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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方玉锦继续说:“皇帝对我倒也宠爱,后宫妃子们整日的勾心斗角,但起初总算没有人敢算计到为师头上。在宫中实在憋闷,我便找来宫廷中的武功奇书,专心钻研武学,没过几年,皇帝又有了新宠,不再像往日那样对我,那些平日里积下怨气的妃子们便纷纷来找为师麻烦,但那时为师武功已经有了些根基,她们每每带人前来,非但不能将我如何,反而会被为师打出门去,到了后来,便没人再敢招惹我了。待在宫中,整天看那些可怜的女人们明里喜笑颜开,背地里却用尽手段,为师终于厌倦了,便来这里隐居起来。”
方玉锦说的轻描淡写,但联想到这些日子里兰偌闵用尽手段的对自己明里奚落、暗里陷害,只一个王府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皇宫里的争斗是何等险恶,当年师父经历的辛酸往事也可想而知,然,忽而想到些什么,穆烟问:“师父,在皇宫中的日子,你想念墨前辈吗?”
方玉锦目光柔和,轻轻拍着穆烟的手背,柔声说:“烟儿,若是你与羽儿不能在一起,只能留在夜王府中当王妃,你会想念他吗?”
“会。”穆烟点头,此生,无论在何处,墨千羽早已深深印在她的心里,莫说是不见,甚至此时虽然在一起,隔一阵看不到他,也会想念。
“当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忘掉的,这许多年了,为师虽然没有再见过他,但,却能时常想起他的模样。只是,他都已归天,我却未能再见他一面。”方玉锦说着,神情又变得沉重。
“师父不要难过了。”穆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若那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定然无法释怀。
“烟儿,你既然与羽儿两情相悦,就一定要在一起,不要像为师一样,落下终生遗憾。”方玉锦说话间,低头,在腰间解下一把短刀,递给穆烟:“烟儿,这把刀你藏好,风之夜若敢对你动手,你就趁他不备,用这把刀刺他。”
穆烟不忍拒绝方玉锦的好意,接过短刀,藏在离衣的口袋里,放好后,恍然想起方玉锦方才所说的话,又问:“师父,你所说的皇帝可是风之夜与风之沐的父亲?”
“恩。大约是八年前,也或是九年前,师父记不清了,风天行突然将王位传给了大儿子风之沐,随后带着皇后黄榕、贵妃花惜月和他的小儿子风之夜搬到了离皇宫三十多里远的夜王府中。之后,过了不到两年,风天行就死在了夜王府中。”
“那个花惜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风天行,自然是沧澜国前代的皇帝,黄榕便是风之夜的母亲,唯独那个花惜月,穆烟是第一次听说,并不想知道多少关于夜王府的事,但,穆烟突然莫名的觉得,那个花惜月与某件事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方玉锦长舒一口气,说:“花惜月是风天行娶我之前的宠妃,我进宫后的头几年,风天行多少冷落了她,她便嫉恨我,明里暗里时常找我的麻烦。唉,这一切都是何苦?”
方玉锦叹息一声,继续说:“后来,我听说她在夜王府被毒蛇咬伤了,最后不治而亡。可,那天我去夜王府还看到了她,那天她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像一个幽灵一般。”
穆烟眼前一亮,原来装鬼的人是花惜月。但还是无法完全明白,于是问:“她为什么要装鬼?”
“花惜月被毒蛇咬伤前就是住在幽园居的,大概是她不想让人住她的地方,装鬼把住的人都吓跑罢了。唉,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被毒蛇咬伤?她与黄榕斗了一辈子,这也难说不是黄榕搞的鬼,这世间,不明不白的事太多了。鬼或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险恶的人心。”
眼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掠过,穆烟心里暗起波澜:他若愿意与我隐居世外,躲开那些险恶的人心该有多好。
过了几个时辰,墨千羽终于醒来,在穆烟和方玉锦的安慰下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方玉锦在密室中储藏了许多山果山菜,饿了,便取出些吃了。墙角地上有一层厚厚的草席,困时,墨千羽便和穆烟躺在草席上休息,方玉锦还是睡那张木床。
墨千羽勤加运功疗伤,如此,不知日夜,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墨千羽的伤已经好了。这些日子,三人相依相守,彼此的感情又增加了许多。
这一天,吃了些山菜,墨千羽拱手对方玉锦说:“前辈,晚辈要走了。”内心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风之夜的人,撤了吗?”方玉锦微微蹙眉,也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烟儿,也舍不得羽儿。
穆烟看看方玉锦又看看墨千羽,百感交集,心中有种莫名的担忧:是不是,这一次出去,就意味着与墨千羽再次分别,然后——再见无期。
勾一勾嘴角,墨千羽突然化作一条长影向上飞去,穆烟和方玉锦抬头时,他已经紧紧贴在头顶的墙壁上。
如同一只轻盈的壁虎,墨千羽的右耳贴近墙壁,小虫在鸣叫、草木在摇曳、落叶在风中翻滚……方圆数百米动静都无法逃出那只灵敏的耳。
但,还不能妄下定论,墨千羽仔细听了许久,才将右耳在墙壁上移开,随后,像一片雪花一般飘落,轻轻的落在穆烟身边、方玉锦对面。
“羽儿,你听到了什么?”方玉锦语气平平,眼神却急切。
墨千羽肯定的回答:“至少,方圆二百米之内,没有人。”
方玉锦点头:“过了这许多天了,他们在山上找不到你们,也该撤去了。”这话,也许是在安慰自己,因为明明听说夜王府那个脾气乖戾的王爷,并非寻常之辈,以他的机智,也该推测得到墨千羽和穆烟还藏在山中。而,他并不关心烟儿,这却是方玉锦认定的事,既然并不关心,那她走了便走了,也不会费太多功夫去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