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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童话故事,没有王子的亲吻,没有骑士的救赎。昏迷过后,还是我自己悠悠转醒。
第二天一早,他们父子回家。
儿子识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了我俩。
梁衍空应是一夜没有合眼,眉眼之间浓浓的疲倦。
他刚欲开口解释,我挥手打断了他。
“我累了,不想听你的风流情史了。”
梁衍空抓住我的手,面色一如既往地淡漠,语气却诚恳:
“我想我有必要还是跟你解释一下。听云是我故交,我们的关系很纯洁,她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战地记者,这次在空袭中受伤被转治回国。她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友,她举目无亲,所以。”
他眼神坚定。
“所以我必须要照顾她。请你不要多想。我没有故意欺骗你的意思。”
我想开口告诉他,我也没有爸爸妈妈,我也没有好友,甚至就连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在照顾另一个病重的女人,我才是真正的举目无亲。
“随你吧。”
我不想与他纠缠了,我好累,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了。
他似乎很震惊于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
我抬眼看他年近五十依然丰神俊逸的脸,那张脸上有疑虑,有惊讶,唯独没有关心。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又哭又闹,像个妒妇一样把自己搓磨地不成样子,与另一个女人争夺你,来证明你的抢手与优秀吗?”
我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又开始猛烈疼痛。
腿脚止不住地发软,我瘫坐在地上。
见到我这副摸样,一向从容的梁衍空有些手足无措,忙问我怎么了?
我疼到呼吸急促,说不出话。
这时,儿子从房间冲出来,拉住了梁衍空。
“爸,妈这是看陆姨受伤了,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力。这就是苦肉计,你不要被她骗了。咱们是来拿换洗衣物的,快回医院吧,陆姨身边不能没人。”
梁衍空明显被说动了。
又或许在他心里,他本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说道:
“霞,不要演了,你和听云不一样。”
“听云有大智慧,大决心,大本领,她有大义,有大爱,她19岁时就敢去到最危险的地方做战地记者,救助当地的困难儿童,她经历的风雨比你炒过的菜都要多。若不是她父亲身份特殊,我家里坚决反对和她的事,我和你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霞,你只是一个在我庇佑下无忧无虑,安安稳稳的家庭主妇,你和听云是完全不同的。”
“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但是,哎,你好自为之吧。”
他们离去的脚步匆匆,掩盖住了我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