句话。
“要离职可以,按流程走。”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是,同意了?
按照流程的话,只需要一个月交接,她便可以彻底离开了。
孟疏桐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太敢相信过程会这么顺利。
她垂着头走回助理办公室,脑子里乱糟糟的,闪现过很多画面。
十六岁时,她从乡下来到京北,跟着在陆家做了几十年保姆的妈妈住进陆家老宅。
陆家心善,替孟疏桐安排好学校,允许她跟在陆家少爷陆斐言身后一起上下学。
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陆斐言又芝兰玉树,生的一副好面容,一来二去,孟疏桐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他。
可她深知两人身份的差距,从不敢贸然靠近。
直到那晚,陆斐言喝醉酒走错房间,和她春风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背对着她系着衬衫纽扣,淡淡道:“每次见我都脸红,是喜欢我?”
暗恋被戳破,她惶恐不安,他却转过身,唇角微微上扬,“昨晚是我走错房,今晚,你要不要走错一下?”
她误以为这是他接受她的信号,怔怔的瞪大了眼,心头犹如烟花迸开般喜悦。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维持下来,一夜又一夜,一次又一次,在家中的任何地方,都有过他们荒唐过的踪迹。
这一荒唐,就是十年。
可他从未给过名分。
孟疏桐不是没有期盼,期盼着有朝一日,他能主动表态,给她一个名分。
直到昨天,陆斐言突然给她发消息,说要带她参加一场接风宴,要她好好打扮打扮。
在一起这么久,他虽每夜都离不开她,可却几乎从不带她出席这种场合。
所以一听见这个消息,她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打算公开他们的关系了。
那一刻,她整颗心都被激动的情绪占满了,满心欢喜地赶了过去。
出租车在车库停下,她刚要解开安全带,旁边的跑车里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陆斐言的几个好兄弟,语气极为不屑。
“斐哥,带孟疏桐出席这种场合,怕是不妥吧?别人要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不知要怎么嘲笑呢。”
“是啊,一个保姆的女儿,带出来是真的掉价呀。”
陆斐言的声音淡淡的,但孟疏桐在他身边太久,能听出语气里掩藏的嗤讽意味。
“雅若都能谈这么廉价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带一个掉价的女人出席接风宴?”
一字一句,像利刃般戳进了孟疏桐的心底。
她僵在原地,嘴唇止不住地轻颤着。
隔壁毫不知情的几个人并没有停止交谈。
“哈哈哈哈斐哥,你这么说,孟疏桐要是听见了不得伤心死,你就不怕她会离开你吗?”
“她这种身份,能找到什么好的?离了我只怕都活不下去。”
轻飘飘一句话,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太刺耳,将孟疏桐那脆弱的自尊心践踏地粉碎。
她没有心思再参加这所谓的接风宴,给陆斐言发了一条今天不舒服,去不了的短信后,就匆匆跑离了车库。
等到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陆家。
她询问了在陆家待得较久的佣人,很快便得知了陆斐言和那位叫雅若的女孩的过往。
原来他们俩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读书时陆斐言不近女色,从不接受任何女孩的情书,是因为他早就有喜欢的人,可还没等他袒露心意,江雅若就交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朋友,江家反对,她却直接反抗家族,跟着男朋友出了国。
陆斐言却无法忘记她,始终痴恋江雅若多年,这些年一直单身未娶,就是在等她回来。
听到最后,孟疏桐已经有些麻木了。
那些困扰了她很久的,关于天之骄子一般的陆斐言,为什么会在醉酒后流露出失意痛苦的情绪,都在江雅若这个名字里找到了答案。
关于陆斐言为何要和她保持十年不明不白的关系,她也都明白了。
就因为江雅若找了一个贫穷的男人,所以,他为了赌气,也盯上了她这样一个廉价的女人。
天亮时,她眼中的泪流干了,心底的那丝妄想也熄灭了。
彻底死心后,她拿出了一张名片。
名片的主人叫祁铮,多年前,孟疏桐的妈妈在车子失控时推开了他,救下了他的性命。
为了表达感谢,他留下了这张名片,要孟妈妈遇到困难时来找他。
这之后不久,孟妈妈就离世了,临死前,她把这张名片交给了女儿。
现在,孟疏桐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尝试着拨通了这个电话,向对方提出了请求。
请求这个叫祁铮的男人,娶自己为妻。
对面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两个人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把她送到家后,祁铮告诉她,他最近有些事要出国,婚礼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举办。
孟疏桐只是想利用这段婚姻彻底摆脱陆斐言,不在乎有没有婚礼,点头应下了。
那天,她看着手里绯红的结婚证,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这就,变成已婚人士了?
不过更多的,心里却是解脱。
她终于,可以彻底摆脱陆斐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