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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是黎城沈家收养的女儿。
父亲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母亲是富家千金。
而哥哥沈时祺则是叱咤商场,号称点金胜手的金融大佬。
在沈云舒回国前半年,谢淮川总是频繁去国外出差。
我以为是他的公司刚起步比较忙,所以没在意。
直到我给他收拾行李箱时,发现了他没来得及处理的中转车票。
原来每次不管他飞哪个国家,最终都搭乘中转车去同一个城市——
巴黎。
沈云舒就在巴黎。
我拿着那沓车票质问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变得理直气壮。
“我是去找了云舒,但我是为了公事!”
“沈家家世不俗,她哥哥是金融界一哥,只要她能帮我搭上她哥哥那条线,晶锐很快就能在黎城站稳脚跟!”
“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吗?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到了后面,他干脆不再解释,调转枪头指责我:
“云舒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孤苦伶仃。如果不是遇到了沈家,她的生活会很惨!”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别事事针对她!”
想起这番话,我都觉得讽刺。
他好像忘了,我也是被收养的。
寒冬腊月,两岁的我缩在垃圾堆旁边哭,要不是遇到正在捡废品的我的养母,我恐怕已经死在那个冬天了。
那次之后,他变得更加明目张胆,几乎每周就要飞一次国外。
为此我们又爆发过几次争吵。
直到沈云舒回国那晚,我发高烧,烧得意识有些模糊,用尽力气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甚至没听我说完,就打断我并迅速挂断。
即便他速度很快,但我还是听见了机场播报的声音——
他去机场接沈云舒了。
我生病发烧,无人照顾,而我的未婚夫却忙着去接回国的白月光。
我握着手机,身体不断发抖,夺眶而出的眼泪都是滚烫的。
最后我强撑着打了120,救护车将奄奄一息的我送去了医院。
再睁眼时,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打着点滴。
谢淮川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满脸不悦,没有关心只有指责:
“多大点事就闹到打120?”
“你不知道我很忙吗?感冒了就吃点药在家休息,非得闹这一出是吧?”
看着他抱怨的神情,我有了结束一切的念头。
“谢淮川,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意思?”他眉心紧蹙,“你脑子烧糊涂了?”
“我很清醒,我决定跟你分手,解除婚约。”
谢淮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宋怡你有完没完?没错!我今天确实去机场接云舒了,她刚回国,一切都不熟悉。这么多年的同学,我帮帮忙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小心眼?”
我扯了扯嘴角,不免觉得可笑。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都在黎城,哪怕安排个司机都行。
非得他上赶着去接么?
这句话我并未说出口,只是抬了抬滚烫的眼皮,平静开口:
“不重要了,你们俩的事我不关心。趁还没结婚,早点结束吧。”
我将那枚素圈戒指摘下,“出院后我会去你家收拾东西搬走,两家长辈那边我去说明,你不用担心。”
意识到我的认真,谢淮川终于慌了。
他立马给我保证,以后一定跟沈云舒划清界限,除了公事,绝不会私下跟她来往。
见我无动于衷,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红着眼眶道歉:
“对不起宋宋,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照顾好你,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声‘宋宋’让我心口颤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喊我‘宋宋’了。
我突然想起刚认识他时,他将我护在身后,赶走那些围攻我的人,安慰我说的话。
“宋宋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那段回忆让我顿时鼻头一酸,眼眶逐渐泛红。
谢淮川见我不说话,又搬出了我的养母,说我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希望我早日有所依靠。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在他声泪俱下的道歉挽留中,我还是心软了。
为四年前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为我这四年的真心实意,也为了我母亲。
从那日起,他的确有所收敛。
除了工作需要,他几乎没再跟沈云舒有过任何私下往来。
当然,那都只是我以为罢了。
......
或许谢淮川也意识到鹤临渊的确不好招惹,便应了沈云舒的建议。
“云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带领晶锐度过这次难关。”
沈云舒起身坐到他腿上,胸口紧紧贴着他,“我说了我爱你呀,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淮川眼眸微动,“云舒......”
沈云舒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
......
沈云舒跟着谢淮川带回了家。
两人一进门,就搂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身体交缠,他们一边相互啃吻,一边往沙发的方向去。
直到看见茶几上和我的合照,谢淮川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云舒,我们不能这样,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宋怡知道了......”
“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
谢淮川瞥了一眼照片里扬着明媚笑脸的我。
有些心虚地嗫嚅着唇,“我......”
我不禁觉得可笑。
原来渣男也会心虚么?
沈云舒衣衫半褪,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
“昨晚你明明要了我那么多次。”
“你不是说宋怡太保守,一直拒绝婚前性行为,让你憋得难受吗?”
“淮川,我就在你面前,你不想要吗?”
她说着,手指如同滑腻的蛇,捏住了他西裤的纽扣。
谢淮川呼吸粗重,眼中翻滚着强烈的欲念,很快翻身将她压进沙发。
倒下去时还不忘伸手将我的照片盖在茶几上。
两天下来,我原本就失望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看着俩人颠鸾倒凤的画面,除了恶心我并没有其他感觉。
我不想看,但灵魂又被迫禁锢在谢淮川周围。
只能缩在角落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两人一直纠缠到半夜,才一起回卧室洗漱休息。
月朗星稀,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沈云舒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看谢淮川,确定他还在熟睡后,下床轻手轻脚来到桌前。
在抽屉里翻出了我的护照及其他身份证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我的护照。
但直觉告诉我,她没安好心。
我冲过去想阻止,但透明的手连她的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的证件藏进了自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