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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半晌,却发现果儿都正一瞬也不瞬地直直瞪着我,绿色的眼眸晶亮晶亮的,没有阴鹜,没有暴怒,没有倨傲,也没有嘲讽。
看得我竟然不好意思在笑下去,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人到底咋啦?
“你——,不怕我吗?”深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顿时又想起了他唱歌时的纯净嗓音,其实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磁性。
“怕你干什么?你会打我么?”不屑地皱了皱鼻子,我一脸臭屁地道:“而且,你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打得过我!”
“我从来不打女人!我也从来不会随便打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严肃而低沉:“我是图腾的勇士,神赋予我力量是让我来保护我的族人,除了武艺祭的时候我会和勇士们比武,其他时候,我只对想要害我族人的邪灵和血尸动手!”
“额~~!”闻言我微微一怔,这个家伙虽然脾气是讨厌,但好像人还不赖,最起码知道保护弱小,不恃强凌弱(除了对向他挑战的勇士以外)。忍不住,冲着他歉然地笑笑道:“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话音落,果儿都一脸意外地瞪了我半天,才突然咧着嘴笑了:“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什么玩儿?!有意思的女~~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一脸正色地道:“请注意你的口气,没什么意思的男人!”
不屑地扭过了头,望望远处站着的那三个神色各异的俊男美女,我一脸奸笑地轻声嘀咕着:“嘿嘿,当史上‘最强悍的打不死小强’遇上了拥有‘世上最无敌杀伤力的帅哥’,再加上‘当世最美丽的绝色红颜’!哇咔咔,好一幕精彩的‘江湖恩怨起,儿女情意长’啊!”
“哈哈哈哈,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我还真是从未见过!”一阵酣畅的大笑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大跳——又是这个果儿都!
“这个人长了一双狗耳朵是不是?他不应该叫‘果耳朵’,应该叫‘狗耳朵’才对!”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我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一脸有趣的望着我,果儿都碧绿的双目中忽而迸射出灿然而热烈的光焰道:“小丫头,我们这样在一起坐着,不也是‘英雄落难处,恰巧遇红妆’吗?哈哈,啊——”
一只手状似很不小心地扶在了果儿都的伤患处,我一脸甜蜜地笑道:“耳朵,我不管你长得到底是‘果’的还是‘狗’的,反正你给我听好了,不——准——占我便宜!”
正在一旁说着话的三人,突然听到了一阵夸张而凄厉的惨叫——
“哇——哇——,快放手,好痛好痛!都要被捏得裂开了!”暴跳如雷但偏偏又不敢乱动的正是果儿都。
“不要叫哦,我只是来帮你查看一下伤口而已!你乖乖的,不要乱动,不然我会给你打针哦!”甜甜的声音正出自小师妹之口,灵动的眼中全是顽皮淘气的笑意,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一根银针,正是师傅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小师妹给装在身上了。
“她——,什么时候学过针灸了?”望着那根银晃晃的长针,枫雾和初雨都不由微微心惊。
“哇——,快放手,快放手!我不就是说了句英雄与红妆么?!”
“哦——”看戏的众人都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嘿嘿,那也不行!我是红妆没错,不过我可不想和你这个‘狗耳朵’一起英雄与红妆!”一脸灿然地挥了挥手上的银针,我状似苦恼地道:“师傅曾跟我说过,能让人感到最痛、但却又不会死掉的穴位在哪里来着?完了,早知道应该跟他好好学学的!唉,算了,随便扎一个吧!”
“什么?你根本就不会针灸,那你还拿根针在那里晃来晃去的,你赶快给我放手,不然——”果儿都一脸凶恶地瞪大了眼,可偏偏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个彪悍的草原汉子只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而已。
“不然你要怎么样?你可是说过的哦,你从来不打女人的!”当恶魔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我拼命摇着身后那条幻想出来的黑色尾巴,貌似顶端还长了一个黑三角形的“头头”!
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中的臂膀,好像真的是不能再捏下去了,不然伤口可就要重新裂开了。
“哈、哈!”松开了手,我很“随意”地在果儿都的手臂上拍了两下,拍得他跟着一颤一颤的,却龇牙咧嘴地不好意思再叫出声。
偷偷一笑,我一脸大度地道:“算了算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就算不用我再给你补两针,你也疼得快咽气了!今天我老人家心情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Y嘿,疼啊?不疼记不住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口乱说!”
“呵呵……”远远的,正在看戏的众人们不由尽皆莞尔,连那些受了伤的图腾勇士们也情不自禁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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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大师兄那朗若清风般的唤声响起,我随即转头一看,大师兄正微微笑着立在我的身后:“我跟三师妹已经说过了,既然师傅已经到了北都,而我们也已会合,那就不去土木堡了,直接转回北都吧!”
“好啊!”我欣然应道。
“果儿都勇士!”大师兄又转向一旁面色突然有些不忿的“果耳朵”,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道:“你的族人们离这里并不远,刚才我已请一位伤势较轻的勇士去找他们了。若晚些时候你们回到了土木堡,希望你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转告给堡主听。毕竟,出现了数量如此众多的血尸并不是一件小事,应当引起百姓们的警觉。我们也要赶紧转回北都去找我师傅,所以大家就此别过了,请多保重!”
“哼!不用转告了,我已经知道了!”果儿都一脸倨傲地道。
“嗯?”愣了一下,我呆呆地道:“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堡主!”看着他一脸的耻笑与嘲讽之意,我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你,你是堡主?你不是第一勇士么,怎么又成堡主了?”
“哼,我既是图腾的第一勇士,也是土木堡的堡主!”果儿都一撑身子,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显得有些苍白,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果儿都猛地一低头,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半晌,忽的咧嘴一笑道:“落灵!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猛地站直了身子,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他时那样,站在祭祀台下,高高地举起了火把,一身银装,那么凛然而神秘!
坚毅的嘴角缓缓扬起,碧绿的眼眸蓦然深沉:“你们救了我族人的性命,作为土木堡的堡主,我衷心地感谢你们!从这里去北都,骑马最少也要两天时间,可惜你们只有一匹马,却有四个人!”
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图腾勇士吩咐道:“去找两匹好马来,没马的人跟着后面赶上来的车队一起回堡!”
说完,望着大师兄傲然地一笑,道:“你——救了我,你的同伴又救了我的族人,这两匹马送给你们!你们,将永远是我土木堡最尊贵的客人!”
云淡风轻地一笑,师兄轻轻抱拳低声道:“多谢了,堡主珍重!”说罢,望向我静静地伸出了手。
会心地一笑,我刚想跑过去,就听见——
“你还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永远都赖在别人的怀里骑马吗?”果儿都略带嘲讽的声音在我背后悠悠响起,刺儿得我一个蹦子跳了起来,回身横眉竖眼地道:“谁说我喜欢赖在别人怀里骑马了?”
指指不远处已接过图腾勇士们手中的缰绳,正一人牵着一匹马向我们走来的三师姐和蓝衫男,我一脸不客气地道:“你没看到我没马么?小气不啦唧的,要送也不知道一人送一匹!既然你舍不得送,那我不和我师兄挤一匹,难道你让我腿着回去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果儿都居然没有回嘴,只是笑眯眯地望着我,用两根手指圈成了圈,放在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哨子。
蓦地,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一声欢愉的马嘶,远远的跑来了一匹异常威武的大黑马。通体黑色,墨亮墨亮的,迎着风那么飒然而潇洒地奔跑着,让人看了就不由心生喜爱。一眨眼的功夫,大黑马已跑到了果儿都的身边,嗅着他的衣裳,挨擦着他的脖颈,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看到我双目发亮、一脸钦羡的表情,果儿都不由哈哈大笑了两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黑马的鬃毛,低声对着马耳朵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继而双目灼灼地望着我道:“落灵姑娘,在我们草原上,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儿,早就可以嫁作人妇了!所以以后,还是自己骑马吧!”
说完,在大黑马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就只见大黑马双蹄微扬,长嘶一声,大大的马眼里似乎闪烁出了不舍的泪光,但依然踢踢踏踏地跑到了我的跟前,拿湿乎乎的马鼻子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
“呵呵……”忍不住怕痒地躲了躲,我一脸惊喜地望着果儿都,不可置信地道:“真地要给我吗?果儿都,这好像是匹大大的好马啊,你难道不心疼?!”
“我果儿都说送给你了,那就是送给你了!从此它的主人就是你,和我再无一点关系,只是你要答应我,要好好地照顾它,把它当作朋友、亲人一样来对待!”果儿都还是那样欠扁地笑着,只是说到最后却成了一脸郑重的嘱托。
了然地望了望他,马对图腾族人来说,是伙伴,是亲人,是不可以亵渎的最忠诚的朋友。
我郑重地向果儿都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说完,一脸灿然地望着神俊异常的大黑马,我调皮地冲它眨了眨眼道:“你也要好好照顾我哦!”
大黑马发出了响亮的一身嚏喷,飞了我一脸的吐沫,我一脸哀怨地抹着脸道:“谢~谢谢啊!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热情了,咱俩心里明白就行,心里明白就行啦!啊?!”
“哈哈哈……”果儿都仰天长笑一声,双目灿然地望着我道:“上马试试吧!”
“好!”我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马背,哇塞C宽厚沉稳的马背啊!幸福地拉了下马缰,让大黑马缓缓地小跑了两步,我一脸兴奋地道:“你们先说着啊!我去试试马!”说完,拉起缰绳就爽爽地“飚马”去也——
望着眼前那个始终面带微笑、平静若水的白衣男子,果儿都总有种心浮气躁的感觉,尽管心里明白得很,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我送了她一匹马!”桀骜地扬起了头,碧色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的战火:“因为,我不喜欢她和你骑一匹马!”
“那是一匹灵马。”似清风般舒爽的声音缓缓传来,轻而易举地压下了果儿都心头那把正烈烈燃烧着的火焰。
“哼!是!”尽管心中那昂然的战火已有点想要熄灭的意思,但话语中的火药味却依然呛鼻:“如果她愿意,我更想亲自陪着她走到天涯海角,绝不会只让一匹灵马伴着她!”
“可惜你也知道,她不愿意!”云淡风轻地将果儿都的一相情愿挡了回去,眼眸,一直紧紧追随着那匹“庞然大马”上的娇小身影,嘴边,依然是那抹温柔而宠溺的微笑。
生气,非常生气!果儿都有种想要杀人的想法,死看不惯他那副温温吞吞、不急不躁的样子,可偏偏每次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