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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裴将军,紧随其后。
军医急的满头大汗。
裴清悬一路上都在看那张纸,事无巨细的写着,如何治疗破伤风。
这是一张有颜色的图,甚是神奇,甚至人的手,也宛若真人。
军师语无伦次,“将军方才在路上已经和您说过三次了,是用这个。”
“对对,这是个针,不是你们那种银针,装到这个圆圆的东西上。”
“对对,从这里把这个吸出来,然后对准胳膊上这一道青色的,据说是血管虽然我也不知血管为何物!”
军医手在颤抖,他行医三十年,还从未见过这般治疗破伤风的法子。
裴清悬从军医手里拿过那个称之为针管的东西。
将针按照图纸,插入了称之为血管的地方。
将里面混合的液体,慢慢推进血管之中。
图纸上讲了,针管要分三次来打。
军医满头大汗,“将军,给在下吧,在下来做。”
“按照纸上所言,这个针只可使用一次,每人每次,都要更换新的。”
军医急忙记下。
棺材大仙说的话,他是要牢记的。
方才他竟在怀疑棺材大仙。
凡是被箭所射中的几人,军医全都打了这个治疗破伤风的针剂。
棺材大仙那边还送来了不少药材,有奇怪瓶子之中装的止血药粉。
还有血红色被称之为碘伏的水,据说可以防伤势恶化。
还送来了双什么水的东西,中间那个气字,将军竟也是不认识的,此水也是这般作用,甚至还有助于伤口愈合。
还有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药材。
后面棺材大仙又送了许多他熟识的药草过来。
这些药草,他闻一下看一遍,便知道是什么了。
这下军医终于松一口气,总算有他知道的药草了。
一日一夜,石棺那边不断地给他们送药材,还送了几百袋粟米以及南瓜,南瓜粟米粥口味,利于养伤。
从前棺材大仙送的鸡腿,还剩下不少,炖了汤,也能让将士们补一补。
军医给重伤的将士们都诊过脉,啧啧称奇,“竟真有治破伤风的药物!”
阿毛抹着泪抓住了军医的袖袍,“军医,小福哥还没有醒……”
“他拔了箭,是要昏睡几日的,这几日会不断疼醒,你找人时常看顾着一些,不过他脉象虽然虚弱,但已不会危及性命。”
“原本他这样,是要高热几日的,但是神明又送来了退高热的药,竟只是薄薄一片,方才我为高热的将士吃了一片,他的高热竟在一个时辰内便退下去了。”
“所以有了神明送来的药草,许多将士都能活下来了。”
军医说到这里,也是热泪滚滚。
这几个月,他瞧见过太多无辜丧命的将士,活生生的一个人,便在他面前咽了气。
他行医救人数十年,虽见惯了生死,可还是忍不住痛心难受。
眼下有了神仙药,还有了药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毛听完,朝着主院停放石棺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
宋禾忙了一天一夜,看了眼时间,用咖啡吊着精神,她去了海城最大的射击馆。
开门见山和老板订购三千把复合弓。
射击馆老板吓得不轻。
他打量着宋禾,怀疑她是不是在消遣他玩。
“没有这么多库存吗?”
“有是有的,仓库和我这里,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千把,您是要配钢珠还是箭。”
“都要。”
“远红外瞄准器您需要吗?”
“需要。”宋禾停顿了一下,“我想了解一下复合弓的威力,和古代弓箭相比较,优势在哪儿。”
她说完,开始拿笔记录。
射击馆老板提起这个就侃侃而谈,譬如复合弓设计更加精密,材质特殊。
以及在古代能拉开五十斤重弓箭的人,用复合弓射击的话,相当于拉满了一个一百五十斤弓箭的威力。
如果再配合上远红外瞄准器,那准确率就更高了。
宋禾一一记下。
射击馆老板小声开口,“请问,您买这些的用途是?”
宋禾笑了一下,“放心,不抢您生意,我是来帮公司订一批团建用的弓箭而已。”
她将名片递上。
射击馆老板当然知道扬泰酒业的大名,他现在家里还有几瓶扬泰的红酒。
老板顿时肃然起敬,“原来是宋总。”
只是可惜,名片上还印着扬泰白酒,扬泰竟然还卖白酒吗,听都没听说过。
他以为扬泰只卖红酒。
但是这年轻小老板看起来,从容淡定,又不像是个骗子。
“凑够了这个数量的复合弓,麻烦送到这个地址,定金我现在转给你,尽量一天内帮我凑齐,谢谢了。”
射击馆老板晕乎乎的收了二十万的订金,签了字。
他这射击馆都快倒闭了,入不敷出,这下又能靠着这笔钱苟活一阵子了。
“你放心,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给宋总您送到,保质保量,售后无忧。”
宋禾又去订购了一批钢针,这种钢针也适用于复合弓,而且前面是很尖锐的,杀伤力应该是足够的。
她不确定这些会不会比箭好用,所以不论是箭,还是钢珠,亦或者是钢针,她都各订制了一万枚。
这些就让大雍那个老将军自己去尝试吧。
车里,她连接了蓝牙。
联系了一家白酒瓶外包装厂子,她要做高端酒,外包装上也是要下功夫的。
注册商标一类的,她明天还是需要亲自去跑一趟。
白酒板块是她全权负责的,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她打着哈欠开车回到了祖坟·别墅,结果车子还没停下,哈欠硬生生停在脸上。
宋家老宅的管家兼司机,正站在祖坟大门口。
这么说她奶奶宋老夫人,应该已经进了祖坟了。
宋禾停下车就走了进去。
祖坟里的酒胖子全都拉走了,眼下的祖坟,还是原模原样的。
宋老夫人在最前面,红着眼眶看着老宋的墓碑。
“奶奶。”
“跪在你爸墓前,我有话要问你。”
宋禾去找了一块最软的蒲团,然后跪到了老宋墓前。
“这段时间,你在祖坟里都做了什么,那么多辆卡车,是进来做什么的。”
“你当着你爸的面,拿你妈发誓,发誓你没想搞阴的,阻碍你弟弟的气运。”
宋禾五岁的时候,她妈妈拼二胎没了的。
当然她妈妈口口声声说,要给她生个弟弟,这样她才能在老宋家里抬起头来,省的连落户上学都是个难题。
五岁的她,信了。
然后她没了妈,弟弟也没生下。
从那之后,她就辗转寄养在她妈那边的各种亲戚那里。
她在亲戚那里当然是不受待见的,因为她妈生一胎二胎的身份都不太光彩。
她妈妈是他爸当时的妻子,用来抗衡小三,精挑细选找的小四。
多新鲜呢现代社会还玩这一套。
但是她妈妈的确是很爱她的,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
宋禾笑了一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我爸现在下去正在和我妈团聚呢,我可不敢乱发誓,我爸九泉之下就这么一个老婆,跑了他该多难受!”
老太太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小孙子,盯着宋禾的一双眼几乎要冒火。
“丫头,你不敢发誓是吗?”
也不怪老太太迷信,接连死了三个大孙子,只剩下一个独苗苗。
所以老太太看谁都觉得要害她家小孙子。
就在这个时候,啪嗒,有一个东西,落到了宋老夫人肩膀上。
宋老夫人皱眉伸手一抓,赫然是个染血的木偶娃娃。
宋老夫人眼睛一翻,血压飙升,惊叫都没出口,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