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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失言了,这......”
谢禾霜脸色煞白,好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抬手捂着嘴。
“朕恕你无罪,快说!”
幼帝兴致十足,连声催促。
“若不说,可就是欺君了!”
语气分外恶劣。
“......是。”
谢禾霜眼底闪过得意,面上却仍是怯懦,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似的。
“其实是前几日,妹妹不知为何,花大把银子去囤积了一种药材,导致整个京都几乎都断了货......”
“臣女并不太懂医理,却也知晓,这样势必会让需要用到此药材的百姓们,陷入困境......更有甚者,让京中的百姓们都陷入恐慌,实属不妥。”
她语气稍弱,说出的话,倒针对十足。
好似谢棠芝做的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是么?那她囤积了什么药材?”幼帝挑眉。
“......这,就得问妹妹了。”谢禾霜小心往旁边看了一眼,将眸底的得意和期盼,尽数掩藏起来。
幼帝当即便把目光,投向谢棠芝。
凌鹤蹙眉,先一步准备说话。
谢棠芝在这时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拱手,“回禀皇上,只是一味清热去火的普通药材。”
“既是普通药材,你囤来做什么?”幼帝眯眸,怀疑道。
“是啊妹妹,如今都到皇上面前了,到底囤积这些药材作为何用,你还是说清楚吧......如若不然,犯下欺君之罪,我们整个谢家都要受牵连的。”谢禾霜小声劝告着。
若有若无地在提醒谢棠芝——
谢家受罪,谢老夫人同样不能幸免。
“皇上,您方才也看到了。”
谢棠芝看也不看她一眼,依旧目视前方,语气都不见丝毫改变,“臣女家中人呐,脾性着实是火爆了些......多囤积些清热去火的药材,自是想让家里人静静心。”
话落,众人皆一顿。
这算什么解释,分明是在嘲讽谢禾霜两人!
幼帝停了片刻,很快,哈哈大笑起来。
众官也抑制不住,泄露出几道轻笑。
谢禾霜捏了捏拳,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幼帝笑够了,兴致十足去看凌鹤,“爱卿带来的女子,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多谢皇上夸奖。”
凌鹤不紧不慢应了,“说来,今日该是庆功宴,因臣这妹子,害皇上听了这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是臣的不对。”
他举起一杯酒,朝前示意后,一饮而尽。
这是以酒谢罪的意思。
幼帝哼笑,慢悠悠地靠在宽敞华丽的椅子上,眼底都是如孩子般的顽劣,“要赔罪,一杯可不够!”
“今日说好是庆功,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凌鹤从善如流。
两人说起话,其他宾客注意也被转移。
药材之事,就此被忽略过去。
谢棠芝重新坐下,看到桌上散发着酒香的杯子,拿起来也想尝尝。
上辈子她并非是不喝酒的。
相反,酒性不烈的佳酿,她也很乐意去试试。
一边想着,酒杯缓缓送到唇边。
才刚尝到一点酒味,脑袋忽然被敲了一下。
“哎呦——”
谢棠芝手上不稳,溢满的酒水在杯中晃荡,险些撒出去。
一只大手伸过来,截下酒杯,放到了距离她最远的桌角。
谢棠芝扶额,委屈地看他,眼底控诉十足。
“小姑娘家,喝什么酒?”
“谁说女子不能喝酒了!”谢棠芝不服地反驳。
“女子能喝,你不能。”凌鹤轻描淡写的。
说完,不等反驳,目光在她腿上扫视一圈,“伤还未好,腿也不想要了?”
谢棠芝一下语塞。
的确,还有伤,喝了酒伤身体......
“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惜,我看你还十分理直气壮呢?”凌鹤挑眉,眸底藏着几分危险。
“我、我就是尝尝味嘛......”谢棠芝气势立马矮了半截。
凌鹤并不松口,看向别处,装起傻来。
谢棠芝气得暗暗拧了他一下。
两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
谢禾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眶一点点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她藏在袖中的五指收紧。
有凌鹤护着,就连那少年天子,都对谢棠芝好感颇深。
想动她,根本不可能......
除非,有什么办法,能让凌鹤不再袒护她。
正深思着,谢棠芝正好转过头来,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丝愤恨。
谢禾霜有种被戳穿的心虚,忙垂首收敛神色,“妹妹......方才的事都是我不对,是姐姐误会你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谢棠芝笑了笑,嗓音平静,堪称温和。
谢禾霜有些错愕地抬头。
就听她继续道,“从前你做过什么,我都记着呢,回府后,自会一一还给你。”
谢禾霜表情一下僵住。
“大哥在那边等着呢,你还不过去么?”谢棠芝不管她的反应,目光不经意扫过远处,又缓缓收回,和身边的凌鹤说起话。
谢禾霜本能转头去看——
远处,谢永宁紧紧盯着她们的方向。
眼神却是越过她,落在谢棠芝身上。
眼瞧着她与人说话时,垂首轻笑,尽显小姑娘的娇憨姿态。
就好像......
就好像,从前在他们几个哥哥面前一样。
可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那日从暮云庄回来后,他就注定,再也看不到了。
谢禾霜咬唇,憋着一股气,小心走回谢永宁身边。
不等人发作,她便带着哭腔先开了口,“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原本只是想着,提醒一下妹妹......别再这般任性,连累了家中人......”
“不料一不小心,竟险些被皇上责怪了。你说,妹妹她可是生气了?”
她说完,眸中熟练地氤出泪水,可怜兮兮看着谢永宁。
谢永宁刚生出的一点责怪之意,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叹了口气,“你也是为了谢家考虑,不是你的错。”
“待妹妹回来,我一定好好向她赔罪。”谢禾霜弱弱地点头,低声道。
谢永宁若有所思地颔首。
是啊......
棠芝都答应回府了,何曾不是妥协的意思?
等她回来,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
早晚有一日,一家人的感情会恢复如常......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