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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给我继续打!打到陆云宁承认错误再停下,死了也不要紧!”
甄氏眉眼都是厌恶,吩咐小厮继续打。
漆红色的长板子高高扬起,再狠狠落下,发出重重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到了骨头上。
惊蛰再也忍不住,牙齿都快被她咬碎了,到底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嘴里念叨着细碎的声音,听不清,可陆云宁却是知晓她在说什么。
惊蛰在让她不要认罪。
可是,她怎么可以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惊蛰被活活打死!
“姐姐,求你赶紧认错吧,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姐姐就不想要救下惊蛰吗?”陆云婉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院儿里的下人都看着。
有的为陆云宁感到可怜,有的觉得陆云宁不仅心肠歹毒,还铁石心肠,自己的婢女都能眼睁睁看着去死。
难怪侯府没有人愿意去梧桐苑当差。
“姐姐!”
陆云婉急坏了,一副恨不得上去给惊蛰挡板子的模样。
陆云宁余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冷漠的可怕。
她低低的笑起来。
“我..认。”
陆云婉在逼她。
也是在警告她。
今日之事,她记下了!
“什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甄氏不满足。
陆云婉也在一旁皱眉,“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啊姐姐,快啊,不然惊蛰可就要没命了!”
“我,我听见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云骆站了出来,“我听见了。”
“小六!”陆云羽不悦的看着他,“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儿,你刚才还闹着说要惩罚陆云宁,这会儿怎么就忘了?”
“可是...”
陆云骆抿唇,没有说出后半句。
可是,他觉得陆云宁不会做出指使惊蛰伤阿姐的事情。
毕竟惊蛰来送药是偶然,不是吗?
陆云宁全凭着一股气力撑着,脑袋昏沉,咬牙道:“我说...我..”
“夫人!”
青石板的小道上忽然跑进来一个婢女,神色匆匆。
“奴婢见过夫人,几位公子,姑娘,有贵客到了!”
“贵客?”甄氏拧眉。
“何人?”
“是景王爷!”
甄氏一愣,随即不解,“景王爷?他怎么突然到访,也不曾差人来说一声。”
“说是来寻一人。”婢女如实转告。
寻人?
甄氏问:“你们谁与景王爷近日有过交集?”
几兄弟都纷纷摇头。
陆云骆更是不可能。
突然,陆云婉红了脸,小声道:“母亲,我,我与景王爷近日见过,还说上了话。”
“可景王爷如此矜贵的人物,怎么会是来找我的。”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侯府的明珠,自然是有资本让上京城内最好的男儿郎都心向往之。”陆云羽理所当然道。
甄氏脸上立马眉开眼笑,“哎呀,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快让人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前厅里,好生伺候!”
“婉儿乖,母亲让你大哥先去见景王爷,你快与母亲回屋,母亲亲自给你梳妆,打扮打扮。”
陆云晟闻言,瞥了一眼院中,“母亲,那这陆云宁怎么办?”
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了?
“母亲,不如今日一切就此作罢,我想有了这个教训,日后她也不敢再生事情,景王爷身份显赫,若是听见什么风声,未免不会觉得我侯府家宅不宁。”陆云丰起身道。
“大哥!”陆云晟不乐意的喊道。
陆云羽眉心紧拧,想到陆云宁之前的求饶,这次倒是没有再说话。
默认了陆云丰的提议。
甄氏这会儿高兴,抬手摆了摆,“随你了。”
前有景王爷,谁还想要理会陆云宁这个祸星。
“这请大夫怎么弄的这么久!定然是这些下人偷懒!”甄氏拉着陆云婉走,一边又道:“赶紧回院子去,母亲给你上些药,再好生梳妆打扮一番才是。”
陆云婉脸颊绯红,“是,母亲。”
乖顺的不像话。
先帝九子。
本该是九子夺嫡,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幼子裴景。
只因夺位之时,此子尚小,年仅十三。
八位皇子都甚为疼爱这个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皇弟。
后八子相互残杀,最后三皇子庆王登基为庆帝,封裴景为景王。
景王得庆帝疼爱,位高权重,比起那些尚无实权的皇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云婉不由得意起来。
这样的天骄,那个女子会不心神往之。
陆云羽抬手,叫停了小厮。
“今日贵客登门,见不得血,饶你一命。”
惊蛰浑身疼的厉害,两条腿都快没了知觉,腰椎以下,火辣辣的疼,闻言抬起眼,虚浮着声音道:“谢三公子饶命。”
陆云羽说罢,拂袖而去。
陆云晟见此情形,也忙跟上陆云羽,“三哥,依我看,就该将这该死的贱婢给发卖了才是!”
“好让这些下人长个记性,免得有不长眼的冲撞婉儿。”
陆云羽抿唇,“大哥都如此说了,难不成你真想让景王知晓我晋宁侯府内宅不宁?”
“我是说悄悄的。”
“....行了,今日之事作罢,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两兄弟越走越远,最后一句是说给谁听的,心知肚明。
人都走了,这些下人自然也就都散开。
有的长叹一声,摇头不愿多看。
同样都是五姑娘,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这察觉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五姑娘,真是可怜。
陆云宁见惊蛰挣扎着爬起来,下一秒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她眉心狠狠的拧在一处,“惊蛰!”
惊蛰咬牙,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她皮糙肉厚,这一点板子而已,还要不得她的命。
挤出微笑来,透着一股傻气,“姑娘别担心,奴婢只是还有些没有缓过来,不疼的。”
“奴婢骨头硬,很快就好了。”
陆云宁是真的没有力气。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被烧坏了,意识越来越不清晰,最后的一根弦儿也松了下来。
陆云骆没有走,他从亭子里走到陆云宁面前站定,轻咳了一声,“喂!”
“你要是现在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立马让人将你送回去,免得你们主仆二人在路上丢人现眼,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是你担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