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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这样的——
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却不能当你的妻子!
“还说不生气,你分明还是在生气!”轩辕昊焱并不明白季听双的想法,只当她还生夏茹的气,也生当初自己轻待了她的气。
“不,我真的不生气!”再次说这句话,已经是季听双的极限了。她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同意她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一旦倔起来,却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只是,幸好,很多都都看不到她倔强的时候。
轩辕昊焱盯着季听双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点火苗之类的,但是很可惜,一点都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甘心,甚至心都抽了一下,但是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
“你当初这样对我,现在让我爱上你,不太可能!”
又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响起她当初说过的话来。
听双,我们之间,真的是不可能的吗?
只要想到这个结局,轩辕昊焱就没来由地胸闷,不能呼吸。
“你真的没生气?”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底气已经不足了,毫无自信。
“真的!”
“你真的不当皇后?”
“真的!”季听双眨一下眼睛,“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当,如果你硬要让我当,我也没办法。”
轩辕昊焱彻底被打败了:“当我的皇后,真的让你这么无奈吗?”
“如果,你若是真的想用手中的权力来让我当这个皇后的话!”季听双的实话,很实在,却也很刺耳,“那么,是的,我很无奈!”
“那么好吧……”轩辕昊焱叹口气,“我不勉强你!”
结果,季听双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住进了皇宫大内。宫人们都以“娘娘”称之,以皇后之礼敬之,虽然并没有册封,却和册封其实无二。
对于这一点,季听双也只能苦笑,然后无奈地接受了。
幸好,她的性子想来随遇而安,到了皇宫以后更是将这性子发挥到了极致。依然保持着她相当有规律的生活作息时间,吃饭也是一日三餐只吃八分饱……
呃,好吧,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偶尔也会加餐,但是绝不会多吃,全部按照御医开的营养菜单对孩子进行调理。
这孩子前期受的罪过太大了,御医们一个个都皱着眉头给她开药方,只说胎儿气息微弱。
她本以为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并不爱折腾,原来,只是没有力气折腾罢了。
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她的心,忽然好似漏跳了一拍,随即拉住御医的手,就问道:“可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吗?”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失态的一次了。
从来,都不会如此焦急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和焦急。
莫非,这就是柳玉寒口中的母爱吗?
只是,现在却并不是讨论是否让柳玉寒得逞的问题,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怎么保住这个孩子。
因为御医们都说,这个孩子能保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心慌之间,季听双几乎忘记了曾经不想让柳玉寒得逞而说过的话,现在的她,一心只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但是,御医们却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即使生下来,也很危险。
那意思便是说,这孩子即使生下来,也有可能是个死胎。当然,没有一个御医敢说实话,但是季听双猜到了。
而轩辕昊焱,自然也听懂了,他一概温润的性子,暴怒地将御医们赶出了屋子。
但是,她也知道,轩辕昊焱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他没有说,只是找了两名医术高超的御医偷偷给他看,但是季听双,能感觉得到。特别是有时候,晚上他会出去,从她身边偷偷起床,到外间,另外的小屋床上,躺下。
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痛苦,虽然他一直忍着,不让呻/吟声传出去,但是他额头落下的黄豆大的汗珠,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痛苦。
她知道,亦懂他的心。
她看着他难受,即使淡漠,却也会有些着急。与对孩子的关心不同,对他,她不会失态,不会抓着御医的手,言辞慌张。
但是,她却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根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
很清晰。
这便是那种感情——我可以为你死,却不能成你妻!
这句话,在季听双耳边不断回响。今生今世,她是无法成为任何人的妻子了吗?
她的心,她清楚,动不了情,无法有心。
即使夜里偶尔必须忍着锥心刺骨的痛走出那个卧室,但是轩辕昊焱,依然坚持,每晚都睡在她的身边。
而夏茹的茹荷宫,却仿佛宫里一个摆设,无人问津。
这个男人,已经在用他的全部,来向她忏悔,为他的过去道歉。
但是,季听双,她不恨。
所以,他的道歉,便似细针入海,无法得到回应。
“其实,这是何苦呢?”有时候,站在窗外,季听双也会小声自言自语。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痛苦,所以,她并没有走进去。
她尊重他的决定,就好像,她也希望所有的人能尊重她的决定一样。并不需要人人都心悦诚服地同意她的观点,只是希望别人不要阻扰她想做的事情。
她觉得,轩辕昊焱大概也是同一种人。
越是痛苦越是憔悴越是狼狈,他越不想别人看到,而那个别人之中,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便是她吧?
爱,有时候很简单,爱,有时候却很难。
推开那道门,走出那一步,对季听双来说,太难太难。
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隐约中,她记得曾经答应过,给两个人一个相处的机会。但是,她觉得那个机会,自己无法给。
那一步,她走不出去。
纠结缠绵,生死相恋,她无法领会这两个词的含义,所以,她很确定,自己无法爱上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缺了点什么,缺了一些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她仿佛找了几个世纪一般久,但是终究没有找到。